學達書庫 > 阿耐 > 歡樂頌第二季 | 上頁 下頁 |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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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睡?」 「不讓睡覺,做天才還有什麼意思。你要吃什麼?我一塊兒訂了?」 包奕凡合上電腦,看著穿藍白格麻紗短打的安迪,「天才會騎自行車嗎?」 「天才餓得慌。」 「哦,原來天才不會騎車。本來我們可以騎車出去吃飯,一路還可以曬太陽。然後去鎮上逛逛。」 「天才現在只想吃飯,吃完繼續睡覺。」 看安迪撥通電話叫送餐,包奕凡鬱悶得嗷嗷叫,難道真是跟機場裡說的一樣,躲起來睡三天覺。他只能讓再加一份,他吃。安迪打完電話,得意揚揚地笑道:「趁天亮趕緊另找房子?」 「我跟定天才了,哪兒都不去。」 「哼。」安迪不理他,打開手機查看電郵和短信。回頭再看昨晚奇點發來的照片,以及譚宗明發來的有關劉家家屬的處理結果,只覺得小事一樁而已。睡足了,毛順了,看什麼都順眼。她給譚宗明打去電話,「老譚,我在普吉了。你的處理我有兩點意見,一個是給劉家的慰問金得以你我的個人名義,從個人帳戶劃撥,不能走公司帳戶。免得形成事實關係,萬一劉家提起訴訟,可能會成為證據。而且慰問金需要特殊名目,比如作為小孩子的讀書基金,而不能直接叫慰問金,免得以後有誰有樣學樣。富士康就有先例。二是你可以慰問金總數不變,我實際交給你的錢也不變,但對外顯示我名義下的錢還是少點兒吧。以表明我無過,不需要與老大你出同樣的慰問金。」 「第一條同意,但不需要你出錢,公司通過其他管道支付,本來就與你個人無關。第二條你別糾纏細枝末節,聽我的處理。住著還滿意嗎?」 「其他都滿意,我也要求不高。唯一頭痛的事,我們的客戶包總,你認識的……」安迪斜包奕凡一眼,「賴著不肯走。」 譚宗明哈哈大笑,「這人我滿意,你向他轉達一下,我支持他賴著。你把電話交給他,我給他鼓勵。」 「不,拒絕,拜拜。」但放下電話,忍不住抱臂打量又打開電腦見縫插針做事的包奕凡,他有什麼好,讓老譚認可他。老譚以前一直不怎麼認可奇點。為什麼。 「秀色可餐乎?」被盯了會兒,包奕凡頭也不抬問了一句。 「國色天香。」 「你為什麼還無動於衷,是不是小曲也出賣了我?」 「呵呵,對。」 「小曲是不是說我一手製造出的秦香蓮多得包公忙不過來?」 「聽不懂,我中文水準很差。」見包奕凡不置信地回頭瞧,安迪只能重複一遍,「真沒聽懂。」 「半拉子香蕉,原來。問帥哥還是問谷歌?」正好送餐敲門,包奕凡主動起身開門,給小費,送客。 「誰都不問,吃飯。」安迪看看自己點的一份,再看看包奕凡的那一份,發現在吃的方面還是不如包奕凡,應該包奕凡點什麼,她喊一聲「Double」才是最佳選擇。於是趁包奕凡關門送客,她不顧廉恥地搶坐包奕凡的那份面前,造成既成事實。 但包奕凡與奇點不同,包奕凡不會一笑作罷,疼愛地將好吃的讓給安迪,他與安迪談交易,以晚餐去外面餐廳吃泰國菜為交易。安迪則是笑嘻嘻地左一個聽不懂,右一個中文不好,逼得包奕凡用英語,她又說沒睡醒,硬是將面前的一份吞吃了。包奕凡手中籌碼既失,自然無交易可談,只得吃了安迪的那一份,準備死心塌地跟安迪去沙灘曬太陽睡午覺。可睡了十幾個小時的安迪這會兒還真沒法再午睡,終於妥協了一下,與包奕凡一起騎車出行。 不知是因為睡得很滿足,還是太陽很溫暖,安迪與包奕凡玩得很開心。兩人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地騎了很多路,披掛著當地人的帽子包包回來,前去飯店的路上,安迪指著前面一棵樹,道:「剛才來的時候就想問,這紅紅的果子是什麼啊,好像挺好吃的樣子。」 「這就是傳說中的赤果果嗎?」 安迪大笑。這一回,吃飯點菜就全拜託包奕凡了。泰國菜好吃,但很辣,兩人叫了一打凍啤酒。只是兩人坐下,便談開了公事。安迪此時心中已經有了成熟的方案,一步一步地演繹給包奕凡聽。好在包奕凡對自家常用兩家銀行的資金轉帳時間了若指掌,與安迪對答如流,配合默契。不免,時時舉杯表示一下惺惺相惜。 從飯店出來,兩人都有些醉。包奕凡提議:「天才,趁天黑路上沒人,我想去摘幾個赤果果玩玩。你打掩護。」 安迪完全同意,她也好奇。兩人賊眉鼠眼地溜到赤果果樹下,見四下無人,兩人此起彼伏地跳上去夠那果子。果子長得高,可總有被夠著的幾隻,兩人夠著一隻就歡呼一聲,可直跳得筋疲力盡,地上存的還不夠一堆。安迪蹲下去撿,包奕凡湊過來問:「幾隻?」 安迪見包奕凡湊得太近,不由自主地往邊上讓了讓,可腿上沒力氣,一讓就坐到地上。包奕凡大笑,伸手拖安迪起來。 安迪自然是不會遞手過去,包奕凡不由分說地抓起安迪兩條手臂,強力拎了起來。不知是醉了還是加速度太大,安迪覺得騰雲駕霧地有點兒暈,卻又分外清晰地感受到兩隻外來大手傳遞來的熱度在手臂上熱辣辣地炙烤,肉包子變成了新疆烤包子。她下意識地後退掙扎,不巧一腳踩在好不容易偷來的赤果果上。而包奕凡一臉無辜地攤開手,奇道:「你這麼怕我?」 「噯,赤果果被我踩爛了。」安迪逃避問題,她又不是只避包奕凡一個人,而是逃避所有人的接觸。她假裝自然而然地蹲下去查看,「踩了兩腳,沒有完整的了。」 「起來吧,踩爛了我再摘。只是好像近地的都被我們摘光了。」 但包奕凡說話的時候並未開始動手,而是規規矩矩地背著手靜靜地看著安迪。安迪無奈地道:「別這麼看著我。」 「我第一次感受到無緣無故被人厭惡。」 安迪聳聳肩,無可奉告,轉身往回走,取自行車去。包奕凡在後面不遠不近地跟上。「小曲究竟跟你說了些什麼?除了我有很多女朋友,還有什麼?」 「與小曲無關。」安迪頓了頓,絞盡腦汁才想出理由,「我跟前男友之間的關係……我還在處理,在結束之前,我需要信守兩人之間的承諾。唉,不足為外人道。」 「噢。」包奕凡緊走幾步,與安迪並列,但也沒太靠近,「我跟前女友的關係已經結束。」 安迪聽著覺得這氛圍好曖昧,忍不住拐入一家商店,買了一打罐裝啤酒一堆零食。包奕凡看了說:「一打怎麼夠,還有明晚。再來一打。」 安迪沒阻止,兩人載著啤酒,乘著暖暖的夜風緩緩往回騎。只是白天飛揚的興致到此結束,那一覺也白睡了,此時安迪萬分想念奇點。到了別墅,她就一聲不響跳進泳池,喝酒看天。星空異常璀璨,閃亮的星星就像她前幾天晚上守候的那座大樓的窗,明明滅滅。而有一扇窗戶後面的人正在恨她,她卻不能解釋。 包奕凡洗了澡又是光著膀子出來,直覺氣氛不大對勁,走近了一瞧,果然泳池裡發呆的那人臉上明顯兩條淚痕。包奕凡一愣,一腳踩空掉入泳池,浮出水面,連忙道:「不是故意的。不過倒也符合賊心。」 安迪被驚擾,俯首鑽進水裡,索性打濕臉龐才出來,「喝酒。」又將載滿零食的盤子推出去,「隨意。」 包奕凡開了罐啤酒,一大口喝下去,仗義之心隨泡沫奔騰而出,「告訴我,哪個混蛋對不起你。我回去就找他。」 「謝謝。我的問題。」 「胡說,我不是瞎子,看得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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