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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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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所以說很不公平嗎!」 「只怪你媽媽運氣不好,嫁了這麼一個男人。唉,這世界上的男人,真是沒一個好的!」 她附和說:「男人惹下的麻煩,總是連累到女人。」 「就是,你們尹老師不也是這樣嗎?已經結了婚,還在外面冒充單身男人,吸引那些女學生。」 「真的?」 「怎麼不是真的呢?我是他的愛人,如果他沒這些事,我會抓起屎往自己臉上抹?」 「他到底怎麼啦?」 鄭東陵搖搖頭:「唉,我都懶得說。我在J大工作,離這裡比較遠,沒在這裡住,住在我父母那邊,他們幫我請了保姆帶孩子。尹衛國呢,在這裡上班,住在單身教工宿舍,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已經結了婚,更不知道他連孩子都有了。有些年輕的女學生不懂得自珍自愛,就跟他曖昧不清。」 「你是不是以為我也是那樣的女學生?」 鄭東陵坦率承認:「我剛聽到別人說時,覺得你也是被他蒙混了,以為他沒結婚,在跟他談戀愛,不過聽你一解釋,我知道你跟他沒那事。」 她開玩笑說:「你這麼信任我?」 「你爸爸是他爸爸整倒的,到現在還沒平反,那也可以說你們兩家是仇人了。」 「嗯,我爸爸媽媽很恨他爸爸。」 「你不恨?」 「我到底又是一代人了,沒他們那麼恨。」 「但還是有點兒恨的,對吧?這個我有體會,我現在見了他們理都不理,巴不得他們一個個早死。」 「我如果不是為了打聽他爸爸的下落,也不會理他。」 鄭東陵好奇地問:「你打聽到他爸爸的下落沒有呢?」 「如果打聽到了,我老早就不理他了。」 「他不肯告訴你?」 「嗯,大概怕我們家報復他爸爸吧。」 「我現在把他爸爸的下落告訴你,你以後就不用向他打聽了」 鄭東陵把軍代表的部隊番號和地址都說了出來,岑今裝模作樣地記在了筆記本上,記完之後,她好奇地問,「你跟尹老師是怎麼認識的?」 「別人介紹的。」 「別人介紹的?你這麼漂亮,還需要別人介紹?」 「我本來是不需要別人介紹的,以前追我的人多得很,哪裡用得著別人介紹?但那時我剛跟我男朋友吹掉,而我跟我男朋友談了很多年,別人都認為我們倆會結婚的,追我的那些人都死了心,找了別人了。我跟我男朋友吹了之後,受的打擊很大,想搶在他前面結婚,剛好別人把衛國介紹給我,就答應了。」 「你是為了跟以前的男朋友賭氣才跟尹老師結婚的?那他知道不知道?」 「他知道又怎麼樣?他對我是一見鍾情,但我根本瞧不起他,他比我以前那男朋友差太多了,我要是嫁給他,根本不可能在我男朋友那裡挽回面子,所以我馬上就告訴介紹人,說我不想跟尹衛國談戀愛。但他死乞白賴,不把我搞到手不甘休,使用了很不光彩的手段迫使我跟他結了婚。」 她馬上想到了未婚先孕之類的事,十分噁心,不想聽到具體的細節,轉而問:「那你跟你男朋友為什麼吹掉呢?」 「他出國了。」 「他出國了就跟你吹了?這種男人也太……」 「不是他跟我吹,是我跟他吹。我是獨女,父母捨不得我出國,我也捨不得離開他們,就跟我男朋友吹了。」 「那你是為了父母犧牲了自己的愛情了?」 「有什麼辦法?誰叫我是獨女呢?」 鄭東陵滔滔不絕,完全沒有告辭的意思,如果不是張強跑來,鄭東菱說不定會講到第二天早上去。 張強一來,袁逸就對鄭東陵說:「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這是G大副校長的兒子,陶紅的男朋友。」 張強十分圓滑地說:「快別提我爸爸了,我可是靠自己贏得美人歸的。」 鄭東陵看了張強兩眼,抱起孩子:「你們有客人來了,我不打擾了,改日再談。」 鄭東陵走後,張強問:「你們幾個在搞什麼鬼?」 袁逸對張強解釋了一下,然後感歎說:「這就是尹老師的夫人?太差勁了!」 田麗霞也說:「你看她那個得意喲!『我是尹衛國的愛人』,尹衛國的愛人怎麼啦?很稀奇嗎?怎麼聽到G大副校長幾個字還是羡慕得流口水?」 幾個人哈哈大笑,袁逸說:「這個人真是死要面子,防丈夫出牆像防賊一樣,還吹她是多麼不在乎人家,既然不在乎,幹嗎這麼防範呢?」 田麗霞說:「你看,我說要早點調查他一下吧?你們不相信,這下搞得好,搞得人家老婆找上門來了,幸好兩家還有那麼一點恩仇在那裡,不然她今天跟陶紅沒完。」 袁逸說:「別怕,他老婆這種德性,你輕輕一拉,就把他拉過來了。」 田麗霞說:「算了吧,老婆是不怎麼地,但人家兒子都有了,你還想把人家拆散?」 「有兒子就拆不散了?」 「但那又有什麼意思呢?一結婚就給人家做後媽。」 「讓他老婆把孩子帶走。」 「那孩子多可憐啊。」 兩個室友撇開張強和岑今,自顧自地爭論上了。岑今心裡亂成一鍋粥,只想著:糟了,怎麼跟媽媽交差?馬上就放寒假了,媽媽可別真的去邀請軍代表上家裡來玩。 她只好給媽媽打電話:「媽媽,你還沒邀請軍代表上我們家過春節吧?」 「沒有,你不是邀請過了嗎?是不是我也應該邀請一下?」 「別別別,我今天給你打電話,就是叫你別邀請他了。」 「為什麼?」 「因為……因為……那個衛國……我……我已經……沒理他了。」 「是嗎?為什麼?前兩天你們不還好好的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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