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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九


  「什麼是冰火兩重奏?」

  他爬起來,打開冰箱,用一個小杯子裝了一些冰塊過來,拿了兩塊放進她嘴裡。然後他脫了衣服,在床上躺下,指指她的嘴,再指指自己的「小弟弟」。

  她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好像在哪本色情雜誌上看見過,不過當時沒細看。她記得李兵好像說過,說男的在這種時候就像女的在經期一樣,是不能見冷東西的。有時李兵在她經期的時候也要做那事,她總是用一個大枕巾墊著,怕搞髒了床。每次做完,李兵都不肯洗那個枕巾,說他剛幹了那事,不能見冷水。

  她猛地把冰塊吐了出來,連連搖頭,說:「那不行的,那會把你搞殘廢的。」

  「不會的。」他說著,又拿了兩塊冰喂給她。

  她見他喜歡這樣,心想雜誌上那些人也這樣做,大概不要緊吧?她就含著冰塊,俯下身去,咬住他的小弟弟。他嘶地吸了口氣,但仿佛很享受的樣子。她嘴裡又是冷東西,又是熱東西,總算明白了「冰火兩重奏」的意思。

  她吮咬了一會,冰塊化了不少,她吐掉嘴裡的冰水,換了一塊冰,接著吮。他一直在哼哼唧唧的,此刻突然一翻身,把她壓在下面,只一下就進入了她。

  那是一種奇特的感覺,以往他都是堅挺而灼熱的,今天他堅挺如舊,卻不是灼熱的,而是冰冷的。她知道這是她剛才的傑作,因為她把他「雪藏」了半天。那個冰冷的東西在她體內抽動,很堅硬,很刺激,她很快就亢奮起來,喘著氣說:「噢,真的是——冰——火——」

  他問:「好不好玩?」她不吭聲。

  他笑了一下,把那個已經不再冰冷的「冰」拔出來,讓她再度「雪藏」它。他們又冰火了幾次,最後自己也搞不清到底是冰更刺激,還是火更刺激了。

  她生怕這樣玩會把他玩殘廢了,半夜裡醒來還記得去那裡摸了幾次,似乎沒殘廢,摸幾摸就能發生變化,她才放了心。

  開心的日子就過得快,轉眼就到了九月底。她很喜歡這樣的生活,但Benny顯然有點悶,因為他這麼多年都沒這樣消閒過了。她知道他窩在旅館的房間很憋悶,就總是找時間帶他到B城各處去玩。但B城很小,沒什麼地方玩。他想在B城中餐館找個工打,但她不讓,說他沒車,而且B城中餐館很少。她其實是怕他在那些餐館打工受氣。

  有天他們倆在一個MALL裡逛的時候,看見了一家手機店,是VERIZON的。他要為她跟咪咪一人開個手機,她說不用,但他堅持要開,於是就開了一個。

  咪咪有了這個玩具,興奮極了,每天放學回來就給Benny打電話,給媽媽打電話。海倫在網上買了個電話卡,教會了咪咪怎麼往加拿大打電話,這下咪咪有事幹了,可以給兩個小COUSIN打電話了。

  正當她ENJOY她的三人世界的時候,李兵打來一個電話,說他馬上到美國來,因為SUSAN的丈夫已經在加拿大辦起了公司,生意不錯,準備派人到美國來打開市場,SUSAN向她丈夫推薦了李兵,說李兵英語好,而且老婆在美國,派李兵到美國來做代理是再好不過了。

  她一聽,就愣了,問:「你,你不,上學了?」

  「先搞個病休再說,這麼好的機會,我能讓它錯過?你這回不要想躲我,我住在美國了,怎麼樣也要把你找出來——」

  「你到——美國什麼地方?」

  「老闆讓我在德克薩斯和你們州之間選,我選了你們A城——」

  「你,你有,簽證?」

  「我老闆問了,B簽證既可以是旅遊的,也可以是BUSINESS的。」李兵哈哈大笑了一陣,加了一句,「你想甩我,這輩子別想了,還是把X洗乾淨了,等著我來X吧。」

  她氣得摔了電話,抖了半天,才平靜下來。她開車跑到Benny那裡,把李兵要來的事告訴了他。他摟著她,安慰說:「不要怕,你可以帶著咪咪到這裡來住,他找不到你的。」

  「可是咪咪要上學,我也要上課——」

  他想了一會:「還是讓我來把他擺平了吧——」

  「你——怎麼擺平他?殺——殺了他?」

  「先看錢能不能擺平他囉,如果他不要錢,那就沒辦法了,只有講狠了。不過也只是威脅他一下,估計他不會為了你甘願送命的。」他開玩笑說,「如果他為了你,連命都捨得送了,你會不會倒回去愛他?」

  她嗔怪他:「你瞎說些什麼呀,他肯定不會為我送命的,他只愛他自己。他就是要為我送命,我也不愛他。」

  「那就沒問題了,只不過是嚇唬他一下,你把那個什麼離婚協議寫好,列印出來,讓我來勸他簽字。」

  「我就是怕把你連累了。」

  「不會的,正好讓我有個機會顯顯我的忠心。」

  「要是打起來怎麼辦?」

  他笑起來:「我怎麼會跟他打起來?我只要用槍指著他,他就要尿褲子了——那裡用得著我動手?」

  「你——你——有槍?」

  他意味深長地微笑著說:「我怎麼沒有槍?你不是看見過我的槍,還玩過我的槍嗎?」

  §100

  她想起在他房間看見過的那把槍,問:「是不是你——放在——洗衣筐裡的那把槍?」

  他好像一愣,隨即說:「哈哈,就是那把!你看見過吧?有沒有拿出來玩一玩?」

  她馬上聲明說:「沒有,沒有,是我找東西的時候,不小心弄翻了筐子看見的——」

  晚上,他們倆開車到老闆那裡去拿槍。到了老闆的房子前,她停了車,叫Benny別上去,免得碰見老伯,她一個人上去了。

  老闆看見她,問:「你一個人來的?Benny呢?他不是藏在你那裡嗎?」

  她生怕老伯聽見,連忙做手勢,叫老闆別大聲說。老闆不在乎地說:「那個老傢伙在樓下,怎麼聽得見?過幾天,等他傷好了,我就買飛機票把他趕回中國去。」

  她聽了這話,很高興,如果老伯回了中國,Benny就可以回餐館來上班了。她說:「我來幫Benny拿幾件衣服。」她跑到Benny的屋子裡,拿了一些衣服鞋襪之類的,在CLOSET的洗衣筐裡找到了那把槍,塞在衣服包裡,就去跟老闆和阿文說再見。

  老闆說:「坐一會,慌什麼慌?讓那個傻呼呼的多等你一會。」

  她無奈地坐了下來,問老闆Benny到底有什麼案底,老闆大大咧咧地把Benny的事告訴了她。

  原來Benny跟老闆的弟弟他們很小就被「XX幫」的人拉進幫裡去了,由於他們大多是虎年出生的,就專門成立了一個「虎仔幫」,隸屬於「XX幫」。那些小孩子不懂事,覺得有了幫,就人多勢眾,在外面就不受別人欺負,都歡天喜地入了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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