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西村壽行 > 不歸的復仇者 | 上頁 下頁 | |
一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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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會見了島中教授以後,立刻要求調換醫院,你知道嗎?」 「別再說了!」井上叫起來了,「要想再講這類蠢話請直接去找島中教授去說怎麼樣?下去吧,與你這種蠻橫無禮的人講話,簡直毫無意義。」 「明白了。但容我再說一句。你將被傳到法院出庭,被剝奪作為醫生的資格,並且被定為殺人同謀罪。沒有殺害武川的證據——的確如此嗎?不,可以從別的殺人事件中將島中的罪行徹底揭露出來。一定的!要想講實話,就只有現在。好好考慮考慮吧!這不是醫生的良心問題,而是為了你自己。你若改變了主意,請通知我。」 原田下了車,隔了好幾秒鐘,車門還是開著,井上什麼也沒說。原田關上了車門。 井上突然開足馬力走了。「咚」的一聲,前面有一輛自行車被撞倒了。井上從本上急忙下來,將騎自行車的婦女扶起。這一切,都在原田的視線之內。井上看著原田。借助霓虹燈的光亮,可以看見井上哭喪的臉,死死地盯著原田。原田邁開大步走了。 突然,原田眼前浮現出了峰岸激怒的容顏。峰岸的叮囑已忘到九霄雲外去了。井上會怎麼做?他若告訴了島中教授,就會給峰岸的搜查製造障礙,大概十有八九井上是要去告訴的。 人是無法預測未來的,要緊的是抓住現在。 「沒有關係吧?」原田自言自語地說。雖然會給峰岸的搜查帶來障礙,但對原田說來是無所謂的。 12 峰岸五郎告別伊庭葉介後,步行返回警視廳,並向當地裁判廳提出申請,要求搜查在港區飯店的美國中央情報局地下活動點。 「得到搜查許可證時已是夜裡了。在通常情況下,禁止在日沒以後搜查民宅,在情況緊急時也必須從裁判廳得到夜間搜查的許可。搜查證的發行是以有證據為基礎,所以拿不出證據就很難得到許可。若是象峰岸這樣,只有無確切的消息來源的情報,那麼裁判官就會干涉這種證件的發行。峰岸捏造了目擊者、讓一名搜查員作為目擊者,在事件發生的當天,目擊野麥涼子被外國人帶進了那座房屋。然後,根據目擊者的情報寫了一份緊急調查書,欺騙了裁判廳。 出了警視廳,已是夜裡十點過了。峰岸帶著七名搜查員和其他的鑒別人員。在飯店裡的那座房子上,掛著D·尼克洛遜的門牌,即使不能說它是一幢豪華的墅邸,但也相差無幾。 峰岸站在大門口,五名搜查員注視著萬一會出現的逃亡。一個從面頰到下頜都長滿鬍鬚的男子走了出來。峰岸向他亮出搜查證,那男子好象不懂日語。 「是警察。」 峰岸推開那男子。 共有七間屋子,搜查員分別在進行搜查。峰岸打開了一間房屋的門,室內有一男一女,男的是外國人,女的是日本人,赤裸裸的摟在一塊兒。雖然門已開了,可那男人卻連頭也不回。 「不准動!」 峰岸憤怒的喊道。 聽到這聲音,那男人回過頭來問道:「你要幹什麼?」可仍將女人抱住。 「是警察!」 「你這是大禮!」 男人站起來表示抗議。 「少說閒話。到大廳去,你這女人也去。」 隔壁的房間傳來了女人的悲鳴,從稍遠的房間裡也傳來了同樣的聲音。峰岸走出房間,看到從各個房間走出來的男人、女人,無一例外,都是外國男人和日本女子。全部人數為四男四女。鑒別人員開始取指紋。 「你們警察太粗暴了,我要向外務省提出抗議!」 被峰岸帶出來的那個男子,用一口流暢的日語說道。 「請便。你是尼克洛遜嗎?」 「是的,我是美國大使館的二等秘書。」 「誰叫貝克?」是從伊庭那兒得到的那張照片上男子的姓名。 「貝克,是誰?不知道。」 「不會不知道的,這是貝克的地下活動站。」 「確實不知道。」 「你們得到了多少錢?」 峰岸轉向了這些女人。 「錢?沒有得。」一個長臉的女人回答。四人都是二十四、五歲的模樣,帶著孩童般的眼神。 「不說,就帶走。」 「……」 峰岸用冰冷的目光注視著這些女人。這是意外的收穫,可以作為進攻的武器,迫使尼克洛遜說出貝克的地址。當然,通常是不能指望尼克洛遜說出些什麼。名義上他是大使館的成員,可是無論哪個大使館的成員,大部分都是間諜,這是一個常識,只不過是打著外交官的幌子進行間諜活動罷了。大體上可以認為,尼克洛遜也是這樣。 峰岸的眼中,射出了憎恨的光芒。尼克洛遜一定是貝克的同夥,而且知道野麥涼子已被帶往何方。也許他就是同謀,自始至終參與了這一事件。 用大使館成員的招牌將罪惡掩蓋起來,這是不能允許的。 「好,訊問開始,自報住址和姓名。」 「粟田廣子。」如同徹底悔悟了一樣,自報叫栗田的女子低著頭小聲地說著自己的住址。 「職業?」 「公司職員。」 栗田之後,另外三人也都自報了。 「你們四人互相認識嗎?」 「是的。」 栗田點點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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