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森村誠一 > 致死坐席 | 上頁 下頁 | |
二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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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野心的鑄成 1 「怎麼搞的?」 弦間注意到,雖然現在是久別重逢,但那美卻是一副悶悶不樂的神情。 「媽媽仍堅持讓我同你斷絕交往。」 「你母親還這樣說?」 「說是不知道你的工作及身份。」 「唉,照你母親的話說,我是個奪走她心愛女兒的野人。」 「不光說這些,還說對你的公司及工作都一無所知。經她這麼一說,我倒覺得確實未曾聽你說過你的公司及家庭情況呢。」 「我想最近就帶你去見見我父母。另外,還有一件必須向你道歉的事。」 弦間認為不能繼續隱瞞下去了。 「向我道歉?」 「實際上,我從美國回來後因同上司意見衝突而辭職不幹了,所以我也沒有說出公司的名稱。」 「噢。」 「我想儘快找個新工作再告訴你的。」 「可你為什麼不早說呢?」 「因為這事與你無關啊!我也不想讓你知道我是個失業者,你打電話來我不在飯店時,是到外面尋求工作去了。」 「我一點兒也不知道。你稍微流露出一點,我就能向父親說一聲,不費吹灰之力便可找個像樣的工作。」 「我也這樣想過,可沒能向你張口。男人的自尊心不允許我那樣做。」 「太見外了。」 「若是結過婚,我當然可以向岳父相求,可這時就拜託的話,他會看不起我的。我不願低價推銷自己,所以一直沒能找到合適的工作,可現在卻有個地方對我的能力感興趣。」 「好,是哪家公司?」 「有把握了再告訴你。我的理想太高了,所以很可能中途告吹,那樣會令人失望的。」 所謂正在決定的考慮指的就是那美。他是不會漏掉這千載難逢的良機的。 「男人總是這樣冷酷。」 「我向你撒謊,實在對不起。不過,這事倒挺怪呀!」 弦間若有所思地歪著腦袋歎道。 「哪件事怪?」 「你母親。以前我勸說的時候她都同意了,可為什麼現在又說不同意我們交往呢?」 「大概是覺得你的工作單位不清楚吧!」 「如果是那樣,應該是你父親首當其衝進行反對的呀!一般都是男人對職業十分敏感。」 「康夫,你當真不知道我父親?」 那美以疑惑的眼光望著弦間。 「歸國時只在機場看到過一次,他在車上一晃就過去了。」 「你真不知道我父親是什麼人物?」 「是位經營著幾家公司的實業家嗎?」 弦間裝傻了。他覺得清枝恐怕不會向那美講弦間知道父親的身份。 「就只這些?」 「就只這些。」 「不知道具體經營什麼?」 「我不可能知道。你又沒告訴我,我也沒打聽。至今也還沒見過一次面。再說,你父親是什麼人物與我們相愛毫不相干。」 「我真高興。」 「為什麼?」 「男人通常是盤算好了以後才向女子求婚的。」 「有那樣的人,可我不是。我只愛你這個人。」 「實在對不起,我一直瞞著你,我父親是墨倉高道。」 「墨倉高道!就是那位赫赫有名的墨倉財團之主?」 「是。」 「哎?那姓可不對頭!」 「實際上我母親不是正房,只是父親的情人。」 「你是墨倉的……真不知道。」 弦間的演技勝過職業演員,雖然這些事情他早已知道,但仍裝出突然被這意外情況震驚而不知所措的樣子,其呆然程度比真吃驚還要甚之。 「和我交往過的男人都是知道我父親是誰而打著如意算盤來找我的。他們並不是迷戀我,而是看中了我身後的父親的金錢和權力。康夫是純粹追求我這個人的,我不想破壞你這種純真,所以一直沒向你言明。」 「你父親是位什麼人物確實與我毫不相干。」 「是啊,這一點得到了確認,真是望外之喜。」 「你最好也不要以墨倉高道的女兒自居。」 「以前我沒意識到這點,今後可能做不到了。」 「那為什麼?」 「好像母親要與父親結婚。」 「結婚?」 「現在的夫人已病入膏肓,所以母親可能升格為正房。我並不介意什麼正房偏房的,可母親卻很看重這些,所以她又馬上嘮叨起你的工作及家庭情況了。」 「你說的是真的?」 弦間不由自主地忘記了表演。 「我不必撒這種謊,最近,我們就要離開松濤住宅,搬到父親那裡去了。」 「那樣一來,我們今後可就難相會嘍!」 「沒關係,我的專用電話會挪過去的。」 那美天真地說道,可弦間卻難以掩飾內心的興奮。那美的母親要是登上了墨倉正房夫人的寶座,自己和那美結婚後便成了墨倉的女婿,這樣就能正式介入墨倉財團的宏偉事業和巨大財富中去。 墨倉格外疼愛那美,其配偶的待遇當然也不會差了。弦間感覺到自己的野心又升級了。 2 和那美幽會的第二天,弦間又叫清枝出去會面。最近雖然他們斷絕了肉體關係,但只要弦間叫她,她就不得不順從,這就是清枝的弱點。 「到底是什麼事?我不想再見到你。」 清枝打起精神,不想讓弦間有機可乘。 「別裝糊塗了,還是別說那種絕情話為好,我又不是外人。」 弦間振振有詞地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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