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森村誠一 > 惡魔的圈內 | 上頁 下頁 | |
四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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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丈夫為什麼叫你將貓存放在那裡?」 「他說波米雅羅夫斯基先生想借用幾天那只貓。」 「你認識波米雅羅夫斯基先生嗎?」 「我丈夫邀請他到家裡來過幾次。」 「他借貓幹什麼?」 「說是波米雅羅夫斯基先生飼養的貓死了,他感到非常寂寞,想借用幾天。」 「為什麼不直接交給他呢?」 「說是波米雅羅夫斯基先生希望這樣做。」 「貓的鈴鐺裡邊有什麼東西夫人知道嗎?」 「不知道。」 「那鈴鐺不響,你不覺得奇怪嗎?」 「你這麼一說,那鈴鐺確實不響。那鈴鐺和脖圈,是因為借給波米雅羅夫斯基先生,我丈夫特意給貓戴上的。」 「那麼說來,過去一直沒戴過脖圈和鈴鐺嗎?」 「沒戴過。」 看來,鶴間光子像是不知道內情,只是被利用的工具。 與此同時,在另一房間裡對鶴間明人進行詢問,詢問人是那須警部。 「你和波米雅羅夫斯基是什麼關係?」 「是朋友。」 他沒有否認有關係。他大概也知道,說不認識是不行的。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我想是什麼集會上通過別人介紹認識的。」 「你和波米雅羅夫斯基經常見面嗎?」 「不經常見面。」 「你們見面的方式很奇特,首先在青山的塔樓的留言牌上貼出貓形紙條通知見面的場所,見面的時候卻裝做生人,彼此也不交談。」 「接著,在你走了之後,波米雅羅夫斯基將你留在那裡的東西拿走。」 「這我可不記得。」 「你指示你夫人將貓以波米雅羅夫斯基的名義存放起來的事情也不記得了嗎?那可是剛剛發生過的事情。」 「那,那是他說想借我的貓,我就借給他的。」 「誠然。貓戴的鈴鐺裡邊放的什麼東西,你知道吧?」 被步步追逼,鶴間的額頭冒出了汗珠。 「你的嫌疑非常重大。你兩年多以來,向波米雅羅夫斯基提供了電腦及其他各種尖端技術資料。你的這種行為被你的部下諸橋直之先生發現了,於是你先是以自由勤務的形式把他從你的身邊趕走,後來又永遠堵住了他的嘴。」 「不對。」 「怎麼不對?」 「純粹是無中生有,找茬兒訛詐。有證據嗎?」 「你看這是什麼?」 那須將一張紙片擺在鶴間的面前,一張紅色貓形紙片。 「你知道這是在什麼地方發現的嗎?在豐海碼頭車中情死的現場。」 「瞎說!」 鶴間臉色蒼白,發出呻吟聲。 「喔,在碼頭現場發現的對你不利吧!」 突然給鶴間一看,他立刻有了反應,咬住嘴唇想鎮靜下來,但已經晚了。 「將這種東西掉在豐海碼頭的人,除了你沒有別人。我們仔細地檢查了你的汽車,前保險杠有和別的東西相撞的痕跡。我們還發現了更重要的東西,你猜是什麼?」 那須為了促使對方不安,將話停了一會兒,觀察對方的表情。 「是寶井洋美的頭髮。和諸橋情死的伴侶。她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和你沒有關係的女人的頭髮,怎麼在你的車裡發現了呢?」 那須對鶴間的稱呼不那麼客氣了,由「ぁなた」變成了「ぁんた」。 「是貓將寶井洋美的頭髮帶到你的車裡來了。你飼養的貓在諸橋的車裡。在你要將諸橋的車推進海裡的時候,貓從車裡跑出來,上了飼養主你的車。貓的毛留在了你的車裡,你看到失蹤的貓突然出現,一定大吃一驚吧?你無情地抓起偎依在你身旁的貓扔到車外邊去了。這時,附著在貓身上的洋美的頭髮掉在你的車裡了。同時,你車子裡的貓形紙條粘在了貓身上。就是說,貓形紙條和寶井的頭髮互換了位置。你應該將車子裡打掃乾淨啊。」 「瞎說。是捏造。頭髮和紙條也是你們後來隨便放上去的。」 「我考慮到了你大概會抵賴,有可信賴的第三者在場,我們是不能隨便那樣做的。後來,扔掉的貓又轉回來了,你感到它是個貓妖吧。於是叫你妻子把貓扔掉,你妻子把貓送到動物管理中心去了。你覺得引起人家懷疑不好,又叫你妻子把貓取回來。可是去晚了,反而引起了對方的懷疑。 「後來,你又考慮『廢物利用』一下那只貓,讓它為你當送貨員。你感到了危險苗頭吧,不是在間諜問題方面,而是在殺人事件方面感到火將燒身。」 那須的最後一擊,使鶴間低下了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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