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森村誠一 > 惡魔的圈內 | 上頁 下頁 | |
四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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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球性的互不信任 1 隨著對鶴間明人是蘇聯情報工作人員的爪牙的懷疑的加深,對他的監視也加強了。 這種懷疑不錯的話,今後鶴間一定還會和波米雅羅夫斯基接觸。如能在現場抓住他不容分說的間諜活動的證據,從這裡攻破他的殺人罪行是可能的。 一面與警視廳公安部取得聯繫,一面對鶴間進行二十四小時監視體制。同時對塔樓的留言牌進行監視。 六月三十日,留言牌上出現了綠色的貓形暗號,「綠色」大概是表示安全的意思。鶴間和波米雅羅夫斯基今天會進行接觸,搜查指揮部活躍起來了。 事先在新大穀飯店的大廳裡埋伏了幾名刑警,鶴間的公司也被監視起來了。根據上次的經驗,他們在下班後接頭的可能性大。 下午六點鶴間下班了。和上次一樣,鶴間在神社前邊的參拜道路和青山路交叉口附近下車進了塔樓。像是若無其事的樣子看了看留言牌,走進了公用電話亭。 過了也就是打一個電話的時間之後,鶴間走出了電話亭。他在塔樓前面又坐上出租車向六本木方向駛去。車子從六本木的路口開進了高速三號公路向東開走了。從穀街向右拐開進了全日空飯店院內。貓的顏色大概是表示接頭的場所。 站在二樓正門處的鶴間,穿過大廳,坐自動扶梯上了三樓。大廳是五角形通天結構,寬敞的大廳裡點綴著模仿天然的人工瀑布,為大廳增添了豪華色彩。 鶴間走進了三樓的酒吧間。這裡只有櫃檯前的散座和幾組廂座,作為飯店中的酒吧間是很狹小的。因此,在這裡埋伏人員進行監視比較困難。可能是時間還早,客人稀稀拉拉。鶴間就一個人坐在前櫃檯前面的座位上,將皮包隨手放在了旁邊的座位上占著座兒。偵查員兩人一組交替著坐在廂座裡進行監視。 大約過了三十分鐘的時候,留著鬍子禿頭頂的波米雅羅斯夫基出現了。鶴間將旁邊凳子上的皮包拿開,波米雅羅夫斯基在那裡坐了下來。兩人一句話也沒有交談,看來就像是互不相識的人偶然坐在了一起。 波米雅羅夫斯基坐下不大一會兒,鶴間就叫服務員結了賬,付過款就走出了酒吧間。波米雅羅夫斯基仍然留在那裡。 鶴間站起身來,坐位上不見留下了什麼東西,又提起皮包走了。 「怎麼樣,逮捕他們嗎?」 監視的偵查員請示道。 「什麼也沒留下嗎?」 那須警部叮問了一句。 「沒見他留下東西。但是,也許留下了我們沒有看到。啊,波米雅羅夫斯基站起來了。怎麼辦?他就要走了。」 「別動,抓錯了,要成為國際問題。沒有當場抓住他們無可爭辯的交易不要動手。」 那須制止了他的部下。波米雅羅夫斯基雖是以民間人身份入境的,但明顯有蘇聯大使館的背景。 也許跟蹤被察覺了。這時,那須想到了鶴間在塔樓的電話亭打的那個電話。雖然繼續跟蹤了他們二人,但他倆都回各自的家了。 心情沮喪的搜查指揮部,從意外的方面得到了奇妙的情報。 2 同一天,無量小路一村將他保護起來的貓送到寵物飯店存放起來。好不容易找到的寵物,又送到寵物飯店存放起來實在奇妙。事情是這樣:委託搜尋該寵物的飼養主,因為遠方親屬遭遇不幸,當天前往數日不歸,所以指令無量小路將寵物送到專為寵物開設的飯店存放起來。 「馬上就要回到飼養主那裡去了……真遺憾。」 無量小路將戀戀不捨的貓存放在寵物飯店將要離開的時候,聽到旁邊的籠子(這裡叫做客室)裡有熟悉的叫聲。 「哎呀,這不是米琪兒嗎?你怎麼在這裡呀?」 感到吃驚的無量小路這麼一說,米琪兒將鼻子伸出「客室」的窗外,更高聲叫了起來。它像是認識「救命的恩人」無量小路。 「你認識這只貓嗎?是剛剛存放在這裡的,說叫它休息休息。」 「欸,寵物也要休息嗎?」 連無量小路都為之一驚。這不成了幽會旅館了嗎?只是沒有伴侶。 「最近多了起來。主人吃飯啦、購物啦,去不能攜帶寵物入內的地方,就按鐘點存放在這裡。」 「是嗎,還有這種事。那麼,鶴間夫人到什麼地方去了呢?」 無量小路自言自語般地說。飯店的工作人員插嘴說道: 「存放的人不叫這個名字。」 「不,米琪兒的飼養主是鶴間先生。米琪兒失蹤過,是我找回來的,所以我記得很清楚。鶴間夫人戴著金鏈眼鏡,給人以闊綽的感覺。」 「是那樣一位夫人,可是名字不叫鶴間。」 「那麼,叫什麼名字呀?」 「是外國名字,叫波米雅羅夫斯基,說她丈夫來取。」 「波米雅羅夫斯基?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呀,那位夫人是這樣說的嗎?」 「是她自己這樣登記的,不會錯的。」 無量小路怎麼也弄不明白。鶴間和波米雅羅夫斯基,即便是假名,也搭不上邊兒呀。偶然使用假名,也多少與本名有點關聯呀。也有借用朋友或熟人的名字的。用外國人名,可太少見啦。 而且,將寵物在寵物旅館存放一下,有什麼必要用假名呢?無量小路天生的好奇心立刻湧上了心頭。 裡邊像是有文章。 「她說丈夫來取嗎?」 「是的。」 那麼,假名是為鶴間使用的吧!鶴間做貓的生意不願用自己的真名,為什麼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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