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森村誠一 > 棟居刑事之殺人交叉路 | 上頁 下頁
三〇


  「雖然很貴,但是我會讓你物超所值的唷;我可是這方面的專家呢!」

  「說的也對,你的確是這方面的專家。」

  小宮總算露出了理解的表情。

  「不然你以為我是什麼呢?我可是從島崎先生那裡收了不少錢的,在這方面,你完全不用擔心。畢竟,人家也有選擇客人的權利,而你又算得上是我喜歡的那一型……」

  看見保子頻送秋波的眼眸,小宮的戒心也漸漸鬆懈了下來。

  「你不是島崎的女朋友嗎?」

  小宮越來越親昵的語調中,夾雜著輕微的失望。

  原本在他心目中有如高嶺之花的保子,到頭來也不過是件可以買賣的商品罷了;瞭解到這一點,讓他感到有些失望。

  不過在此同時,他也解除了原本的警戒心。對方既然只是朵可以買賣的花朵,那麼就算再貴,也不用感到害怕。

  自己是她的恩客。就算花錢買下她的是其它男人,但他仍然是她的恩客,這一點是不會改變的。

  簡單地說,這跟以往為止從島崎那邊榨取到的金錢,在性質上並沒有什麼不同。

  「就算錢出得再多,只要不是我中意的人的話,那我是不會答應陪他睡覺的。能夠讓我帶回家裡的,就只有我喜歡的人而已哦!」

  聽到保子這番話,小宮完全卸下了心防。

  「那我還真是光榮啊。今後也請你多多指教囉。」

  「說什麼今後多多指教,我可是很貴的哦。」

  「沒問題,島崎會幫我付的。」

  「有個有錢的朋友還真好呢。」

  「他欠了我一個非還不可的人情嘛!」

  「非還不可的人情?是什麼呢?」

  「這跟你沒關係哦。」

  在保子巧妙的誘導下,小宮真的以為保子跟島崎間只是金錢結合的關係罷了。

  只要讓小宮產生這樣的錯覺,事情就會進行得更順利。

  來到保子位於南青山公寓的小宮,用充滿好奇的眼光,不停環視著屋內的陳設。

  精心搭配的家具與擺飾,放在經過巧妙安排的位置上;不管是哪一樣,看起來都是所費不貲的物品。

  小宮斜著眼睛,瞟了一眼佔據寢室主要空間、鋪著花紋模樣被單的雙人床之後,開口說道:

  「真是豪華的房子啊。」

  「沒有你說的那麼好啦。」

  「跟我那只有六迭大的宿舍比起來,這裡簡直就是金碧輝煌的宮殿。」

  「你說話還真是誇張呢。我出賣的可是對女人來說最重要的東西呢,如果連這種程度的房子都住不起,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

  「當女人真好,天生就有可以賣的東西。」

  「那也要有願意買的人才行呢。」

  「總而言之,今晚我是買下你的恩客對吧?」

  「不對,你算是公司買單的『特別客戶』。」

  「那又是什麼呢?」

  「就是公司指定招待的VIP客人哦。今晚,你就好好地享受吧。」

  保子將小宮帶到客廳的沙發上,手裡拿著啤酒向他勸酒。

  「還有威士忌、白蘭地和日本酒哦,反正時間還很多。」

  保子一邊向小宮的杯子注入啤酒,一邊挑逗地笑著。

  「啤酒就可以了。喝太多的話,萬一在重要時刻醉倒了,那可就糟糕了。」

  「你在說什麼啦;你看起來這麼壯,才不像是簡簡單單就會喝醉的人呢!」

  「這點我倒是很有自信。我可以先沖個澡嗎?」

  小宮突然變得猴急了起來。

  「唉呀,這麼快就想要了嗎?啤酒還有剩耶。」

  保子彷佛很吃驚似地說道。

  「我可不是來喝啤酒的。」

  「啤酒也是公司買單的招待之一哦。今晚我是不會讓你回去的;如果你太早就結束,人家反而會很傷腦筋呢。」

  「呵呵,我不會讓你傷腦筋的,我可是馬拉松選手哦。」

  小宮別有深意地笑著。

  「聽起來真令人安心耶。全程馬拉松是嗎?好,我接受挑戰。那麼,就把這當成是馬拉松的助跑,來,再喝吧。」

  保子重新在杯子裡斟滿了啤酒,殷勤地勸小宮喝下。

  此時,在衣櫥當中,島崎正屏息以待。

  小宮還沒發覺自己已經誤入了陷阱。眼前獵物所散發的美妙氣味,讓他完全失去了警戒心。

  按捺住性欲的小宮才一喝幹保子遞來的酒,保子就又打開新的啤酒瓶說道:

  「人家先去洗澡了。」

  說完,她便站了起來,朝著浴室的方向走去。

  女人先去洗澡,對於猴急著想上床的男人而言,當然是值得歡迎的好事。

  被保子搶先一步的小宮,為了排遣等待保子的無聊時間,於是拿起了她剛剛打開的啤酒,將它注入杯子當中。

  保子洗得很慢;她一定正在為了他慢慢地刷洗著每一吋肌膚吧。

  不知不覺地,眼皮變得有點沉重。才喝了這點啤酒,應該不會有影響吧!小宮搖了搖頭,打算甩掉睡意。

  然而,和小宮對歡娛的期待以及欲望背道而馳,他的身體逐漸變得不聽使喚了起來;他感覺到,自己的力氣正在一點一點地流失之中。

  難道是因為原本認為是高嶺之花的保子如此輕易地就範,所以自己反而失去了食欲嗎?

  不僅是眼皮,就連身體也變得異樣沉重了起來。

  等他警覺到事態有異時,已經太遲了。當他開始懷疑保子勸他喝下的啤酒被動過手腳時,他已經逐漸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等到保子從浴室走出來的時候,小宮已經像爛泥似地癱在地上,發出如雷的鼾聲。

  「哎呀,你怎麼睡著了?這樣人家要怎麼招待你啊?」

  正當保子這麼說的時候,背後傳來島崎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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