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森村誠一 > 棟居刑事之殺人交叉路 | 上頁 下頁 | |
二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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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棄?」 兩名刑事的視線不約而同望向森田。 「因為沒有臨時前來的客人就不需要這張卡片,所以我就把它丟棄了。」 「那,請問您將它丟棄到哪裡了呢?」 「我不太記得了。當天櫃檯前有另一個報到台,由我跟石阪負責接待前來的客人。等大家都到齊以後,我就將房間分配表、客人名單,以及不需要的飯店房卡一齊交給飯店了。」 「交給飯店了嗎?」 棟居跟有馬不禁面面相覷。 如果交給飯店的話,那就必須再次前去詢問飯店。 「啊,稍等一下。」 森田的臉上,露出了像是突然想起什麼的表情。 「我好像把那些文件,全部都放到多出來的紀念品裡面了。」 「放在紀念品裡面?」 「當天,每位與會的客人都會從我們這裡領到一份紀念品。通常紀念品都會多準備一些;我記得,我好像將多出來的房卡以及房屋分配表放進某個裝有多餘紀念品的袋子裡面了。」 「那個裝有紀念品的袋子被誰拿走了?」 「紀念品是模仿敝公司社徽的烏龜型時鐘,及男女浴衣用的布料。多餘的紀念品會分配給幹事們,我自己也拿到了一份。」 「您知道幹事們的名字嗎?」 「知道。」 「可以將幹事名單提供給我們嗎?」 「啊,對了!除了幹事外,因為少夫人說也想要時鐘,所以我們也送了她一個。」 「您說的少夫人是?」 「就是副社長的夫人。副社長是社長的公子。」 「少夫人也有出席展示會嗎?」 「她一定會出席展示會。少夫人出席與否,可是會影響到業績的呢。」 「哦,她對業績有這麼大的貢獻啊!」 「少夫人可是我們極重要的戰力呢!她所穿的和服通常都賣得很好。」 「我想見見這位少夫人。」 「很不巧,她現在跟副社長一起到歐洲出差了。」 「到歐洲出差啊……那麼,請問她何時會回來呢?」 「預定八月二日回國,不過可能會有些變動。」 在那之前還有時間先調查幹事們。 在從龜屋返回的途中,棟居和有馬討論道: 「龜屋的少夫人有點可疑。」 有馬彷佛嗅到什麼似地,不停抽動著鼻子。 「沒錯。比起那些幹事們,少夫人對大裡而言可以算是絕佳的獵物。」 棟居發亮的眼神停在半空中,他正在想像那位尚未謀面的少夫人的長相。 根據棟居的假設,大裡藏男應該是被兩輛擦撞車輛的其中一輛搬運到現場的。 棟居認為,從死者生前曾服下安眠藥這點來看,他在被強盜殺害之前,應該有某個人不懷好意地讓他服下安眠藥。不過在那個人下手殺害他之前發生了擦撞事故,所以死者才會逃入片野家。 作為大裡恐嚇的對象,龜屋的少夫人無疑是一頭肥羊。 「抓到少夫人把柄的大裡不斷地剝削她,受不了大裡恐嚇的少夫人因此騙他服下安眠藥……」 但在將目標鎖定少夫人之前,必須先消除掉二十名幹事的嫌疑。 只要少夫人跟大裡有關,棟居的假設就能獲得支持。 兩名刑警依序詢問了二十位幹事。 他們與大里間沒有任何關係。 現在就只剩下龜屋的少夫人——鶴岡時子一人了。 在搜查會議上,山路很快地對這個假設提出了反駁。 「熱海飯店的房卡又不一定是擦撞車輛的車主遺失的,那種東西任誰都有可能遺失。」 「不過,正如我剛剛說的,從撿到卡片的地點來看,可以判斷卡片是掉落後馬上就被撿起來的。雖說夜晚車流量較少,卻還是會有車子通行。卡片掉落後如果經過一段時間,應該可以看到輪胎的壓痕,也有可能因為太輕而被風吹走。」 棟居馬上加以反擊。 「如果有車子通行的話,那從其它車掉下來的可能性也很高啊!既然是風能夠吹得動的卡片,那麼也有可能是從其它地方吹來的。直接把房卡跟龜屋的少夫人連結在一起,未免有點言之過早了吧!」 山路也絲毫不肯退讓。 「房卡的失主除了龜屋的幹事或鶴岡時子之外,沒有別的可能存在;既然其它幹事現在沒有嫌疑,那剩下的就是鶴岡時子一人了。因此,我不認為將她鎖定為目標是言之過早。」 棟居堅決地主張著。 結果,棟居的意見得到了搜查會議的認同。 警方決定將焦點集中在鶴岡時子身上,並針對她的生活環境以及人際關係,秘密地展開調查。 3 一切正如先前所預料。一旦島崎屈服于小宮的恐嚇之下,他的軟弱只會讓小宮越來越得意忘形,也越來越恣意妄為。 小宮雖然變得愈發傲慢,不過在他的內心卻還是有些搖擺不定。正如島崎所猜測的一樣,小宮自己也有不欲為人知的把柄。 小宮雖然恐嚇島崎,但他也明白,一旦島崎完蛋了,他自己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最近,小宮開始對保子眉目傳情,這點讓島崎感到極大的不安。 恐嚇的目標已經從金錢移轉到了保子身上。 對島崎而言,保子是他賭上迄今為止所建立起的一切,排除掉潤子的最主要目的。 如果保子被小宮奪走,那他殺害潤子就一點意義也沒有了。無論如何都要守護保子,這就是島崎生命的全部意義。 不過,在那之後,小宮仍然不曾提及潤子的下落。 潤子仍舊音訊杳然。島崎雖然想詢問小宮,但那不啻于向對方招供自己的弱點。 小宮究竟把潤子藏到哪裡去了?他是唯一有可能知道潤子行蹤的人。 不管怎麼說,小宮完全沒提到過潤子,這件事情實在讓人覺得很詭異。 「該不會是小宮根本不知道你太太的行蹤吧!」 距離小宮出現在島崎跟保子面前大約過了半個月之後,保子向島崎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說小宮不知道潤子的行蹤?這是怎麼一回事?」 驚訝的島崎反問道。 「小宮一直以來,都是拿跟你毫無關係的大裡來威脅你。仔細想想,他根本沒有必要保留你太太做最後的王牌啊!直接祭出你太太來威脅你,不是更有效果嗎? 「你之所以會任由小宮予取予求,是因為你擔心一旦大裡的事被追究,連你太太的事也會跟著曝光。但是,與其像這樣迂回地恐嚇,直接祭出你太太的事不是更有效嗎?所以我想,小宮應該不知道你太太的行蹤!更正確地說,不光是你太太的行蹤,說不定,他根本不知道你殺了你太太這件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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