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松本清張 > 夜的聲 | 上頁 下頁 | |
十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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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傍晚,畑中又被叫到科長的房間。 石丸科長似乎格外高興,一見到畑中進來就立即眉開眼笑地說道: 「畑中,你不是說那個於提包是突破口嗎?我琢磨了一下,好象是有些道理嘛,啊?」 「噢?您是說……?」 「啊,來,你看看這兒。」 還是上次看過的那張表。科長指著浜崎芳雄名字下面的一段。上面寫到: 13日早5時多,說與A子吵架不合離開「棄天」 (A子證明)。 「啊!原來如此。」 手提包被丟在現場,正是五點鐘停雨以後。 「這兩個齒輪總算用『五點』這個時間給合上牙了。」科長頗為得意地說道: 「從新宿到田端,就是坐國電也不過二十分鐘吧。五點離開新宿,到田端現場也就是五點三十分左右。把手提包放在那裡就可以返回來去外苑睡覺。」 「哎?您是說,朝子的手提包是浜崎放在那兒的嗎?」 「嗯,這是最合適的。不妨我們按邏輯來推理一下試試。而且,你想想,浜崎說他離開『棄天』以後,在外苑的椅子上睡了兩個小時,這是沒有第三者證明的事兒。哦,對啦。趕快派人去問問『棄天』的A子,看看浜崎的話符不符合事實吧!」 被派住新宿的刑警很快就回來報告說: 「浜崎那天晚上來幽會的時候,帶著一個象包著飯盒一樣的報紙包。A子曾問過他那是什麼,浜崎沒有理睬她。A子也不好再問,事情就算了。」 聽了刑警的報告,石丸科長很高興,顏色也頓時變得明朗起來。然而,他又有些火氣,不禁懊悔地嘮叨起來了: 「最初去查訪A子的那個刑警要是早點兒問就好了。看來這傢伙是忘了詢問洪崎當時帶沒帶什麼東西這個重要的問題啦。」 隨即,科長又命令畑中道: 「你馬上把浜崎給我叫來,問問報紙裡包的什麼。」 浜崎芳雄被刑警叫來了。然而,不管畑中怎麼質問,他都佯裝不知。 「我沒帶那樣的東西,是A子記錯了。」 僅僅為了這麼個小事兒就把他叫來,他似乎很不滿意,氣得他鼓著腮幫子,大聲叫道。 「哎,好了。你要是不知道我就來告訴你吧!那裡麵包的是被害者朝子的手提包!」 畑中的申斥雖然很嚴厲,可浜崎只是毫不在意地翻了個白眼,沖著畑中說道: 「別開玩笑了吧!我怎麼能拿她的手提包?你是說我在什麼地方搶來的嗎?」 他反而轉守為攻,並不直接回答問題,畑中沒有理睬他,繼續追問道: 「你五點多離開『棄天』以後到什麼地方去了?是去田端了吧?你把於提包放在貯煤場以後就若無其事地回到了公寓,是不是?」 「豈有此理,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知道。」 浜崎說著把臉轉向一邊。他臉色發白,暗淡的眼睛更加變得無光無彩。然而,卻沒能掩飾住他那動搖的表情。畑中一直盯著他那每一個表情的變化。 「科長,果真是浜崎把手提包丟在那裡的啊!別看他裝做不知道的樣於,沒錯兒,肯定是他。」 「嗯。那你們把他怎麼處置了?」 「為了保險起見,先把他作為盜竊嫌疑犯拘留起來了。」 科長滿意地點點頭。 「可是,浜崎是在什麼地方把朝子的手提包奪下來的呢?不搞清楚的話,在抓不到證據之前還得釋放他呀!」 「先不管釋放不釋放吧。讓人搞不清楚的,倒真是不知道這小子是在什麼地方搶來的手提包。他當時在小平町鈴木八壽家,十一點離開那裡,十一點四十五分到『棄天』上,樓,這同途中乘電車所需要的時間正好相符,根本沒有把朝子帶到田端殺害的時間。而且,同其它的事實也掛不上鉤哇。」 「那麼,浜崎為什麼特意把手提包丟到田端現場去呢?」 「是啊!真叫人捉摸不透。」 「那手提包也許是在朝子的屍體被運到田無之後扔的吧!可是,又是誰運的屍體呢?真是越來越糊塗,又象一組齒輪對不上牙了。」 石丸科長聽到畑中又說齒輪對不上牙,不禁笑了起來。 「可是,犯人在田端做案後,為什麼要把屍體運到田無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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