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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七

三名主婦互看一眼。 　　「不在家。你還不知道嗎？」因為問得十分突然，崎津弘吉有些訝異，心裡浮現一種不祥的預感。 　　「什麼事呢？」 　　主婦們再次互看，然後是長臉的女人回答。 　　「你真是他們的朋友嗎？」主婦問。 　　「是，我以前還住在這裡。」 　　「好吧！既然這樣就告訴你。」她看著崎津弘吉說：「井上先生已經死了。」 　　「什麼？」崎津弘吉覺得腳底下的地面有些晃動。 　　「今天早晨得到消息。屍體在山上的樹林裡。是路人發現後報告派出所的，派出所的人來通知他妹妹前去處理了。」 　　「在那兒呢？」 　　現場在很遠的地方。 　　從新宿站坐電車向西走約一個小時的地方，那是八王子市，屬關東平原最西邊，從這一帶開始為丘陵地，然後再形成關東山脈，一直到山梨縣。南邊與丹澤山脈交接至箱根。在這兩個山地中間，有一條甲州街道。 　　殺人現場是在八王子市西方約四公里的地方，那裡是一片山林。 　　雖說是山林，但距離甲州街道不到一公里的地方。這一帶是夾著街道，兩側為山的斜面。井上代造的陳屍地點就在通往小村落的樹林小路中被發現的。 　　崎津弘吉到達那裡時，屍體已被轄區警察局運走，現場用繩子圍起，幾名警察站在那裡檢查。幾名村夫圍著觀看。 　　崎津弘吉說明自己是被害人的朋友，然後向一名警察問：「被害人的妹妹來過這裡，現在她在哪裡呢？」 　　「她現在到警察總局了。有許多事情要問她。」警察回答。 　　「死因是什麼呢？」 　　「是被勒死的。繩子繞了脖子三圈。」 　　「距離死亡時間已多久了？」 　　警察聽說這個青年是被害人的朋友，因此比較親切。 　　「要等到解剖之後才能確定正確的時間。但根據初步調查，大約是四天了。」 　　死後四天──這樣說來就是井上代造打電話到大日建設公司的那一天。 　　井上代造的電話是下午打的，因此他是當天晚上被殺的。 　　「誰是兇手？有眉目了嗎？」 　　「不，目前還不知道，你是被害人的朋友嗎！」警察對崎津弘吉打量以後說：「你最好去一趟警察總局，找主任談談。不會問你太難的問題，只是就你對被害人的瞭解敘述一下而已。」 　　崎津弘吉決定依他的話做，而且還是求之不得。尤其當他知道美沙子一個人在那兒時，他更迫切地想去。 　　崎津弘吉沿著斜坡走到大路，這路途中，即使是白天也少有人煙，只能在樹林間偶爾看到零星的幾處人家。井上代造絕不可能有事來這裡的。發現屍體的地方，一定不是第一現場，而是在市內某地殺死後，再運到這裡棄屍的。 　　為何要將井上代造的屍體運到這裡來呢？主要是因為市區內人多，會很快地被人發現屍體。所以在這裡，經過四天后才被人發現。 　　兇手大概是考慮到這一點，才選擇這裡為棄屍地點吧！還是另有原因呢？ 　　究竟是誰殺死井上代造呢？ 　　在前往警局的公共汽車裡，崎津弘吉不斷地思考著這些問題。 　　掉入陷阱的崎津弘吉安然無事，而設計陷阱的井上被殺，的確是令人意想不到。 　　來到警局後，服務台的警察知道他的來意後，立刻帶他到調查課。 　　出來的是一位中年警官，領他到一間窄小的房間中，而不是刑警辦公室。 　　「聽說你認識死者，你和他是什麼關係呢？」警官盯著崎津弘吉問。 　　「有一段時間，我住在井上先生家二樓。」 　　「只是這樣嗎？」 　　「是的。」 　　「是朋友嗎？」 　　「因為我們的年齡相差蠻多，不如說是熟人比較恰當。能讓我看一下屍體嗎？」 　　「屍體已送到醫院解剖了。」 　　「他妹妹呢？」 　　「被害人的妹妹嗎？在解剖完成以前留在我們這裡。你知不知道被害人是什麼理由以及被什麼人殺害的呢？」 　　「不知道。」崎津弘吉搖頭說：「一點也沒想到。」 　　＊ ＊ ＊ 　　井上代造的解剖在這一天下午二點左右完成。 　　警方推測，死亡時間是在五月十日下午十一時至十二時之間。死因是被質地堅硬的繩索所勒死的，使用的為塑料繩，查不出指紋。 　　被害者鞋上的泥土也和現場的泥土不同。因此可確定是在別的地方勒死後，再運到山林裡棄屍。 　　崎津弘吉就在這裡見到美沙子，她的眼睛已哭得紅腫。 　　警方似乎從她身上也無法獲得任何有力的線索。她不斷地被問到井上代造的交際範圍。 　　使警察感到最不能理解的，就是不知井上代造的工作種類，連他妹妹美沙子也不清楚。井上代造會在適當的時候將生活費交給美沙子，但沒有告訴妹妹這些錢是從哪裡來的。住的房子也是房租極便宜的房子，二人的生活也十分節儉。因此，雖然金額不是很多，但沒有職業的井上，哪裡來的收入？ 　　美沙子告訴警方說，井上代造常常不說一聲就出門，二、三天才回來也是常有的事。有時認為他是某種行業的掮客，但事實上又不是。 　　美沙子也談到板倉彰英的名字，她說常常聽哥哥說要去板倉彰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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