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瑪麗尼娜 > 在別人的場地上遊戲 | 上頁 下頁 | |
三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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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可能。過去那麼久了……他們何必等那麼久呢?」 「你說得對,柯季克。還可能有第三種情況:她是警察局的,但不是來工作,而是來休養的。你認為在這種情況下她會對我們構成危險嗎?」 「我想不會。」 「應當讓達米爾監視她。他們常見面嗎?」 「達米爾已經兩天沒見到她了。」 「好一場戲。她竄到哪兒去了呢?」 「坐在房間裡工作,整個樓層都能聽到她打字的聲音。只是達米爾對她沒興趣。他要她幹什麼?要知道他只是保護她避開紮爾普。」 「不對,柯季克。你錯了。達米爾應當有自知之明。你去說一下。」 「我對達米爾說什麼呢?您不是說不能讓他知道她是警察局的嘛!」 「隨你說什麼。一般情況下不要提到我。對這個浪漫文人說,不要先是糾纏人家,然後跟他說這是不可能的愛情,最後就無緣無故地消失了。告訴他,她可能感到委屈,要知道只有她能證明發生謀殺案時他不在現場。不能和她爭吵。沒有什麼比被拋棄的女人的報復心更可怕的。這些道理他會懂的。」 「就這些,好的。」柯季克表示同意,接著又喝了一大口酒才放下瓶子。 「你可要賣力,朋友,要保證達米爾常與卡敏斯卡婭在一起,但要小心。」 「我儘量。」 §7.第八天 尤拉·科羅特科夫從機場直接來到市內務處。刑事偵查員們詳細地向他介紹了從發現柯裡亞·阿爾費洛夫屍體兩天來所能瞭解的一切情況。 「昨天謝爾蓋·米哈依洛維奇和你們的領導同志交換了意見,因此我們在工作中注意了『蓄意謀殺』的看法。暫時還沒有明顯的跡象。」 「有其他看法嗎?」科羅特科夫問道。 「出於嫉妒和金錢。他們設地下賭場,用女人來賭博,賭注10萬盧布。您想想看!」 「真不少!」尤裡笑起來,「有多少人參加?」 「我們知道的有三個人。被害者,同住一個房間的巴威爾·杜佈雷寧和療養院的電工薩赫諾維奇。」 「證據充分嗎?」 「第一個早上進行了普遍的調查,工作量非常大。大多數人既不瞭解事件的情況,也不認識阿爾費洛夫。第二天由偵查員詢問了那些知道一些情況的人。可惜,沒有幾個人。」 「請說詳細些!」尤裡請求說。 黑臉膛的安德烈·戈洛文看了看記錄本。 「首先是杜佈雷寧和薩赫諾維奇。然後是從土拉來的一對夫婦,他們在鄰桌吃飯時聽到那些人討論賭博的條件。參與賭博的人追逐的女人一共5個。還有幾個人和阿爾費洛夫有過接觸。這是名單。」 戈洛文把一張寫有姓名、工作地點、在療養院裡所住的房間號的紙放在尤拉·科羅特科夫面前。他瀏覽了一遍,立刻就看到卡敏斯卡婭的名字,注明是「莫斯科內務事多局,住513號房。」 「我對卡敏斯卡婭這個證人感興趣。」他對戈洛文說。 「卡敏斯卡婭,阿娜斯塔霞·巴甫洛芙娜,1960年生,」安德烈看著記錄流利地說,「10月20日住進山谷療養院,8月在莫斯科得到的療養證。阿爾費洛夫的療養證也是在莫斯科得到的,但比較晚,在10月初,因此未必能說卡敏斯卡婭是專門來這裡與阿爾費洛夫會面的。」 (「胡說八道。」科羅特科夫感到吃驚。他想:「不過就實質而論也是對的,他是應該審查每一個接觸過『蓄意』謀殺案的人。但絕不是娜斯佳……難道她沒有對他們說什麼嗎?」) 「證人卡敏斯卡婭,依我看,」安德烈不動聲色地說,「是最有可能解釋出於嫉妒和貪財而犯罪的人物之一。」 「請詳細說明。」科羅特科夫提出要求。 「三個參加賭博的人一直追逐她,三個人似乎都沒得手。對此我自己也很難相信。」 「為什麼呢?」 「假如您見過這個卡敏斯卡婭,還有杜佈雷寧和薩赫諾維奇的話,您也不會相信的。杜佈雷寧和薩赫諾維奇都是美男子,風度翩翩,一個是淡黃髮,一個是黑髮,都是功夫片中的主角的形象。同時我想指出他們都有錢。卡敏斯卡婭呢,不漂亮,是外表上沒有什麼吸引力的沉靜的女子,不會受到男人的青睞的。難道您能相信,她在休假期間不利用這個機會和那些頗具魅力的男人刮起一股浪漫旋風嗎?」 「我還是不明白,您怎麼說有欺騙行為呢?您不是說三個人似乎都沒得手?」 「我認為卡敏斯卡婭接受了他們的追求,如果不是三個人的,但至少也是其中之一的。但由於某種原因,她和那個情人決定瞞著其他人。」 「依您看,是什麼原因呢?」尤裡難以控制住自己。 「賭博的參加者訂下條件,輸一局就要在那個女人身上加一倍的籌碼。比如,您先追一個女人,賭注為10萬。如果沒成功,輪到下一個人去追,籌碼就升為20萬。如果第二個人也沒有奏效,第三個人接手,籌碼就是40萬,以此類推。甚至還可以進行第二輪,同樣相應地增加賭注。」 「那又怎麼樣呢?」科羅特科夫不解地問,「這和偽證有什麼關係?」 「很簡單。我們假定,第一個追求卡敏斯卡婭的人成功了。順便說一句,我不排除她在性愛方面比她的外表更有吸引力。她和第一個人相互喜歡並且想矇騙其他人,於是做出輸了的樣子。當然,她的情人這時就會輸掉已經可以放進口袋的20萬而自己掏出10萬。而後卡敏斯卡婭的籌碼增加了,下一個對手註定失敗,他的賭注其他人可以平分。第三個人也會是同樣下場。總之,如果我沒計算錯的話,卡敏斯卡婭的第一個同謀可以利用舞弊行為賺40萬,如果他能進行第二輪的話。其他兩個人中,只要有誰能說服第二個人,想把籌碼提高到80萬,那為卡敏斯卡婭打賭的傢伙們贏的數目簡直非常可怕。這種有誘惑力的欺詐完全可以成為殺人犯罪的動機。這些錢,您同意吧,可不是小數目。」 「是不小,」科羅特科夫毫無表情地重複說。(真是胡說八道……賣弄聰明,如果不涉及娜斯佳,一定要把它核查一遍。) 他放下證人名單。 「卡敏斯卡婭在什麼單位工作?」 「上面寫著。在你們那兒,莫斯科內務部。」 「具體些,在哪個處?」科羅特科夫絲毫不讓步。 安德烈翻閱表格,緊張地回想著。 「記不清。」他終於被逼問得答不出來。 「記不清還是不知道?」尤裡已經忍耐到了一定程度。 戈洛文緊鎖著眉頭,一聲不吭,想弄明白為什麼這個莫斯科刑偵處的矮壯的軍官死死盯著他。 「對不起,少校同志,我看不出有什麼差別。很可能,卡敏斯卡婭在秘書處或計財處工作,但對於我們來說,她是證人,不過如此。」 「您看過她的證件還是筆錄上的工作地點?」 「筆錄的,她出示了護照,上面並沒有注明工作地點。」 「您就那麼自信,連她的證件都不想看一眼,是吧?」 「您聽我說,尤裡,我淩晨4點鐘趕到出事地點。這之前我通宵值班,本應換班去休息,可在療養院的審問一直持續到晚飯前。是的,我並不認為非常有必要看她的證件。這只是白白浪費時間。如果案件達到懷疑卡敏斯卡婭的地步,對她的工作也會審查,偽裝必然會暴露的。如果我們在任何方面都不懷疑她,隨地自報什麼工作地點,對她證人的法律地位都不會有影響。對她的證詞也是這樣看。第二天偵查員和她談話。完全可能,他看了她的證件。如果他發現什麼可疑之處,會立刻向我們通報的。我錯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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