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瑪格麗特·杜魯門 > 五角大樓疑案 | 上頁 下頁
五六


  瑪戈特這才想起了他。當她和傑夫剛來時,她就看見了他。她熱情地向他打了招呼,向他介紹說:「馬可斯,他是傑夫·福克斯伯。」

  福克斯伯伸出了手,拉尼握了握,說:「請原諒。」然後就走開了,瑪戈特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穿的衣服,心裡很納悶兒,是不是自己穿的衣服是某種傳染病的提示服。

  她把目光又轉向了身邊的人,她看到穆西正盯著她。

  福克斯伯站了起來,他把手放在了瑪戈特的肩膀上,說:「我很快就回來。」說完,他就向休息室走去。

  蒙羅尼說:「你的男朋友真不錯,」在她的回答之前他又補充說,「可惜他是為威斯戈特工作,弄得我們之間像敵人一樣。」

  她盯著他,說:「我不這麼認為。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都是為了美國。」

  「但程度卻不一樣,你我之間應該談一次。」

  「為什麼?」

  「因為我認為你需要有人給你提個醒兒。順便說一下,西莉亞和我正要離婚。」

  「聽到這個消息我很難過。」

  「不可避免的。這種想法有好長時間了。沒有誰對誰錯,只不過彼此都感到厭倦了。」

  「為什麼你認為我需要被人提醒?」

  「因為我聽到別人說你已經陷入了麻煩之中,而且麻煩還不小。」

  「太可笑了,」她說完就把臉扭了過去。他什麼也沒說,她又把臉轉了回來,「什麼麻煩?」

  「這正是我想同你談的內容。我不會坑你的,瑪戈特。當你有時間時,給我打電話,要儘快。」他笑了笑,「這是必須做的事情。」他說,然後站了起來,「祝大家晚安。」他把手放在了瑪戈特的肩膀上,捏了一下,走開了。這時福克斯伯也回來了。

  樂隊又奏響了一個節奏較慢的舞曲。「跳嗎?」福克斯伯問,

  「我很熟練的。」

  她搖了搖頭,說:「我已筋疲力盡了,你還有力氣嗎?」

  福克斯伯看著那個海軍上尉,上尉一直怒視著他,「我有足夠的力氣,隨時準備奉陪。」

  「灰姑娘準備回家了。」瑪戈特對在場的人說,「我明天兩點鐘還有個飛行訓練,晚安。」在經過比利斯夫婦身邊時,她停了下來,向他們道了晚安。她在剛來時已經把福克斯伯介紹給了他們。上校微笑著又與傑夫握了握手,「告訴你的老闆,我們在看同樣的一場戲。」他愉快地說。

  福克斯伯說:「我想他知道這點,上校,只不過他用另外一個劇本看這場戲的獲勝者。很高興能見到你們。」

  「照顧好這個特殊的女士。」比利斯說,他對瑪戈特笑了笑,「我知道她是個好律師,也聽說了她的飛行本事,現在我又發現她是個高超的舞蹈家。」

  「今晚,我是個舞蹈家,」瑪戈特說,「明天,我是個直升機駕駛員,星期一呢?一個律師就會招之即來。多麼美妙的生活。晚安,比利斯太太,比利斯上校。」

  「喜歡喝什麼飲料?咖啡?」當他們離開停車場時,福克斯伯問。

  「咖啡好一些。」她說。她已下定決心:一旦他們坐在桌旁時,她就把福克斯伯去喬伊斯林住所的事情提出來。她也決定把從他桌子裡拿的那張條子還給他。

  她認為他們會在一個餐館裡喝咖啡,但他卻一直向水晶城開去。顯然他想回他的住所去。也好,不管在哪兒,只要是能有助於心交心的地方就行。

  「要一般的咖啡還是奶油煮的那種濃咖啡?」當他們到達時他問。

  「很了不起,」她說,「你什麼時候學會了煮奶油濃咖啡?」

  「今天早晨。我花了好幾個小時琢磨它,現在終於弄明白了。」

  「就要這種,不管你用什麼方法。」

  當他在廚房煮咖啡時,她來到了小陽臺。籠罩在天空長達一天的烏雲已經散去,星星在夜空中閃閃發亮。她手扶著欄杆,仔細地辨別著每個星座。這時他來到了她的身後,她一點兒都沒感覺,仍繼續看著滿天的星斗。他把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使勁兒地按了一下。

  「你嚇了我一跳。」她說。

  「緊張不安,是不是?」

  她轉過了身,靠在了欄杆上,「我想是的,我有原因的。」

  「想談談嗎?」

  「非常願意。」

  「我一分鐘內就回來。」他說,「希望煮的咖啡還說得過去。」

  陽臺上共有兩把椅子,她坐了下來,打開錢包後,她找到了從他桌子裡拿的那張條子。她應該從這張條子問起,還是從布福林諾得來的那張拼像開始。她正在猶豫時,福克斯伯已經把兩隻杯子放在了桌子上,並說:「先喝一杯咖啡緩解一下激動的心情。我來問你一個問題,上次你有沒有從我的桌子裡拿走了一張紙?」

  「拿了。」她說,她把那張紙從包中取出,交給了他。

  「為什麼?」

  「我不知道……你走了,我十分難受。我想找一張能給你留條子的紙,在抽屜偶然發現了它。不知道為什麼,我對條子上的這個地址好像很熟悉,因此我就拿了它,我不該這麼做,很對不起……」

  「沒關係。」

  「你很瞭解喬伊斯林,是不是?」她說。

  「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福克斯伯說。

  「那為什麼這個條子上有他的住址?」

  「沒有原因。」

  「傑夫,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他什麼話也沒說。她繼續說,「喬伊斯林給威斯戈特和他的委員會提供了情報,對吧?」

  「你在哪兒聽到的?」

  「一個記者……」

  福克斯伯把身子向前傾去,「哪兒的?」他的表情很嚴峻。

  「她的名字叫露西·哈瑞森,《華盛頓郵報》的。她正調查科鮑的自殺和喬伊斯林的洩密事件。」

  「你一直同這個記者進行著接觸?」

  「只一次,我只提供了少量的信息。」

  「你還知道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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