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瑪格麗特·杜魯門 > 水門疑案 | 上頁 下頁 | |
二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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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黑胖警察咧嘴一笑,「我還能吃一對三明治,不過還是不吃的好。我得節食,也許還得再減些飯量。」 上車前,彼得森問:「你怎麼節食還能吞下兩個三明治?」 「平時我得吃四個。瞧,我今天表現得不錯。我減了一半卡路里。來吧,咱們去辦事。」 墨西哥-美國貿易聯盟經理韋努斯迪立努·韋勒把偵探們領進一問小小的亂糟糟的會議室,接待員露莎給他們送上濃咖啡。從房間一頭的窗戶望出去,可以看到新罕布什爾大道和肯尼迪中心。另一頭牆上掛著一幅立體的墨西哥地圖。對面牆上隨便貼著一些發皺的革命制度党政治家、企業領袖的照片,有種奇怪的象徵意義,傑肯森想。 「真是個悲劇。」韋勒在橢圓會議桌另一面的一把椅子上坐下說。 他們商定由傑肯森提問,彼得森作記錄。 「說說在東幢的這套公寓。」傑肯森說。 韋勒攤開雙手,他肉嘟嘟的嘴唇向下彎著,「是公司的公寓,」他說,「給來訪的客人用的,偶爾也用於一些社交活動。」 「這是個公司?」 「不,不。我們是個組織。」 「說客。」 「對。」 「註冊了嗎?」 「是的。」 「那套公寓你們租了多長時間了?」 「不到一年。」 「一定很貴吧。」 「比用飯店還便宜點。」 「我想也是。昨晚的聚會有什麼目的?」 韋勒做了個不太理解的表情,然後發出喉聲很重的笑聲。「墨西哥人辦晚會什麼時候需要有個目的?」 傑肯森和彼得森瞪了他一眼。 笑聲消失了,「我們想感謝一些最近對我們工作幫了忙的朋友們。就是這樣。是為了感謝他們。」 「你有參加晚會的人員名單嗎?」 韋勒皺了皺眉,「也許不夠正式。我可以讓露莎把我們手頭有的拿來。」 「好,請。」 韋勒打過電話幾分鐘後,露莎走進房間,帶來一張紙,上有手寫的名字。 「給他們。」韋勒說。 彼得森掃了一下名單,抬起眼,問:「這些人是被邀請的還是實際到場的?」 韋勒看看露莎。 「是收到邀請的人。」她說。 「書面邀請嗎?」傑肯森問。 「不是,」韋勒說,「打電話給他們的。」 「啊。韋勒先生,晚會上你跟弗洛瑞斯小姐在一起了嗎?」 「是的,我們還開了玩笑。」他轉身跟露莎說,「謝謝你,沒事了。」 「關於什麼?」 「關於我的年輕助理。他和弗洛瑞斯小姐在一起過幾次。」 「約會嗎?」 「約會?啊,對,約會。我還開玩笑說她讓他玩得太晚了。」 「她興致高嗎?」 「好像是。不過……」 彼得森從筆記本上抬起頭來,「不過什麼?」 「我覺得她好像挺難過,挺憂鬱(西班牙語)。」 「為什麼難過?」 「我不知道。」 「你離開公寓時她還留在那兒嗎?」 「對。我走得早。」 「你那個助理,他叫什麼?」 「坎帕斯。瓊斯·坎帕斯。」 「他在嗎?」 「在。要我叫他來嗎?」 「等我們跟你談完。」 15分鐘後,韋勒陪神情憂鬱的瓊斯·坎帕斯走進會議室。彼得森和傑肯森注意到他似乎很不安,不敢對視他們的眼睛。 「謝謝你能來。」彼得森說,「只需要幾分鐘。」 「關於勞拉?」坎帕斯說,他低著頭,望著地板。 「對,」傑肯森說,「我們瞭解你和她曾在一起約會。」 坎帕斯抬起頭來。「約會?像男朋友和女朋友那樣嗎?不,我們只是朋友。」 「我們聽到的可不是這樣。」彼得森說,有意加重了口氣。 坎帕斯又垂下頭,沒有再說什麼。 「你帶弗洛瑞斯小姐去的晚會嗎?」傑肯森問。 「不是。」他的聲音透出些生氣了,「我在晚會上工作,她一個人來的。」 彼得森說:「我看她的名字不在這張受邀請者名單上,坎帕斯先生。你約的她嗎?」 「不,我是說,我叫她來,上去坐坐的。不是什麼正式的邀請,我在那兒工作。」 「這你說了。晚會你和她在一起嗎?」 「當然。時間不長。我忽然有事得到辦公室來。是緊急情況。」 「這個辦公室嗎?」 「對。」 「你什麼時候離開的。」 「我不太確定。也許是10點鐘,還要早一點。」 「弗洛瑞斯在晚會上興致高嗎?」 傑肯森的問題讓坎帕斯猛得坐直了,他往後坐了坐,想了想說:「你們這個問題很有意思。」 「為什麼?」 「因為我一直沒想過這個問題。她,她有些難過,我得說。心煩意亂的。一點也不高興的樣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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