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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


  第十七章 推進攻勢

  他寫道:

  我要儘快安慰你,我親愛的沃爾特。你有點擔心了——只是一點點,我說的對嗎?

  是的,你的確有點心慌意亂。因為我知道你對調查員說了些什麼——每句話我都知道。

  你沒有產生懷疑,對嗎?當然沒有。只是我的出現給你帶來了一點小小的憂慮。

  要知道,你把自己的角色扮演得令人欽佩。

  你幹的非常完美。你回答的恰恰都是真話,而那些情況對他們來說又恰恰是毫無價值的。你沒有自作主張地幹任何事情。我再說一遍——幹得好!

  你覺得好些了嗎?我知道你會感到安慰的。

  我親愛的沃爾特,相信我。你不會受到傷害,因為你知道,我控制著一切。

  你也要相信自己。當你有疑慮的時候,堅信你自己,做你自己。

  你不會說出我的名字。

  你也說不出我的名字。

  除此之外,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在這個信封裡有一張新的卡片。把你的打字機從隱藏的地方拿出來,然後……

  第十八章 反擊

  警官奎因收起鑰匙,疲倦地走向埃勒裡的書房。他發現兒子——那不時照亮他生命的人,正蜷伏在書桌上,對著靜靜排列在書架上的不列顛百科全書出神,不知他連續吸了多少支煙,通風不良的房間半空彌漫著濃重的藍色煙霧。

  「咻!」警官嗤了一聲,走了進去。

  埃勒裡跳了起來,仿佛突然恢復了生機和意識:「那肯定意味著什麼!」他朝父親叫道,「您也這麼看嗎?」

  「我看什麼?」警官歎了口氣,坐在埃勒裡那張舒適的小沙發上,把兩條酸痛的腿朝前伸展開去。

  「哦,」埃勒裡應了一聲,接著就低著頭,朝前躬著身子開始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眼下我就看見一件事:你那副樣子就像頭瘋牛,」父親說,「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些什麼,但不管它是什麼,我希望它不是不著邊際的。」老人的長籲短歎終於變成了解氣的吼叫,「對那幾個點心盒子似的城堡,我們已經搜查了三遍了。

  今天我的人統統派了過去。這次,我們所有人一起搜查了所有城堡的所有房間。如果約克廣場上有什麼地方真藏著一台玩具打字機,我能吃了它。你發現什麼了?」

  「什麼?」

  警官站起身來重複了一遍。

  「噢!」埃勒裡說,「怎麼,爸,我也不知道。我是說我知道,但那是另外的情況。我發現了約克廣場上另外四個人的共同之處。」

  「哦?」父親說著,慢慢伸過手去抓過埃勒裡的煙盒,而他幾乎從來不抽煙卷的,「誰?」

  「安·卓爾、湯姆·雅克、施裡沃太太、沃爾特。」

  警官驚訝地說:「真的?」他用微微顫抖的手指點燃了香煙,噴出一口煙氣,朝後靠在椅背上,「是怎麼回事兒?你說的共同之處是什麼?」

  「這四個人都是從你那位薩利文小姐和埃米麗·約克合辦的收容所轉到或者被派到約克廣場的四個家裡去的。」

  老人愣了一會兒說:「那可能意味著什麼呢,埃勒裡?」

  「我也正問我自己呢,」埃勒裡喃喃地說,「您進來的那會兒我正琢磨這個問題,爸……」他突然坐在桌子的一角上,「就說雅克吧,喝了不少墨水兒的奇才。聽說最初熱衷過參與什麼學術研究。因為年齡太小被取消了資格,但也得到了一張特別證書。後來靠獎學金又深造了幾年。

  「雅克也繼承了一筆小小的遺產,」埃勒裡盯著默默吸著煙的父親,繼續說道,「每年一千到一千一百美元。在軍隊服役兩年,打斷了他直取哲學博士頭銜的計劃。沒有接觸過任何實用的專業技術。後來再沒有回到學院去。這幾年把全副心思都撲在羅伯特·約克的集郵冊上了。」

  「他怎麼進的收容所呢?」

  「從軍隊退役後,有一天他投到埃米麗·約克的門上,聲稱自己無家可歸。嚴格地說他本來是鬧著玩的。其實他並沒真想找什麼事情做。」

  「先甭管他想什麼,」老人有點不耐煩了,「他跟人家說什麼了?」

  「哦,他說厭倦了做學生的生活,想找一份他從沒有幹過的事情幹幹——比如挖溝之類的活計。他說他認為收容所或許是他重建生活的地方。埃米麗回答他說,挖溝的活計有的是沒本事而只能挖溝的人搶著要幹呢,而她有個集郵的堂兄需要幫手。於是她就把雅克送去面試,羅伯特當即雇用了他。」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雅克那傢伙貧嘴貧舌,可是我從來沒聽到他說過這些事。」

  「我是從薩利文小姐那兒聽來的。」

  「你見著她啦?」警官驚呼了一聲,歎了口氣道,「她怎麼樣?」

  「確實不俗,像您形容的一樣不同凡響。儘管出了這麼多事情,人家該幹什麼還幹什麼。」

  警官快慰地點著頭,伸手過去彈了彈煙灰:

  「那個卓爾姑娘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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