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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林肖的蠢物(5)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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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天哪!太糟糕了!我給警察打了電話。這間屋裡有個分機,但我不明白,奧克斯利大太,我們是怎麼被反鎖在房間裡的。我怎麼沒聽到鑰匙轉動的聲音,你聽到了嗎?」 「沒有,我什麼也沒聽到。哦,上帝啊!我們該怎麼辦呢? 也許艾爾弗雷德還在。」盧放開嗓門喊了起來:「艾爾弗雷德!艾爾弗雷德!」 「他一定是去吃飯了。幾點了。」 盧看了看手錶。 「十二點二十五分。」 「他一般十二點半才去,但他一有機會就會偷偷地提前溜掉。」 「你認為……你認為……」 盧是想說:你認為她死了嗎?但話卻塞在喉嚨裡說不出來。 她沒有辦法只能等來人再說。她坐在窗臺上,等了不知多久,時間好像也停滯了。這時才見警察戴著呆頭呆腦的頭盔從房子的拐角處轉過來。她把身子探出窗外,他看了看她,用手搭在額前擋住刺眼的陽光。劈頭蓋臉地質問道:「這兒發生了什麼事?」 盧和克雷斯韋爾在高高的窗前一口氣把這恐怖的消息告訴給下面昂著頭的警察。 警察掏出一個筆記本和鉛筆:「你們兩位女士跑上樓,把自己鎖在了房間裡?請報一下你們的名字。」 「不,是別人把我們鎖在屋裡的。快上來讓我們出去。」 警察反駁道:「適當的時候會放你們出來的。」然後就消失在下面的窗前。 時間又一次顯得那麼漫長難熬,盧聽到一聲尖厲的汽車刹車聲。似乎過了一個小時,但其實是三分鐘,來了位警佐。看起來比前一個更機警些,他把克雷斯韋爾太太放了出來,然後又放了盧。 「格林肖小姐呢?」盧顫抖著聲音,「發……發生了什麼事?」 警佐清了清嗓子。 「夫人,很遺憾地告訴您,」他說,「我已經告訴了克雷斯韋爾太太。格林肖小姐死了。」 「被謀殺的。」克雷斯韋爾太太說:「謀殺事件。」 警佐含糊他說: 「也許是個偶然事件——可能是帶弓箭的鄉村小夥子誤傷了她。」 接著又聽到一陣刹車聲,警佐說:「一定是醫生。」接著便下了樓。 但來人卻不是醫生。盧和克雷斯韋爾跑下樓,看到一個年輕人猶豫不決地穿過前門停住了腳步,迷惑地環顧著四周。 然後用一種甜甜的聲音開了口——也許和格林肖小姐的聲音有些血緣上的相似——他問道:「對不起,格……格林肖小姐住在這兒嗎?」 「我能問一下你的名字嗎?」警佐走到他跟前。 「弗萊徹,」年輕人說,「納特·弗萊徹。事實上我是格林肖小姐的外甥。」 「真的,先生。嗯……對不起……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嗎?」納特·弗萊徹問道。 「這兒發生了意外……你的姨媽被箭射中了……刺穿了頸靜脈……」克雷斯韋爾太太歇斯底里地叫道(完全失去了她平日的文雅):「你的姨媽被謀殺了,這就是發生的事實。你的姨媽被謀殺了。」 3 韋爾奇警督把椅子又向桌邊拉了拉,把房間裡的四個人一個個審視了一遍。這發生在當天晚上。他又拜訪了韋斯特家,以錄取盧·奧克斯利的證詞。 「你肯定聽清她說『射……他射中了我……用箭……叫人』?」 盧點了點頭。 「那時是幾點?」 「……兩分鐘後我看了看手錶……那時是十二點二十五分。」 「你的手錶准嗎?」 「我也看了鐘。」 警督轉向雷蒙德·韋斯特。 「先生,好像一星期前您和一位叫霍勒斯·賓德勒的先生做了格林肖小姐的遺囑見證人。」 雷蒙德把那天下午他和霍勒斯·賓德勒探訪「格林肖的蠢物」的事進行了簡要敘述。 「你的證言很重要。」韋爾奇說,「格林肖小姐清清楚楚地告訴了你,她立遺囑的受益者是克雷斯韋爾夫人,那個管家。她沒付給克雷斯韋爾太太工資,以她死後克雷斯韋爾太太繼承財產為條件,對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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