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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尼·韋弗利歷險記(2)


  「我一個字兒也不相信,」韋弗利太太激動地說。「全是謊話。」

  「的確,這是一個不能令人信服的故事。」波洛沉思道,「但是目前為止他們尚未放棄,我還知道,警督已經作了指控。」

  他的目光在質問韋弗利先生。後者的臉又變得相當紅了,「那人荒謬地假裝他認出特雷德韋爾是給他包裹的那個人。『只不過那傢伙把鬍子刮掉了。』特雷德韋爾是在這兒出生的!」對於這位鄉紳的義憤,波洛微微一笑:「但你自己懷疑住在這房子裡的一個人是這起綁架案的同夥。」

  「是的,但不是特雷德韋爾。」

  「那麼你呢?夫人?」波洛突然轉向她問道。

  「不可能是特雷德韋爾把信和包裹交給了那流氓——如果有任何人曾這麼做過的話,我不相信。他說是十點鐘交給他的。十點鐘時特雷德韋爾和我丈夫在吸煙室。」

  「先生。你是否能看清車裡那個人的臉?它是在哪種程度上與特雷德韋爾相似?」

  「相距太遠了,我看不清他的臉。」

  「據你所知,特雷德韋爾是否有兄弟?」

  「他倒是有幾個兄弟,但都死了。最後一個是在戰爭中陣亡的。」

  「我還不太清楚韋弗利莊園的地形。汽車朝南邊的小屋開去,那還有另一個出口嗎?」

  「是的,我們叫它東屋,從房子的另一端可以看見它。」

  「這看來似乎很奇怪。竟然沒有人看到汽車開進來。」

  「右邊有條路通進來,是通往小教堂的。有很多車經過那裡。那人一定是把車停在一個方便的地方。然後當人們處於恐慌之中,注意力被吸引到別處時,他跑向了房子。」

  「除非他早已在房子裡。」波洛自言自語道。「有沒有什麼他可以藏身的地方?」

  「嗯,當然,事先我們並沒有對整幢房子做徹底的檢查。似乎沒有什麼必要。我想他可能藏在什麼地方。但是誰放他進來的呢?」

  「我們以後再談這一點,一次談一點——讓我們有條不紊。這房子裡沒有什麼別的藏身處嗎?韋弗利莊園是個老地方。有時候是會有司鐸的秘密藏身處的。」

  「天哪,確實有個司鐸的秘密藏身處,客廳裡有扇木板是通往它的。」

  「在會議室附近嗎?」

  「就在門外。」

  「就是那兒!」

  「但除了我和妻子之外沒有人知道它的存在。」

  「那特雷德韋爾呢?」

  「嗯——他可能聽說過。」

  「柯林斯小姐呢?」

  「我從未與她提起過。」

  波洛想了一分鐘。

  「好吧,先生,下一件事就是我要去韋弗利莊園。如果我今天下午到,你方便嗎?」」噢。請儘快些,波洛先生!」韋弗利太太大聲說道,「再讀一遍這個。」她把那天早晨敵人送到韋弗利夫婦手中的最後一封信塞到波洛手中。這封信曾讓她急速地找到波洛。信中聰明又明確地對付錢做出了指示。在信的結尾還威脅說任何背棄行為都會招致孩子喪生。很明顯,對金錢的熱愛與韋弗利太太自然的母愛發生了衝突。而後者最後勝利了,波洛在韋弗利先生離開之後又把韋弗利太太多留了一分鐘。

  「夫人,請你講實話,你是否和你丈夫一樣信任管家特雷德韋爾?」

  「我對他沒有什麼成見,波洛先生。我看不出他會與此事有牽連。但是,好吧,我從沒喜歡過他,從來沒喜歡過!」

  「另外一件事,夫人,你能把孩子保姆的地址告訴我嗎?」

  「在哈墨史密斯,內瑟瑞爾大街,l49號。你不是在設想……。」

  「我從不設想。只是——我用腦子。而且,有時,只是有時。我有個小小的主意。」門關上之後。波洛走向我。

  「那麼夫人從未喜歡過管家。很有趣啊,黑斯廷斯?」我沒被他的問題誤導。波洛已經多次欺騙了我。我現在已經學會小心謹慎了,在什麼地方總會有個圈套的。在去過一個精巧的室外廁所之後,我們動身去內瑟瑞爾大街。幸運的是,傑西·威瑟小姐在家。她三十五歲,有一張討人喜歡的臉,是位有能力、出眾的女人。我無法相信她會與此事有關。她對自己被解雇十分忿恨,但是承認是她做錯了。她和一位油漆裝飾工訂了婚並將結婚。而他碰巧在附近做工。是她跑去見他的。這事似乎很自然。我不太理解波洛。在我看來他所有的問題都與本案無關,問題主要是與她在韋弗利莊園的日常生活有關。當波洛告別時。說實話我已感到乏味了,但是挺高興,「綁架是件容易的事。我的朋友。」他說,一邊叫住在哈墨史密斯大街上的一輛出租車。他讓車開到滑鐵盧火車站去,「那個孩子可以在此前的三年間的任何一天輕而易舉地被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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