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鑽石的殺機 | 上頁 下頁 | |
六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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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 「他死前一天。第一天給我錢,第二天他死了。」 「你和他說話?」 「一點點。」 「還是有一點點。」 「是的,一點點。」 「你有沒有告訴任何人,他和你談過話?」 「沒有。」 「一個人也沒有?」 「絕對沒有。」 我對多娜說;「告訴她,她一定得向會記下她所說每一個西班牙字的人,再詳細地說一遍。說完了還要簽字存證。那樣,她會有錢買衣服,回哥倫比亞去拜訪她的老朋友們。我會替她做經理人,一切包在我身上。」 這些話仍沒有必要翻譯。西牛拉厲是久久習慣於聽天由命的人。她說:「我同意。我們來喝一點。」 「現在不要。」我說:「我們不喝。」 我轉向葛多娜。「打電話給警察總局。找宓善樓警官,叫他找一個西班牙語速記員,找一個公證人,立即到這裡來。」 「我們可以把她帶過去呀。」多娜說。 「我要他到這裡來看一看。我要他就在這房間裡聽她說這故事。這樣印象會深一點,再說,我自己一定得盯住她,絕不讓她離開我視線。」 「能不能我們到他那裡給他解釋——」 我說:「我才離開過一個證人,足足一噸炸藥在他身後爆炸。我抱歉,你只好一個人用我的公司車去找公用電話,我在這裡陪這位太太。我不要在寫好證詞前,她有什麼意外。」我又加一句:「你懂得這是什麼情況嗎?」 她說:「唐諾。我也一直在想,這會變成什麼情況。」 於是她走出去。留下我一個人,在一間髒亂的廚房裡,面對著一位老婦人,嗅著不衛生,有琴酒和垃圾味的空氣。 §第二十五章 西牛拉厲用發抖的手簽了一張證詞書。宓善樓警官用吸墨水紙印幹了黑水漬,把證詞書折了兩折,放進上衣口袋之中,示意地看著我。 我跟了他走向有回音的走廊,來到有點斜的門廊。 「怎麼樣?」善樓問。 「你能不能暫時留置她一下,算是重要人證?」我問。 「什麼東西的人證?」 「麥洛伯謀殺案。」 他說:「你不會是自己想撈一票吧,唐諾?」 「怎麼撈?」 「那老女人唯一能證明的是在哥倫比亞,一個礦業小城裡,一件換嬰的故事,何況要完成證明,尚還要費很多周章。叫一個老女人簽張證詞最一回事,要一個證人站在法庭上,經得起對方律師的交互詢問,是另外一回事。要不然,全美國的遺產繼承人都會飽受威脅了。你以為法官是那麼容易相信的?光清清律師,還得花幾千元呢。像你這樣天真,每一個小漂亮都可以站起來試試自己是不是小時候被人從有錢人家換出來的——」 「你還沒有瞭解呀?」 「老實說,沒有。」他澀澀地說。 我說:「換嬰的事把它忘了。你全力于麥洛伯的謀殺案好了。」 「又如何?」 我說;「夏合利和麥洛伯是兩個信託人。表面上看來,羅秀蘭是葛多娜,或是葛多娜是真的羅秀蘭,都沒有什麼關係。但是一旦牽入翡翠的分贓,情況就不同了。那是一塊肥肉。夏合利、麥洛伯和羅秀蘭,誰不想沾點油水?」 「好吧,好吧,」善樓道:「就算大家要想沾點油水。這和麥洛伯被幹掉有什麼關係?」 「完全沒有。」 他出乎意外地看著我。 我說:「我的推理,是夏合利先知道了繆林社的故事,於是夏合利把繆林杜放在礦場裡做經理。我們假設麥洛伯是翡翠走私中一員,但也僅限於此。他對換嬰一事並不知情。夏合利參與換嬰案,為的是自己的好處。」 「怎麼要那麼多假設?」善樓道。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你應該見一下『合利叔』和羅秀蘭在一起時的鏡頭。然後,你就不會認為是假設太多了。」 「喔,喔。」善樓道:「是這樣的嗯?」 「是這樣的。」 「說下去。」 「在出事那一天,麥洛伯準備有所行動了。有人告訴了他內情,他準備出擊。他去看了西牛拉厲,他用電話叫來葛珍妮。他對她們所說的活,招致了背上刺上飛刀。」 「飛刀?」 「是的,葛珍妮是飛刀能手。不但如此,而且他認為所有年輕女環都該學這麼一手。」 善樓蹙眉了。 「目前,」我繼續道:「羅秀蘭決定對霍勢會玩聖誕老人的把戲。她去過他的住處,給過他2000元錢。」 「為什麼?」 「因為他們知道,霍勞普申請了一張去南美的護照。他們不要他去南美。假如他要去,夏合利要眼下去。他們請白莎來跟蹤霍勞普——但是他們最希望他不去。有2000元錢。應該可以把他留在家中玩馬了。這些事實,處處都顯示:在哥倫比亞發生了什麼事,他們不要別人知道。但是秀蘭花了2000元錢到他的地方去,使她有機會在他住處弄到了一些綠色有毒結晶,也給了她一個機會,用打字機打了個地址。所以,她的走一次也不是白走的。」 「說下去。」善樓道:「不要停。我在聽。目前我有時間,聽聽無所謂。」 我說:「有兩個人非常關切,假如麥洛伯知道了繆林社的秘密而準備說出來,會有什麼結果。一個是葛珍妮,一個是羅秀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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