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鑽石的殺機 | 上頁 下頁 | |
二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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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好吧,由我來想,就由我來想好了。」 她立即站將起來——冷靜,自信,姿態中明顯表示會晤已經結束,我可以告退了。 「那麼就再見了。」我說;「你所知道的都告訴我了嗎?」 「全說了。」 我告退了,下來找了一個公用電話,我打電話給邱倍德。他在他辦公室。他在等候。 「找出什麼東西嗎?」他一聽是我的聲音,立即問道。 我說:「是的,我找到不少事實。」 「她能認出那墜飾嗎?」 我說:「她的墜飾有一顆人造紅寶石,其他都是紅的石榴石。」 他說:「喔。」 我問:「什麼使你想起本小姐來的?」 他說:「老實說,賴,那不過突然出現在腦子中的一件事而已,我突然記起來我和一位年輕小姐有過一筆古董首飾的交易,其中有個相似的墜飾,我找回我的紀錄本子,找到她的名字、地址,我就試著告訴你。」 「你把那些首飾怎麼處理了?」 「分批處理,兩隻表我得到了不少利潤。其他差不多都是垃圾。」 「你沒有把墜飾交給麥洛伯吧?」 「老天,沒有。我不會把首飾隨便給人的。」 「他沒有向你買吧?」 「沒有。」 我說:「好吧,謝謝你的秘密消息。」 「你會有所作為吧?」 我說:「不會的,好兄弟。我對這件事不會有所作為。我不知道你和這位小姐有什麼牽連。我不知道警方為找出這墜飾的原來主人,肯花多少精力。但是我知道,假如我跑去看佛山警官,給他一個大大的內幕秘密消息,結果發現是要把他們注意力引開,使他們猛兜圈子,佛警官不會高興的。當然我自己也不會高興了。我們要再見了,再見。」 我在邱倍德能想到任何答辯之前,一下把電話掛了。 §第十章 發現沒有警車在霍勞普的門口。我放了不少的心。那是較為高級的一幢公寓。門庭裡值班的代我通報,我正要按他公寓鈴時,他把門打開了。 他是一個年輕體健,幹淨利落的小夥子,有一雙嘲弄自己和別人,玩世不恭的眼睛。他的右腿明顯地短于左腿。他站在門口耐心地聽我告訴他我的職業。我告訴他我要見他,於是他請我進門。 這種公寓租金是很貴的。一隻堅固實用的工作桌,放在公寓裡明顯方便的位置,上面亂置了報紙。立地燈亮著,指示出我進來之前,他坐著看報的坐位。 我看到一些信紙信封,上面印的是「頂好車體熔焊板金工廠」,另外我也見到馬經和賽馬成績紀錄單。 霍勞普不喜歡我看他工作桌的那種方式。「好吧,」他說:「有什麼事,簡單點快點說吧。」 我說:「我想和你談談侯珊瑚女人的信託金。」 他的眼睛立即亮起了懷疑,一層冷冷的面紗掛上臉前。 「你對這信託金知道些什麼?」他問。 「我曾匆匆看了一遍。」 他譏諷地大笑道:「於是你認為一切都懂了,是嗎?」 「我懂一點點。」 他說:「本州最好的律師,曾經逐字研究,仔細討論。不太需要你來自作多情了。」 「我沒有。」 「你要什麼?」 「我要和你談話。」 「談什麼?」 「這裡面你可以拿到多少?」 「不幹你的事。」 「想不想從裡面多拿一點?」 「別傻了。」 我說:「現在我是個偵探。以前我一直是個律師。」 「我已經有個律師了。」 「他替你做了些什麼事?」 「能做的都做了。」 「結果又如何?」 「一點也沒有。」 「我想也是如此的。」 他說:「侯珊瑚是個女魔王。」 「我覺得她對你不錯。」 「才怪。每次我要一點錢,先得去親兩個老鬼的靴子。去他的!我寧可等他們滾蛋。」 「然而,他們仍可以指定只給你一份年金。」 「是可能。」 「你的律師對這信託條件的合法性,有什麼意見?」 「他認為無暇可擊,無法可以打破的。」 「為何呢?」 「你看了遺囑沒有?」 「我匆匆看了一下信託的條件。」 「但是你沒有看遺囑?」 「沒有。」 「遺囑上她這樣注明的,假如所列的原因,使信託部分或全部作廢,繼承人等成為剩餘遺產繼承人,可以把遺下的錢、房地產,全部依信託條件平分。但是她也注明:任何一個人,對遺囑和信託條件發生不滿,發生疑問,想要設法使它作廢,告進法庭想打官司,立即廢除他(她)的繼承權,在財產、房地產、信託金上不再分他任何權益。所以你看,有什麼人能繞過這一關,去攻城掠地呢。即使是把全加州的律師都請來,也是沒有用的。」 「你從這裡面每個月拿到500元?」 「我從裡面拿錢付我自己的律師。」 「為什麼呢?這種事付一次顧問費,自他那裡得到建議,就可以結了。為什麼要養一個律師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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