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億萬富翁的歧途 | 上頁 下頁 | |
一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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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塊木頭。」她說:「我們把他放長沙發上,蓋起來,舒服地塞緊起來,彌補一下良心的愧疚。」 「我相信你們儘量讓他舒服了。」 「喔,當然。」 我說:「雪曼說你把他鞋子脫了。雪曼把沙發變成一張床,而後你把他用毯子塞起來。」 她猶豫了一下,說道:「是的。」 「你把他鞋子放床下,把他上裝掛椅背上,沒有脫他的長褲。」 「是的。」 「晚上還溫暖?」 「相當溫暖,我們把他蓋住的。」 「你不知道他姓什麼?」 「不知道。不知道他姓什麼。我們叫他約翰。你說你的名字是唐諾?」 「是的。」 「唐諾,為什麼提起那麼多洛杉磯的事?你要做什麼?」 「要談洛杉磯的事。」 「為什麼?」 「我是個偵探。」 「是個什麼?」 「是個偵探。」 「你看起來不像。」 「私家的。」我說。 「噢,也許我說太多了。」 「還不夠多。」 「你認識雪曼多久啦?我不曾聽她說起過你。」 「我昨天下午認識她,我帶她出去吃的晚飯。」 「以前沒見過她?」 「從來沒有。」 「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想要什麼?」 「消息。」 「好了。」她說:「你已經得到了。你得到的都是我的損失。」 「為什麼?」 「我的美容睡眠。你替什麼人在工作?」 「和你們在一起的那個男人。」 「別傻了,他不知道我們是誰。他找我們像海底撈針。我們第二天就離開那汽車旅館了,為的就是不要他再找到我們。我怕他會生氣,恨我們倒是真的。」 「不對。」我說:「他聘請我,我找到你們。」 「怎能找到的。」 「太簡單了,你用的安眠藥是醫生開給雪曼的。藥瓶上橡皮筋扭著的標簽掉下來,落在抽屜後面。」 「嗨,」她說:「你可能說對了。」 「是掉下來落在一個抽屜的後面。」 她做出一個失意的姿態:「我還自以為是個聰明女孩呢。這件事怕還會給我招來麻煩呢。這傢伙會怎樣想呢?他知不知他被人下藥了?」 我點點頭:「你以為你騙得了他?」 「是在找到藥品標簽之前,還是之後?」 「之前。」 「他實在不是歪哥,祇是太明顯太急燥一點。我想他是有錢的。有錢恐怕也是他問題之一。」 「他認為任何女人祇耍一餐好的晚飯,幾杯酒就可以隨他心意了。」我什麼話也不說。 「唐諾,他是什麼人?」 我說:「我看還是由你來說說,你對他知道的些什麼?」 「為什麼要我說呢?」 「沒有什麼理由不說吧?」 她猶豫了一陣,自長睫毛後面看向我,說道:「你好像總是得理不讓人,是嗎?」 「否則就要半途而廢了。」我說。 她笑了:「你絕不是這種人。」 我保持靜默。 她說:「雪曼和我是準備在渡假中放開一點。雪曼甚至比我更熱誠一點。那個傢伙倒是真心的。我們要一個嚮導,也需要有人給我們付錢。我們——」 「美麗,不必!」我說。 「不必什麼。」 「不要向這個方向去說。」 「我認為你想知道。」 我說:「你是一個有智慧的女郎,你也是個漂亮女郎。這件事根本不是那回事。卞先生準備給你多少錢?」 「你什麼意思?.」 我說:「你們忽視了很多小地方。我祇是要證明,你們本來就是認識他的。」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我說:「你真是真能幹的話,你應該堅持你們兩個女孩子在一起的時候才和我說話。讓我個別擊破,可以看出你們有多外行。」 「我還是不懂。」她藍色的眼球現在開始擔心,泠泠地看著我。 「據雪曼說,你們把他放沙發上,根本沒脫衣服,只有一隻枕頭。那長沙發沒有拉成一張床,沒有給他毯子。」 她猶豫了很久,說:「再給我支煙,唐諾。」 我給她一支。 她說:「我可以竄改這一段,但是我知道不會有什麼用。雪曼電話告訴我,說你不但上鉤,而且連線連浮標都吞下去了。她說你年輕,容易欺騙,看到美腿的女人就昏了頭。」 「她說得沒有錯。」我告訴她。 她大笑。 「好吧,」她說:「你怎麼叉聰明起來了?」 「你的意思是我到底知道多少?」 「沒問你,我是在自己研究。」 「故事叫明眼人一看就是編出來騙人的。」我告訴她:「認識卞約翰多久了?」 「我才認識他,他是雪曼的朋友。」 「你並不認識雪曼所有的朋友?」 「她有鈔票的朋友我不認識。」她說得自己也笑了:「這一類朋友她很少介紹給別人。」 「他付你多少錢?」 「二百五十元。是雪曼安排給我的。她說是我的一份。」 「她說你拿了這些錢,要替她幹什麼呢?」 「她說她可以給我二百五十元錢,假如我願意讓我的照片上報的話。她說我需要扮演是墮落的女人,但是會落進成名裡去。」 「你怎麼回答她?」 「你不是來了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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