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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


  「那真有趣,」戴拉說:「結果呢?」

  「從這裡可以看出伊蓮娜·希樸納……」

  「或伊蓮娜·柯賓,」戴拉糾正道。

  「或伊蓮娜·柯賓,」梅森承認道:「處於很不利的地位,當然,有一點是很奇怪的。」

  「什麼事很奇怪的?」

  「蘇珊柅·格傑,」梅森說:「她是一個藝術家。她對老的名畫作品很有興趣。她正在寫一本有關光效的書。她希望這本書……」

  「她有多大?」

  「廿四、五歲。」

  「也許是廿七、八、九歲,」戴拉說:「好看嗎?」

  「非常好看。」

  「她的皮膚?」

  「我只注意到她的臉和手。」

  「我很高興看到你的一些接觸是很保守的。」

  「我想你沒注意到一點。」

  「說呀!」

  「那就是蘇珊妮·格傑確信是伊蓮娜闖入她的公寓,把顏料管剪斷……」

  「是呀!是呀!你告訴過我的,」戴拉說:「如果我不像個溫馴的女秘書,你要多多包涵,別忘了我晚上可是富家小姐,不少男仕向我獻殷勤的。」

  梅森一笑,「沒關係,問題是假使這不是有意的破壞呢?」

  「你什麼意思?」

  「假使伊蓮娜是有計劃的呢?」

  「把顏料管剪斷,顏料擠得到處都是?」戴拉問道:「她這麼做是為什麼……?」

  「你沒看清事情,你把蘇珊妮·格傑說的話當真了。」

  「你不相信是伊蓮娜做的?」

  「我目前不置評,」梅森說:「不過蘇珊妮·格傑,年輕、漂亮,寫一本需要做許多研究工作的書,每年去歐洲兩、三次,訪問畫室,帶大批的顏料。」

  「她一定給海關人員一個印象是她是個很認真複製名畫的女人。所以當海關關員檢查她的行李時,只會隨便看看她的東西。」

  「而她把各種寶石放進那些顏料管中是嗎?」戴拉問道。

  「現在你總算看出點眉目了,一方面,她是一個冷靜、多疑、嘲諷的女人。一方面她卻跟隨道格拉斯·希樸納去拉斯韋加斯。」

  「他找她去的不是嗎?」

  「他找她去的,但他在巴斯陶停下來打電話,他好像突然想到要給他母親打電話。他告訴他母親他跟蘇珊妮·格傑在一起,蘇珊妮·格傑要跟他去拉斯韋加斯渡週末。」

  「真工心計,」戴拉說:「蘇珊妮一定很開心。」

  「由於我們知道道格拉斯的母親是個棕發美女,而蘇珊妮不在家時有人闖進她的公寓中,把顏料擠出來。我們現在又知道伊蓮娜的面霜中有鑽石,再加上我們知道蘇珊妮沒報案……這些事值得我們好好想一想。」

  「不好好想還得了,」戴拉說。

  「現在已有輪廓了。」

  「有趣的輪廓。」戴拉做了一個鬼臉說:「當蘇珊妮回來時,她發現她的房間有人進來過了……這是他接觸伊蓮娜用的方法。」

  梅森點點頭。

  「你想伊蓮娜回來時發現同樣的情況是嗎?」

  「她沒回來,」梅森說:「沒回到她住的地方。」

  「真有趣,有人給希樸納腦後一槍。一通電話可以顯示他有這個結果是很自然的。」

  梅森說:「你的推論不錯,不過你還是把你那個住在高級旅館的單身迷人女人的味道去掉,恢復職業婦女的身分……」

  她拿起一捆沒拆的信封,「你可以回這些信,」她說。

  梅森表現出嚇到的樣子。

  正在這時,保羅敲門。

  「讓他進來,」梅森說。

  她說:「你今天還是要處理掉這些信,這些信都是很重要的,已經擺了好久了。」

  她打開門說:「嗨!保羅。」

  保羅對她一笑道:「兩位探員已把你昨天的行動報告過來了。」

  「什麼事?屍體如何?」梅森問。

  「是希樸納的,他是被點三八口徑的手槍打死的。我給你帶來壞消息了。」

  「有多糟?」

  「伊莎·畢藍的公寓被人闖入了。」

  「是誰闖入?」

  「警察。」

  「可以跟她談話嗎?」

  「比登天還難,他們把她送到一家旅館去,由一位女警看著。她房間對面住著兩位檢察官,兩位警官輪流審問她,便衣警探在四周巡邏。我是來向你報告這件事,我想你正等著這個消息。」

  「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讓戴拉住進同一家旅館,戴拉的房間跟伊莎·畢藍在同一層,我只是告訴你你已經知道的事,我告訴你的唯一原因是怕你事後說我沒告訴你。」

  戴拉跟保羅互看一眼。

  「伊莎·畢藍告訴他們的話是很重要的,他們已採取行動了。」

  「你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吧?」

  「一點也不知道,更甚的是整個情況還不准我知道是什麼。檢察官要起訴並要求立即開庭審理。」

  「他不受理被告最初的申訴?」

  「沒有申訴,沒有聽證,沒機會讓你去質詢證人,就讓你直接上法庭去面對陪審團,」保羅說:「他們已經進城去辦這件事了。」

  梅森想了一會說:「還有呢?」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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