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豔鬼 | 上頁 下頁 | |
七 | |
|
|
「正是。」 「如果我有一副雙目望遠鏡,坐在月光下……這種偵探工作我喜歡。」 「正是這樣。那個女鬼是伊蓮娜·希樸納,也就是伊蓮娜·柯賓。她這個月二號離家,她和希樸納是去亞利桑納州的猶馬結婚。 「找出何時何地,還有文件的複印件。 「他們在路上出車禍。我要知道車禍中對方是誰。他們結婚後去了拉斯韋加斯。找出他們住的旅館。我還要你找希樸納。他有護照。去外交部查。我一小時內把他的照片送到你辦公室去。找一些人來追蹤希朴納,查查他是做什麼的。 「他在走後第二天晚上打電話給他母親,他媽住在鹽湖城。他是從加油站打的,不知道那個加油站在哪,只知道是在往猶馬的路上。找出當晚從那一帶打到鹽湖城的電話。 「找出希朴納的母親,看看她是否知道他現在在哪。看他為何和伊蓮娜分開來。打聽警方對這件事打算怎麼辦。 「別浪費時間在伊蓮娜身上,她目前幫不上什麼忙,我不讓她曝光。」 「好吧,」德瑞克說:「你什麼時候要這些數據?」 「你一弄到就給我,」律師說完後便掛上電話。 § 四 歐嘉·喬丹送照片和電報來時,是由她父親陪同到梅森的辦公室。她比約定的時間晚了廿多分鐘,她一進來便向梅森道歉,介紹她父親給他和戴拉·史翠特。 「真對不起,梅森先生。我通常是很準時,但家父認為最好把底片也帶來。」 「太好了,」梅森說,看著歐嘉的父親。 荷莫·柯賓有著典型南方上校的長相,瘦長挺直的人,蓄著白色範代克式的鬍子,修剪得很整齊,濃眉,灰色冷靜的眼睛,發出銳利的光芒。 「我女兒,」他說話時有種威嚴,「是個很可靠的人,一個能幹的秘書,卻是個差勁的照相師。不過這些照片還是可以看清楚那個人。我很高興你著手的角度。我想道格拉斯·希樸納是一切事情的關鍵。」 「請坐,」梅森對柯賓說:「你認為發生重大的事情了?」 柯賓說:「她一定遭到重大的感情打擊,否則不會健忘的。」 「當然身體是受到了震驚,」梅森說:「據我所知出了車禍。」 「我知道。當然是很可能的。不過歐嘉是很精明的,觀察入微,她把伊蓮娜的脾氣摸得很清楚。事實上,歐嘉對伊蓮娜而言,一向是長姊兼母親。」 「她告訴過我了,」梅森說。 「她很肯定的感覺到這事的背後一定有感情上的震撼,否則不會造成健忘的。如果真有其事,我們得面對另一個問題。就是如何免除她遭遇更大的痛苦。我很疼愛伊蓮娜,我相信她跟希樸納結婚。反正她車禍以後什麼也不記得了,因此婚禮一定是在她記憶一片空白時舉行的。這樣健忘倒也是件好事,可以取消這個婚姻。」 「她記得她是婚禮之後出車禍的,她還拍了電報給你。」 「不錯,」老人不情願道。 「還有一些明信片。」梅森繼續道。 「兩張明信片,一張寄自猶馬,一張寄自拉斯韋加斯。」 「是她親筆寫的?」 柯賓摸摸他的鬍子,「我沒注意,因為我認為理所當然是她寫的。很像她的筆跡,應該是她寫的。至於電報是任何人都可以拍的。很可能是希朴納利用伊蓮娜神智不清時拍的,以免她家人查出她的真正情況來,以伊蓮娜的名字拍一份電報,假造那些明信片,何況那些明信片很短……也看不出真假來。」 歐嘉想要說什麼,又改變主意沒開口。「他跟你女兒結婚的目的是什麼?」梅森問。 「我想他是個暴發戶,一個賤人,一個想找有錢女人結婚的男人。」 「想來伊蓮娜是個有錢的女人了?」 柯賓用冷冷的眼睛看著梅森有好一會,然後轉向歐嘉,再轉向梅森。「我死後,伊蓮娜會繼承一筆不少的財錢,我的兩個女兒都會過得不錯。」 「好吧,」梅森說:「讓我們來看看照片。」 「這兒有幾張照片是我從照相本中匆匆忙忙撕下來的,」歐嘉說:「這張是他跟伊蓮娜和另一個女孩站在一起的,這張是他在一群人中,這張是他站在船舷,這是少有的他沒跟女人搭訕的場合。」 「這兒是底片,你可以跟照片對照一下……!你會立刻進行吧?梅森先生。」 「進行?」梅森嚷道:「我早已進行一個半小時了。德瑞克偵探社已經派人出去了,他們去找車禍現場,去找道格拉斯打給他母親的電話……」 「但你們不知道電話是從哪打出的,」歐嘉說。 「我猜他們不是在班就是在印地歐,也可能是布勞裡。我們請人查這個地方,也查當晚所有的車禍報告,查車牌……也許你知道他駕的是什麼車。」 「他有一輛歐斯摩比爾,」她說:「大型的,他以他的車為榮。」 梅森桌上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刺耳的聲音。 由於這個號碼只有德瑞克和戴拉·史翠特知道,所以他示意戴拉遞給他。「是保羅·德瑞克,他有重要的事。」戴拉說。 梅森拿起電話說:「喂!保羅。」德瑞克的聲音響起,「我打的是公共電話。」 「說吧!」梅森說:「我的顧客在場。有什麼消息?」 「你猜的沒錯,電話是從印地歐打的。八月二日晚上九點卅五分打的。是道格拉斯·希樸納打給鹽湖城的莎蒂·希樸納。號碼是瓦巴西九八三二二六。」 「你查過對方嗎?」梅森問。 「還沒有,」德瑞克說:「我想先把消息告訴你,看你要怎麼做。」 | |
|
|
學達書庫(xuoda.com) |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