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一翻兩瞪眼 | 上頁 下頁 | |
五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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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為了減輕她精神和心臟的壓力,讓她腦中留意自己。為了某種理由,目前是很重要的。」 他很巧妙地加重語氣在「某種理由」。 我說:「她為了某種理由,顯然認為,她的秘書史娜莉和她丈夫有特殊的關係。這種對史小姐的敵視,會不會增加自己精神負擔,而使你的病人病況不穩定呢?」 他的眼睛發亮了:「你正在問我希望你問的問題了。這問題使我可以告訴你一些我認為很重要的事情。她對史小姐的憎恨,已演變為對她健康實質的威脅。而且有增無減。我已用盡方法勸她,多注意自己,少注意史小姐。」 我說:「心裡有什麼事,吐出來也許會好一點。再說,你的地位很特殊。你說過不論什麼事,在報告戴太太之前,應該先向你報告。」 「發生什麼事了。有什麼不平凡的事嗎?」 「是的,我去過史娜莉的公寓,我用萬能鑰匙開的門,因為我要看些東西。」 「看什麼?」 我說:「這一點等一下說。我給貝司機加了點壓力。他有刑事前科。」 「這我知道,」竇醫生說,「警方發表了貝司機的說詞,我覺得很荒謬。」 「是我故意叫他去把首飾拿出來的。」 「你怎麼想到他能幫你拿得到呢?」 「我有把握相信他辦得到。」 「他辦到了?」 「是的。」 「首飾哪裡去了?」 「在我這裡。」 「你還沒有告訴戴太太?」 「還沒有。」 「史小姐跟這個……」他停住。 「請講。」我說。 「……這個失竊案,有沒有關係?」 「我想有。」 「我就怕如此,」他說,「首飾的事,都還沒有告訴過戴太太嗎?」 「沒有。」 「有沒有給她任何暗示,你會在什麼地方找到,怎樣去找,或是史小姐可能與此事有關?」 「沒有。」 「暫時不要,我們得另外想個辦法,否則對我病人的精神會有損害。」 「也許她已經知道了。」 「我想不會。她要知道,我就會知道的。」 「也許最好不告訴你。」 「也許,」他想了一下,「但機會太少了。」 「她!」我說,「現在我說我的遭遇。」 「是什麼?」 「我去史小姐的公寓。我用萬能鑰匙進去的。起先我認為裡面沒有人。我選定進去的這個時間,裡面應該沒有人。但是,裡面有人。」 「什麼人?」 「史娜莉。」 「她怎麼對你?」 「什麼也沒有,她死了。」 「死了!」 「是的。」 「死了多久了?」 「不久,是勒死的。一條粉紅色女人束腰上的繩子,疊成二條,在她脖子上打了個結。在脖子後面,一根擀麵杖,插在繩上扭絞著。我不知道,屍體解剖有什麼發現。多半先是用那木棒,把她打得失去知覺,而後再下手的。」 有一會兒,他臉上有驚奇得不能相信的樣子。而後他牽牽嘴唇要說話,又自動停止。 我說:「謀殺的時間,只是我到達前數分鐘。屍體尚相當溫。沒有脈搏。我把繩子放鬆,打電話請求人工呼吸器。我想想我留下也沒有用,就走了出來。一個清潔工看見我出來。事情湊在一起,警察現在在找我。」 「但是,你應該可以證明你自己無辜呀。謀殺人的兇手當然不會打電話請求救他謀殺的人。」 「也不儘然,」我說,「假如兇手確知人已死定,這倒也是很好的遁辭。至少警方會這樣想。不管怎麼樣,目前我最好不要在外面亂逛。」 「為什麼?」 「因為我已經準備要把全案結束了。此後24小時內,會有變化,證明我所想的是否正確。我實在不能浪費這24小時在監牢裡。所以我來請你幫忙。」 「你要我做什麼?」 我說:「我來找你急診。我有嚴重的神經震驚。我心臟不太好。血壓升得太高。我心神不定,神經過敏。你給我鎮靜劑,把我送到醫院去,指定不准打擾。24小時之後,你才認為有希望複元,連警方也要等候24小時才能向我問話,否則會對我健康有損害。假如我騙你,沒有服用你給我的鎮靜劑,當然你不會知道,至少裝成不知道。」 我還沒有說完,他就開始搖頭:「我不能如此做,和倫理不合。」 「為什麼不合?你還沒給我檢查呢。」 「你說的只是症狀,連一點他覺症候都沒有。假如我說給你鎮靜劑,我一定給你鎮靜劑,真正的皮下注射。我假如給你打針,你會睡一整天。你什麼也不能做,醒回來還是昏昏沉沉。我不幹。」 我說:「我們再把這件事仔細想想。」 「你怎麼說都沒有用。我就是不能這樣做。我什麼都肯幫你忙,這個就是不行。」 「謀殺工具是廚房用具,擀麵杖。」我說:「接下來用的是束腰上的繩子。男人很少用這種東西。」 他懂了我現在暗示什麼,開始和我辯論。「為什麼?」他問:「男人可以故意用這種工具,使人把嫌疑轉給女人。」 「可能,但機會只10%。」 「即使如此……」他馬上決定不要在這個主題上爭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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