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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


  「沒有,她包了一部汽車——說是要到最近機場去包一架飛機。」

  我說:「別走開,我現在下來,要和你談一談。」

  我把自己的東西拋進旅行包去,下樓到大廳。我說:「我也必需要走了——緊急公事。請給我結帳。聽說林太太要求再訂做過一付眼鏡?」

  「有,」職員說:「非常意外的事。旅館答應她負責一切損失。不過我看這實在不是我們的錯。」

  「眼鏡到的時候,」我說:「請你轉到這個地址給我。」

  我把地址寫在一張卡片上給他。「眼鏡可能是貨到收現的,」我說:「也可能是先已付款了。不管怎麼樣,轉給我好了。假如是貨到收現的,轉給我來付款,旅館就可以不必負責了。我是林太太親戚,我是他侄子——不過你千萬別洩漏出去——她很敏感,她以前一直是住在本地的。有過一次離婚。我來付眼鏡錢。」

  「是的,賴先生。你太好了。」

  我把行李裝進公司車,打道去聖卡洛塔。

  §第四章

  上午9點零5分正,我走進蒙查利醫生的診所。一個晚娘面孔的護土有效地記下我姓名,地址和職業。我告訴她我開車旅行太多,我眼睛有毛病。我戴進去的黑眼鏡更加強我的說詞。我給她的姓名地址都是假的,我告訴她我要立即見蒙醫生。

  她說:「請等一下。」獨自走進另一扇門,顯然林醫生的辦公室在裡面。幾分鐘後她冒個頭出來說道:「請進來。蒙醫生現在見你。」

  我跟她進去。蒙醫生辦公室很華麗,他坐在一張高貴實用的桌子後面。

  他抬頭看我。他是我們的雇主——王先生。

  這次他沒有帶黑眼鏡,他的眼睛看來和臉的其他部分十分相配,熱誠,鋒利,是灰色眼珠。他說:「早安,有什麼不舒服?」

  護士仍在房間裡。我用低低的聲音說:「這一陣子我眼睛一直不舒服。我夜車開大多了。」

  「這種墨鏡從什麼地方買來的?」他問。

  我說:「路邊攤隨便挑的便宜貨。我晚上開車,白天太陽照得我吃不消。」

  「太隨便了,」他說:「整夜開車不好。你還年輕,有一天你就知道了。眼睛受不了這樣糟蹋。跟我來檢查一下。」

  我跟他到另一間檢查室。護士指導我坐上一隻凳子。蒙醫生向她點點頭,她走出去。

  他轉過一隻像照相機鏡頭帶光的機器向我。他說:「下巴固定在托子上,眼睛看著光源。眼睛不要動。」

  他自己也在對面坐定。我把眼鏡拿掉。他忙轉動機器。光線很亮對準我眼睛。他說:「我們先來看你的左眼。」他把光線集中過來。又照樣看了我的右眼。他在手中握著的病歷上做了記錄,他說:「是有一些受刺激的現象,不過沒有嚴重的病變。我認為你的眼睛不該有問題呀。也許暫時性的肌肉疲勞。你的右眼有烏青,即使如此,眼睛是好的。」

  他把儀器向側面一推,他說:「看來我們也不需要——」

  他第一次真正看到我的臉。他停在那裡,下巴松了下來。

  我說:「醫生,你的太太昨天在橡景。」

  他坐在那裡看何我,足足有10秒鐘之久,然後他鎮靜,一個一個字正確地說:「喔,賴先生。我應該早點看出來是你這個詭計多端的人。你——我們去我私人辦公室談吧。」

  我站起來,跟他來到他私人辦公室。他把門關上鎖上。「我是自找無趣的。」他說。

  我坐下來等他繼續。

  他神經地在室內走動。過了一下,他停下來說:「要多少?」

  「什麼東西多少?」我問。

  「你知道。』她說:「要多少錢?」

  「你是指已完成的服務?」

  「不論你用什麼名稱來說它。」他生氣地說。「只要告訴我你要多少。我早就該知道有這種結果。我聽說私家偵探在有機會的時候都會敲榨自己雇主的。」

  「那你一定聽錯了。」我說:「我們對我們雇主忠心耿耿——假如雇主給我們機會的話。」

  「亂講。我知道情況。你沒理由到這裡來和我聯絡。我清清楚楚告訴你叫你要找林太太,別去找林醫生。」

  「你並沒有像現在那樣一字一字明白指示。醫生。」

  「反正你我都明白了就行。好吧,現在你找到我了。我們廢話少說。你要多少?」

  他繞過到桌子的另一側,坐下來。雙眼注視著我。

  「你早該對我們一切說真話的。」

  「嘿!我早該知道你會對我來這一手的。」

  我說:「你先聽我說。你要我們找林太太。我們找到了她。我們完全是不勞而獲的。我們要通知你。你給我們停止工作的指示。你當然有權終止,隨時叫停。不過,我要告訴你,你是雇主,我們理應給你工作報告。」』

  「我解雇你們。」他像是頗有感觸地說:「因為你們涉及了我的隱私。」

  「你是說醫師公會改名字這件事?」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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