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險中取勝 | 上頁 下頁 | |
一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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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他們不會想起搬出這裡1/4世紀的人。」 「最近你有沒有和人談起過這件離婚案子?」「 「談起過又如何?」 「我只是隨便問問。」 「年輕人,你想知道的太多了。」她說:「你答應過我不過問私人事件的。」 我說:「你給我們什麼,我就寫什麼,林太太。」 她說:「我什麼都不給你。」 「老實說,知道這件事的人都認為,像你——對不起,林太太——一像你這樣有媚力的女人,一定會在離開這裡後,遇到一個合適的男人,另外又結了婚。對不對?」 「誰說我又結了婚了?」她反對地說,雙目圓圓地發光。 「最好橡景的人少來管別人閒事自掃門前雪。」 「當然,大家更有興趣的是那林醫生和女護士又到那裡去了?」 「他們去那裡了,更不關我事了。我自己要管自己生活還來不及呢。」 「但是你撤消這件離婚訴訟,等於沒有發生想離婚這件事了。於是你仍是林醫生合法的太太了。你仍是林太太——除非在雷諾、墨西哥或別的地方有離過婚——」 「沒有。」 「這一點你確定?」 「我的事我當然知道。當然可以確定。」 「但是他有沒有呢?」 「他有沒有踉我身份沒有關係。離婚案是在橡景懸案未決的。橡景法院對本案有全部的管轄權。在橡景法院判決或是當事人撤消前,任何其他法院的判令一毛錢不值。」 「這些是你律師教你的嗎?」 她說:「賴先生,有關這件事,已經超過我們該討論的限度了。我無意於公佈我的私事。你想知道我對橡景的看法,我已經說了。我還沒有吃早飯。因為眼鏡破了,我有點頭痛,那個僕役實在可惡!」 她站起來,走到門口,把門打開。「你不會登任何林醫生的消息吧?」 「撤消離婚訴訟的行動,在法院是有登記的。」 「又怎麼樣?」 「那是新聞。」 「好,就登這新聞好了。」 「你回來橡景是新聞。」 「這也可以登。」 「你說的是新聞。」 「我什麼也沒有說。是你在說,我連反駁的機會也沒有。我說的,我都不希望你登。賴先生,再見了。」 我殷勤地向她鞠躬。「林太太,謝謝你接受我的訪問。」 我走上走道,她把門在我身後關上。 我走回舌鋒報報館。 「你們報館有沒有人專門重寫新聞稿的?」 「當然,賴大先生,」她說:「那是專為王牌記者用的。」 「人在那裡?」 「就在那邊角上,阿三,王阿三。」 我說:「我才自林太太那邊得來一個獨家專訪,談話內容非常有興趣,登出來的話她會拒絕承認,甚至告這家報館。我們登不登?」 「不登。」她想都不想地回答。 「故事會精彩萬分,你們的讀者會喝彩的。」 「會增加新的訂戶嗎?」她問。 「絕對。」 「新訂戶自何而來?」 「你怎麼會這樣悲觀呢,沒有信心嗎?」 她笑了。「賴先生,我們報紙業務陷入困境,一無進展。我叔叔是個老古板,當然他絕不喜歡和人打官司。」 「他叫你和我一起出去吃飯以便得到一些新聞,不是嗎?」我說:「這樣說來,他還是在鑽新聞的。」 她說:「謝謝你又提起那件事。你採訪到的實況如何?」 「不行。」我說;「你的叔叔要登出來,我就告他。」 「告訴我,滿足了下我的好奇如何?」 「我知道你。」我說:「一旦我把故事內容告訴你,你就收線不管我了。我寧可被你用線牽到。我要看你教我如何點菜的樣子。」 她說:「得不到消息,我叔叔就不會同意我再跟你出去玩的。」 「有些可能。」我承認:「我會再想點辦法出來。」 「戴愛蓮那只箱子你進行得如何了?」她突然問。 我說:「等一等,一次我們談一件事。戴愛蓮的箱子又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她說;「我辦不下去的就只好交給你來辦。你活動範圍大。我們追查了勞彌勒。也追查了戴愛蓮,發現他們所填地址都是偽造的。我們無法再追下去。自然,我們也一再研究你在這裡做了些什麼。」 「我做了些什麼?」我問。 「你仔細問了箱子的來龍去脈。」 「又如何?」 「於是我們也給鐵路管理局去了信。今天早上我收到回信。確是已經有人申請賠償,不過不是戴愛蓮,而是哈愛蓮。」 「你有她的地址嗎?」 「有。鐵路局對沿路地方報相當優待的。」 「你要去見她嗎?」 「你呢?」 「沒一定。」 「她會說什麼?」 我搖搖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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