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探險家的嬌妻 | 上頁 下頁 | |
二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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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茜撥通柯白莎向我點點頭,我把桌上電話拿起說:「哈囉白莎,我回來了。」 「回來,」她向我大叫道:「這兩天你去那裡了,我來辦公室找你,沒有一個鬼知道你去那裡了,你根本沒有來上班,你像一個公司董事長休假去了,我們是靠工作吃飯的,我們不工作會餓肚子。」 「什麼工作?」 「你過來,我來告訴你。」 「不行,我……」我說:「有個人在辦公室等我。」 「讓他去等。」白莎說。 「我也正有此意。」我告訴她,把電話掛上。 我才把電話掛上,電話鈴響,接待員說:「白先生白禮南要見你。」 「讓他等,我正忙著。」 我向椅後一靠,把兩隻腳向桌上一蹺,對著天花板吹煙圈。不到五秒鐘,辦公室門一陣風砰地打開,有如鉸鏈也給人推掉了,柯白莎大步邁著進來。 「你聽我講!」白莎滿臉嚴肅和暴怒地說:「我們是上班族,而沒有人知道你在上什麼班,總得有人寫報告,我答應皇甫每天給他一次報告的。」 「那很好。」我說。 「玉菩薩一直在我這裡。」我說,一面打開辦公室一隻抽屜,把玉菩薩拿出放在桌子上。 「吹矢槍呢?」 「現在在警察手裡。」 白莎說:「看來差不多是時間,可以——警察?在警察手裡?」 「你的朋友,宓善樓宓警官。上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對這支吹矢槍十分感到有興趣。」 「宓善樓?他又不在竊盜組,他是兇殺組的。」 「是呀。」 「他為什麼要最近見到你?」白莎問。 「調查一件謀殺案。」 「什麼謀殺案?」 「你的雇主。」我說。 「什麼意思?」 「皇甫幼田。」 「你說他被……說他死了?」 「進殯儀館了,沒錯。」 「什麼人殺了他。」 「他們不知道。」 「怎麼死的?」 「死在我們效率太好上,白莎。」我說:「有人用我們找回來的吹矢槍殺死了他,至少這是這件事目前的看法,也是目前善樓的看法。」 白莎把眼皮一搧一搧不停地搧著看我,好像要把我告訴她的數據用眼皮切成一段一段,幫助她腦子來消化一樣。 「什麼時候死的?」白莎問。 「昨天晚上,今天早上發現的屍體。」 「你在忙些什麼?」白莎問。 「謀殺案。」 「替什麼人忙?」 「那寡婦。」 「為什麼?」 「她可能被別人控訴。」 「是她幹的嗎?」 「我不知道。」 「宓善樓怎麼想?」 「他沒有說。」 她說:「我告訴你,賴唐諾,假如宓善樓認為是她殺的人,你強出頭要救這個俏寡婦,就會有大麻煩的。」 「誰會有麻煩?」 「你會有麻煩,我們公司會有麻煩。」 「很多人在給我麻煩。」 「我不喜歡。」 「皇甫太太也不喜歡。」我說。 「費用怎麼算?」 「我還沒有和她談起。」 「那你就該和她談。」白莎說:「把她弄到這裡來,由我來和她談,這就是你的老毛病,賴唐諾,你太信任別人,怎麼說都可以……我告訴過你千遍萬遍,你要開始工作之前,一定要先拿定金,這個女人照你口氣隨時可能被關起來,一旦判定謀殺親夫就一毛遺產也拿不到,我們還玩什麼?」 「對的。」我說:「所以我們不能讓她被判定謀殺親夫。」 「應該對每件案子先收定金。」白莎說:「然後沒有什麼怕三怕四了。」 「你向皇甫先生弄了多少錢?」 白莎一本正經地說:「對他這種有身分,一言九鼎的人,你不能——你在想幹什麼?故意糗我?」 「不是,」我說:「是你自己在說,應該對每件案子先收定金。」 「當然,也看情形而有改變。」 「為什麼有改變?」 「他是個百萬富豪。他說了一定算數。」 「他的話現在一毛不值了。」 白莎倒吸一口冷氣,想說什麼,突然轉身飛快離開我辦公室。 我又等了五分鐘,告訴蔔愛茜轉告接待員,我現在可以接見白禮南了。 他進辦公室的時候和才進來的時候已經完全不一樣,所有的火氣和敵意都已經沒有了。 「賴,」他說:「我要知道到底警方對我有了些什麼——」 他突然停下不說話,因為看到了端坐在桌子當中玻璃板上的玉菩薩。 「這……這是什麼?」 「失竊過的玉菩薩。」我不在意地說。 「你……你找回來了?」 「那玩意兒沒有腿,當然不是自己走進來的。」 「你從那裡找來的?」 「喔,我找回來的。」 「什麼時候?」 「昨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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