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探險家的嬌妻 | 上頁 下頁 | |
二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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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絕對不能去。」我阻止他說下去:「善樓也不會肯讓我去。」 我也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湯匙,試一下奶酪說道:「再說奶酪甜甜的,一點也沒酸。」 「我嘗起來酸酸的。」 「你舌頭有問題。」 「這是喝了果汁的關係。」皇甫太太輕鬆地說:「我每次喝完葡萄柚再嘗奶酪都覺得酸酸的。賴先生,你怎麼樣?你對喝咖啡很有興趣嗎?」 「我倒無所謂。」我說:「多煮點絕對錯不了。宓警官是個大大的咖啡客。」 「我看我們沒有理由供應他們酒飯。」茂文說。 「不能供應他們酒,更不能供應他們飯。」我說:「但是供應一點人情之常的咖啡,可以使他們和靄友善一點。善樓喜歡咖啡,但是假如他聞到咖啡的芬芳,而你們不給他一杯的話,他可能會不太合作的。」 倪茂文倔強地說:「他合作不合作和我們無關。」然後他轉向皇甫太太說:「不過,多煮一點總是好的,皇甫太太。」 她打開另一個櫃子,拿出一隻大的咖啡壺,說道:「這一只是一加侖的。賴唐諾,我們煮多少?」 「隨你。」我說。 「多放點咖啡,煮它滿滿一壺。」茂文說:「賴也許說對了,這些條子喜歡咖啡。」 皇甫菲麗把咖啡倒進去,裝滿水,插上電。她又打開冰箱,拿出冷凍的橘子汁,用水沖淡,用長的湯匙混和著,抬起眉毛,無聲地向我詢問。 我搖搖頭,倪茂文點點頭。 門打開,宓善樓走進來。「好了,賴。」他說:「該你說話了。」 我說:「這位是皇甫太太。寡婦。」 我看到她聽見我說寡婦的時候,眼睜得大大的。但是她立即控制了自己的表情。 「嗯,我看得出來。」善樓說:「這一位呢?」 「這位是倪茂文。」我說:「經理,公共關係負責人,我相信他是皇甫幼田的左右手。在那房裡打字的是童維伯。他是秘書。我想他還不知道皇甫死了。他不住在這裡。我不知道倪茂文是不是住在這裡。」 「你住這裡嗎?」善樓問倪茂文。 「當然不住這裡。」皇甫太太回答了這個問題。 「好吧,」善樓說:「我們來把事情弄弄清楚……這裡面是咖啡嗎?」 她點點頭。 「好極了。煮好了給我一杯。現在先從你開始,夫人。請問你和皇甫幼田結婚多久了?」 「三年。」 「以前結過婚嗎?」 「二次。」 「離婚還是先生死了?」 「離婚。」 「皇甫呢?」 「他結過兩次婚。」 「最後什麼時候見到他?」 「是……這樣,我昨天整天沒有見到他。我起身的時候,他已經進他的書房去了,他……」 「什麼叫進他的書房去了?」 「就像我說的一樣,他進他書房的時候,他把兩扇門都關了起來。我說的兩扇門,一扇是他書房通貯藏間的,一扇是貯藏間通外面的。」 「他『進他的書房』幹什麼?」 「工作。」 「我注意到裡面有錄音機。」 「是的。」 「但是我沒有找到他昨天任何錄音。」 「一定有的,他昨天在裡面整整一天……當然,有的時候是構思和找敘述的方法。」 「他經常錄音?」 「旅行文獻。他喜歡旅行。他的全部人生是供獻給旅行的。」 「你喜歡畫畫?」 「是的。」 「樓下那一邊的畫室,你有了多久了?」 「大概六個月。」 「我等一下要下去看一看,你會反對嗎?」 「不反對,我還可以自己帶你去。」 「祇要給我鑰匙就可以了。」善樓說:「我喜歡自己看看。」 「還是我帶你去好了。」 「可以,隨你。等一下再去。」 他轉向倪茂文:「對這件事你知道些什麼?」 「我和皇甫先生在工作上很接近。」倪茂文說:「我知道他昨天進書房去,但是他出來了一次,大概是……四點三十,五點吧。他給我些錄音要翻寫出來,叫我通知童秘書今天早上一定要來這裡。也叫我九點一定要來,他要和我討論一些重要事。他打了幾個電話又回書房去,把門都關了起來。」 「知道他打電話給什麼人了嗎?」 「不知道。」 「他秘書早上來了?」 「來了,他在打那些錄音。」 「看樣子工作很熟練,」善樓說。 「非常快,而且正確。」 「有這樣一個人替我打報告就好了。」善樓說:「我用兩隻手指老母雞啄米,用的一直是老爺打字機,對付電動的太重了。」 「那當然。」我說。 「不是對你在講,小不點的。」他說:「現在輪到你。你在這裡幹什麼?」 「我來和皇甫先生討論一件事。」 「什麼事?」 「他雇用我的一件事。」 「一個玉菩薩失竊了。」倪茂文說:「賴先生在電話上告訴我他找回來了。」 善樓抬起眉毛看看我。我點點頭。 「在那裡?」善樓問。 「在我要的時候就拿得到的地方。」 「從那裡找回來的?從什麼人手裡?」 「那不一定有關係。」我說。然後,我看到了他的眼神。我向他做個鬼臉。 「很好,小不點,很好。」他說:「我們等一下再談菩薩的事。」 「還有一支吹矢槍一起偷掉的。」倪茂文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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