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失蹤的女人 | 上頁 下頁
五二


  「我只是想到,請教一下醫生也許對你有幫忙。」

  「我告訴過你,不見得。」

  「有的時候,看醫生為的是要診斷證明。」

  「我要的話,我會去弄一張的,不要你操心。」

  「對這個建築工作,你要我做什麼?」

  「白莎還會再和你討論的,親愛的,我們一定要先把這件案子結束,記住一點就夠,任何人問你問題,只說我受不了工作的壓力,我精神崩潰,所以你只好照顧整個建築工作。」

  「但是,為什麼要這樣說呢?」

  白莎生氣地說:「你混蛋,不要反對,這樣說是因為……」她自動停住,過了一陣,用一般會話語氣說:「因為你不會把白莎拋在一邊不管她,尤其是白莎一心愛國,但拿得太多,放不下來了。」

  「愛國主義?」我問道。

  「每人有份呀。」白莎油腔滑調地自嘲。

  我說:「海先生來,你要去接嗎?」

  「你認為我應該去嗎?」

  「是的。」

  「好,你怎麼說都行。」

  我伸展一下手和腿,打了個呵欠,說道:「我還有點零星事情要做,我們7點45分在這裡見面,大家準時。」

  「我會在這裡。」白莎應允著:「我還要等下午的郵件,我在等一個包裹,包裹來的話我要給你看樣東西,你就知道白莎多會買東西,什麼地方都買不到的東西,白莎可以便宜買到……真絲的絲襪,讓你驚奇一下。」

  我來到公共圖書館,把餘下來的下午泡在裡面看舊報檔案,我研讀全部有關那件抽戀愛稅匪徒的報導,特別注重在郜豪得的案子。

  我在5點30離開,走回旅社,但在第5街一個擦鞋攤停下,一面擦鞋,一面讀一份下午的報紙。

  我翻到分類廣告,人事類:

  「黛,我已來洛杉磯,須立即見你,不管別人怎麼破壞,我最關心你。電海門6-9544找我。依娜。」

  鞋已快擦妥,擦鞋的黑人見我跳下高椅嚇了一跳,我給了他錢說:「謝謝,可以了。」

  計程車帶我回旅社,我拿了鑰匙急急走進房間。

  房間已整理過。方綠黛不在。她顯然已購物回來,因為有件極薄的桃色睡衣放置在床上。有兩雙肉色襪子。床腳上有些紙包未打開,一隻小旅行袋在椅子上。旅行袋是空的,標簽仍在上面。一份報紙拋在地上。

  我走回自己房間,拿起電話對接線員說:「我妹妹打電話給一個朋友,現在已出去見她。她給過我電話號碼,但我遺失了。請你看一下登記的,我妹妹最後從她房中打出的號碼。」

  「請等一下。」

  我等了10秒鐘,她告訴我那是海門6-9544。

  我說:「對了,就是這個號碼,請給我接通,好嗎?」

  我拿電話等著,鈴聲一響立即有人接應,一位女郎說:「松景大飯店。」

  「請問有沒有一位新奧爾良來的葛依那。」我問。

  「請等一下。」

  等不多久,我就有了我要的消息。葛小姐20分鐘前離去,沒有留下前往地址。

  我掛上電話,乘電梯來到大廳,走進一個店買了一隻箱子,上樓,把我所有東西向箱中一擲。我把綠黛床腳的紙包,也不打開一律拋入箱內。我也收拾了睡衣和襪子。她的面箱、牙刷和牙膏等就放在她買的小旅行袋裡。

  我弄濕了一塊毛巾,消除所有指印。門把、鏡子、桌面、抽屜——每件她可能碰過的東西。做完這些,我打電話請旅社派人上來取行李。我下樓辦遷出。我告訴職員我母親突然病故,我妹妹和我立即要去和另一姐姐同住。那姐姐精神過度激動有點不正常了。我們不願讓她獨居。

  我乘計程車到車站,把行李放在暫寄處,拿了張收條,把收條放進一個信封,寫上辦公室地址,封上信封,把信封投進郵筒。我看看表,時間只剩趕去辦公室接白莎,好去機場。

  §21

  飛機準時到達,我和白莎在機門等候。

  海莫萊是第二個走出來的。他一面走,一面和一位很瀟灑的男人談話。那男人蓄著整齊灰白的短髭。看來是個銀行家,但太像了一點。

  海莫萊神采飛揚,好像旅途十分愉快。看到我們,他主動走向我們,人沒有到,手已經遠遠伸了出來,嘴角掛著他獨特的笑容。

  他跟白莎寒暄是短暫的,但大部分的注意力是對我。

  「賴,我實在高興見到你!我真希望你能來機場接我,你真好。賴,我要你見見……哦,對不起,我把禮貌都忘了。柯太太,容我介紹新奧爾良警方的卞警官。而這位是賴唐諾,卞警官。」

  我們彼此握手。

  海莫萊顯然很欣賞自己能控制大局。他說:「卞警官是一位彈道專家。他是新奧爾良最出色的犯罪鑒別人員。他把槍帶來了,賴。我告訴他,發現這把槍的時候,你和我在一起,我們辯論過該不該立即交給警方,或是等你在洛杉磯調查郜豪得兇殺案之後再說。」

  海先生有意地向我看一眼,好像給我一個概念,他的開場白是一個必須遵循的方向,要我不要反對。

  我向卞警官點點頭說:「我和這裡總局的郎警官已經聯絡過。」

  「你沒有告訴他槍的事吧?」海莫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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