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失蹤的女人 | 上頁 下頁 | |
三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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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好,一切戲都暫停,我們言歸正傳,這些都不是你自己想得出來的吧。」 「什麼意思?」 「這種高級技巧,絕不是你自己可以想出來的。」 「我還是不懂。」 我說:「我認識很多律師,也許只有四、五個能想得出這種詭計,但是要有一步步執行的話,須要有一個特別聰明,特別天才的律師指導才行。」 「但是我告訴過你,這是沒有預謀的,也沒有人想出這個計謀來。」 我說:「這就牽出我們另外一個朋友來了……曲保爾。」 「他怎麼樣?」 「他是律師呀,你認識他嗎?」 這問題使她猶豫了數秒鐘,她在急謀回答方法時,我微笑著,不過我接下去說:「你沒有想到這個問題會用這種方式問你,是嗎?你很難回答,是嗎?」 她堅決地說:「我不認識他。」 我見到方綠黛的臉上現出驚奇。 我說:「這種錯誤就使你前功盡棄了。」 「什麼意思?」 我說:「曲保爾的秘書也許會記得你去過他的辦公室,他的賬冊至少開始時曾收到過你的支票,賈老爺酒吧的人會記得你曾和他在一起喝酒。律師會在陪審團前問得你無地自容。你丈夫又有錢請私家偵探找其他證據。在法庭上他們會一件件拿出來……」 她阻止我說下去:「好,你凶,我是認識他。」 「認識多深?」 「我……請教過他。」 「他告訴你點什麼?」 「告訴我,我實在一點也不必擔心。」她想起了新的防禦方式,勝利地說下去:「他告訴我什麼都不要動,只等法院開庭傳票送到我手。他說到那個時候,他自然會為我出面辦理一切。」 我說:「這說法不錯,曲律師已死了,他再也不能否認這一點了。」 她怒視著我,也不反對,也不承認。 我轉向綠黛問:「你認識他嗎?」 「認識。」 「怎麼認識的?」 依娜快速地說:「他希望你說是我介紹給你的。你是在一個酒吧中認識他的,是嗎?綠姐!」 方綠黛什麼也不說。 我笑著說:「這是你故事中另外一個弱點,依娜。我想你已經告訴方綠黛太多了。」 「我什麼也沒有告訴她。」 我對方綠黛說:「這個問題你不必回答,以後無論如何你都不必說謊,假如你怕對依娜不利,你就拒絕回答,誰也不能把你怎麼樣。現在我問你,你為什麼要躲避曲律師?」 「何以見得?」方綠黛問。 我說:「你住在公寓裡,你生活在法人區幾乎一年,你在波旁酒屋吃飯,你還經常光顧賈老爺酒吧。根據依娜說法,你們約定好,你要在公寓中住到依娜回新奧爾良。而突然一夜,你離開法人區。你住進市區,你學速記,你再也沒有回到常去的地方。你是存心躲避曲保爾律師。要不是依娜給你信,叫你帶王雅其觀光法人區,你不會回到老地方,也就是回到賈老爺酒吧去。你以為事隔多久一定安全了,但是不然。有人告訴曲律師見到你。曲保爾做了一些偵探工作。我不知道他怎麼找到你。也許和我用的相同路線。無論如何,他找到你。他找你找了兩年了,是嗎?現在告訴我,你為什麼離開法人區?」 依娜說:「綠姐,你不一定要回答這個問題。」 「你們兩位誰也不必回答任何問題,但是警察來問的時候,你們最好有答案。」 「警察怎會問我?」依娜說。 「你不知道?」 「不知道。」 「星期二清晨2點半,你在哪裡?」我問。 「你是在問什麼人哪?」依娜說:「你雖是看著我,但這句話是問綠姐的,是嗎?」 「不是問她,是在問你,星期二清晨2點半,你在哪裡?」我說。 「這跟我有什麼相干?」 我說:「警察尚未把所有線索湊起來,但是早晚會全部弄清楚的。你有個精巧的計劃可以打敗你丈夫。曲律師和這計劃有關聯。方綠黛小姐也有份。綠黛知道雖不多,曲保爾可是原始發明人。 「計劃的確精良。進行也不錯。最著慌的當然是你丈夫,他的錢袋從今後開了一個大漏洞。但是你的丈夫是個好鬥家,他親自到新奧爾良來調查。他找到了當初送傳票的人,可能也請了私家偵探。當然他會嗅到曲律師的一切。曲律師是最好的證人了。為了錢或是傳他到證人席,也許他會說實話……這一切是個陰謀。於是你到手的錢又飛掉了。即使他不肯說實話,他要分你的錢,一定也可觀得不得了。有一個辦法可以使他絕對靜默,那就是把0.38口徑子彈送進他心臟。像你這樣靈活的女人當然也想得到這一點。」 她說:「你瘋啦?」 我說:「這是警察早晚會推理出來的看法。」 她不知所措地看著方綠黛。 「好,我們換個話題,」我說,「你再告訴我,你怎會認識王雅其的。你怎會為他給綠黛寫介紹信的。」 她臉上現出真的驚奇:「王先生?老天!這老傢伙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我也正想知道呀。」 「現在我知道你真瘋了。他跟這事沒關係。」 「你怎麼會遇到他的?」 門鈴很大聲地響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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