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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


  「我看你不會去做生意,但仍要問一句,你不會把收到的貨拿出去賣吧?」

  「不會,我是為自己用。」

  「也許……你會送給朋友?」

  「這有什麼關係呢?」

  我說:「我們希望得到這些你可能送禮物的朋友,姓名和地址,聯邦規定就是那麼嚴格。」

  她好奇地仔細看我:「我覺得你有點奇怪。」

  我笑著說:「你應該試著在戰時做生意——即使小生意也很難做,不要說從國外進口貨品了。」

  「你們怎麼可以把貨品留在墨西哥?」

  我笑道:「這是秘密。」

  「我還是希望能知道一點。」

  我說:「一艘日本船裝了很多絲襪,日本偷襲了珍珠港,那艘船有如所有日本船,平時是商船,但戰時有它軍事任務,船長選了加州的最南面,墨西哥境內,挖了一條大溝把貨品全埋了,我的合夥人正好是這塊荒地的地主,他又在墨西哥城有點勢力,所以……其他你可以猜出來了。」

  她說:「貨是黑貨囉。」

  「墨西哥最高法院把貨判給我們。你要的話我們可以給你一份影印本。」

  「既然你有了那麼多一批合法貨,為什麼不帶過境來,整批賣給大的百貨公司……」

  我耐心地回答:「我們試過,不行,政府限制我們只能直接售給消費者個人。」

  「你的信上沒有規定呀!」

  「是沒有,聯邦政府規定我們除此之外,任何方法帶回本國都是犯法。」

  我從口袋中拿出鉛筆和筆記本,我說:「請你告訴我,任何一位親密朋友,你可能把絲襪送她的,姓名和地址。」

  「我絕對是買來自己用的,不過我告訴你一個名字,可能我會送她一、二雙。」

  「這樣很好,你……」

  通臥室的門突然打開,方綠黛輕快地步入起居室,她顯然是才穿整齊。

  「哈囉,」她說:「你是賣絲襪吧?我正在告訴我朋友……」

  突然她站住一動也不動,雙眼睜得大大的,嘴巴張開合不起來。

  葛依娜很快地回視著,見到了方綠黛臉上的表情,警覺地躍起,叫道:「綠黛,怎麼回事?」

  「沒什麼。」方綠黛深吸了一口氣:「他是個偵探,如此而已。」

  葛依娜轉回來看我,充滿了憤慨,也許是懼怕,樣子像一隻家畜迫到了屋角裡。

  「你竟敢用這種方法到我公寓來,我要叫人捉你起來。」

  「我也正好要請人捉你起來,罪名是窩藏嫌犯。」

  兩個女人互換眼色,綠黛說:「我想他是真的非常聰明,依娜,他真要這樣做,我們拿他沒辦法。」

  她坐下。

  葛依娜猶豫了一下,她,也坐了下來。

  方綠黛說:「這個詭計也真聰明,依娜和我還一再研究怎麼有人會有我們秘密專用地址的,最後我們認為郵局有人出賣人名地址賺點小外快。」

  我說:「這些可以不必討論,都已經過去了。」

  「你這個詭計非常好。」方綠黛重複著,有含意地看看葛依娜。

  我說:「有半打以上的方法,可以達到相同目的,我能找到你,警察也能找到你,他們沒有先找到你才是奇跡。」

  方綠黛說:「我不相信警察會找到我,你把自己能力低估了。」

  我說:「我們爭也沒有用,我們應該討論別的事,曲保爾是什麼人?」

  她們交換眼神。

  我看看手錶說:「我們沒有太多時間來浪費。」

  葛依娜說:「我不知道。」

  我看著方綠黛,她避開我的眼光。

  我轉回對葛依娜說:「也許我提醒你一點點,你嫁給葛馬科,他申請離婚,你不讓他如願,除非要更多的贍養費,可惜的是你行為不檢,被捉了小辮子。」

  「你亂講!」

  我說:「那我換一種說法,我們說葛馬科有證人,宣誓證明你行為不檢。」

  「他們都在亂講!」

  我說:「這點不談,我不管離婚案孰是孰非,我不管葛馬科請人作偽證,或是環境證據對你不利,或是葛馬科找到的不過十分之一實情。事實是他要離婚,你不要離婚,但是你又無法勝訴。」

  她說:「是你在說話,我什麼也不承認,你就當它是如此,從這裡講下去好了,我聽著。」

  我說:「你想出的特技表演真是絕妙之作。」

  她說:「你自認很聰明,你說下去好了。」

  我說:「你跑到新奧爾良,你讓你丈夫知道你在新奧爾良,你使你丈夫相信你離開加州是避免你所做的事宣揚出來,葛馬科認為一切不會有問題,他認為他聰明,你是笨蛋,他還以為可以一分贍養費都不給你。」

  「你就玩了你巧妙的一手,你先讓他知道你租了個公寓,是你給他的地址,你又找了一個和你外型很像的人,高度,大小,年齡,發色,眼和膚色,任何人見到你及方綠黛都會說十分相像,所以用文字形容的話,一定會彼此誤認。」

  葛依娜說:「你假如預備說什麼,就直說了吧。」

  「我只是先把背景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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