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失蹤的女人 | 上頁 下頁
二二


  「那你當然不會給我買酒。」

  「當然。」

  她笑著說:「當然我就不會呆在這裡。」

  「溫瑪麗會不會把你送回來。」

  「不會,如果你還在這裡,她會另外送一個小姐過來。假如你還不喜歡,在客人太多之前,她會讓你一個人坐在這裡不理你。客人太多,需要這張桌子時,他們會想法子叫你走路。你就是要知道這些,是嗎?」

  她的手自桌子上接近我的手。

  「大致如此。」我說:「你叫什麼名?」

  她的手停了一下:「露莎。你還要什麼?」

  「有什麼辦法,可以把溫瑪麗弄過來坐檯子?」

  她把眼睛窄成一條溝,四周看看環境:「我可以給你安排。」

  「怎樣安排法?」

  「告訴她你喜歡她的典型。你也可以不斷向她看,不要太理我。在這個地方不太忙的時候,有時她也會坐台找點外快。」

  「還是你安排好一點。」

  「好,我來試一下。」

  她的手伸過來,5元現鈔換了手。

  「還有什麼吩咐?」

  「溫瑪麗做人怎麼樣?」我問:「對客人還有良心嗎?」

  「她是好人,不過最近四、五個星期來創傷不輕,我們這一行就是不能動真感情。」

  「她喜歡什麼?用什麼方法對付她最好?」

  「對付溫瑪麗?」

  「是呀!」

  女郎笑道:「容易,為她買酒,沒人注意的時候,偷偷塞塊把錢給她就好了。」

  「你說的動真感情,那個人可沒有給她買酒吧?」

  「沒有,買酒給她的人在她看來是凱子。你對我很好,我告訴你一點忠告好嗎?」

  「好呀!請說。」

  「我給你一點忠告。你看來是好人,最好少和溫瑪麗鬼混。」

  「我想從她那裡要點東西。」

  「最好免了。」

  「我想要一件特別消息。」

  「噢!」

  暫時寂靜了一下,我看到男侍就在左近,指示他過來,又給他1元2毛5分說:「再給小姐來一杯。」

  她等男侍走開後說:「你不必再叫酒的。」

  「為什麼?」

  「因為你替我叫了酒,我再去說項,溫瑪麗不一定肯相信,自己過來。只有你不為我叫酒,那個計劃才能管用。事實上你一直為我叫酒,儘管你眼睛在看那一位。」

  「真的認錢不認人?」我笑著問。

  她說:「這裡當然認錢不認人,你以為次次『一見鍾情』?」

  我們都笑了。

  她說:「有的時候,我們會碰到好的客人,他們當我們是淑女一樣對待……溫瑪麗轉過來了,在看我們。你好好看看她,我來裝做不高興的樣子。」

  我瞪視著溫瑪麗,她高瘦身材,發色很美,深而黑的大眼睛,化妝很濃,所以嘴唇抹成大紅色。

  我看到她開始轉身,又突然轉回來。我瞭解與我同桌的女郎已向她傳了某種暗號。

  她注視了我一陣子,我也直視她深黑令人銷魂的眼睛,她轉了一下身體,使我可全覽她緊貼如濕絲在身,紅色晚禮服下的長瘦曲線。

  露莎說:「她今天情緒低落,她是那件謀殺案的證人。」

  「你是指律師被殺那件案子?」

  「是呀!」

  「真的呀,她能知道什麼呢?」

  「她聽到槍聲——她正在開公寓大門的時候。」

  「就為了聽到殺人的槍聲,她就情緒低落?」我問。

  「溫瑪麗不是那種人。不高興是因為警察吵醒她,問她問題。不夠睡眠就減少她的美麗。」

  「她喝不喝酒?」我問。

  女郎突然警覺地看著我:「你是偵探,是嗎?」

  我做了個驚奇的表情,把眉毛抬得高高的:「偵探?你說我?」

  「是的,你是個偵探。你找她為的是那件謀殺案,是不是?」

  我說:「我的一生被人誤解過好多回。但是看到我的樣子,再說我是個偵探,倒是第一次。」

  「那沒關係,反正你是個偵探。你對我很好,我也給了你消息。溫瑪麗做事非常冷靜,而且很準確。假如她說槍聲是在2點半,那就是2點30分。這一點你不必懷疑。」

  「你還是會把她弄過來,我可以直接和她談談?」

  「嗯哼,這可以使我好過一點。」

  「為什麼會使你好過一點。」

  「你是個偵探,而不是真覺得她比我漂亮。」

  「告訴我她的戀愛史,那個男人怎會使她動真感情的?」

  「信不信由你,開始時是因為對方的『漠不關心』。他引起溫瑪麗興趣後,假裝不在乎她是否關心他。這使她很困擾。大部分的男人要死要活希望女人關心他,肯嫁給他。他正好相反。」

  「你跟她談過槍聲這回事?」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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