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失蹤的女人 | 上頁 下頁 | |
一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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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正致全力於調查一位年輕,衣著入時的男人,該人身穿灰格子上裝,曾於一日前下午於銀行門口等候方綠黛下班,兩人乘計程車離去,目擊證人雲該人身高約5尺5寸半,體重130磅,深色卷髮,灰格子兩排扣上裝,棕白相間皮鞋,可能是棕色白點。 曲律師執業已5年,現年33歲,同事皆對他的才能及出庭時之機靈,十分稱譽,曲律師雙親已逝,有兄長一人,37歲,是某飲料公司的重要職員,據雲曲律師人緣好,無仇人,本次事件發生後,熟人皆感意外。 謀殺兇器為0.38自動手槍,只發了一槍。事實上,也只需一槍。驗屍官說,死亡幾乎是立即的,自屍體的位置、死者雙手到槍的距離看來,無疑是故意謀殺,絕不可能是自殺。手槍遺留在現場地上。假如不是上述情況,警方可能尚有第四種推理,就是雙方本有共同自殺殉情約定,方綠黛未執行她的約定而逃之夭夭。 警方目前確定死亡時間為清晨2點30分。由於開槍時,兇手曾用枕頭作為消音器,所以沒有人報告有槍聲,聽到槍聲的實際僅一人——溫瑪麗。 溫瑪麗是燈籠酒吧的女侍應生,此時正好返家,她的公寓和方小姐公寓,二門相對,只隔一個走道。昨晚,實際是今天清晨,當她返家,正要將鑰匙放進臨街大門的時候,她聽到她認為是槍聲,兩位送她回家的朋友,此時坐在車上看她「平安返家」。溫小姐立即回向車旁,問兩位朋友是否聽到槍聲,兩位朋友都沒有聽到。警方對這件事曾詳加調查。警方認為,由於槍聲已被枕頭消音到最低限度,所以汽車的引擎聲,使坐在車裡的兩位朋友,聽不到槍聲,而站得比較近,不在汽車裡的溫瑪麗可以聽到。 兩位朋友使溫小姐認為聽到的聲音是別處關門聲,然而返家後的溫小姐仍自信這是槍聲,所以特別看了一下時間,此時時間為2點35分,她估計距槍聲不會超過5分鐘。 報上沒有提起警方如何會發現凶案的。 有關我神秘的報案方式可能警方根本沒讓記者知道。 我看完報紙,又抽了支煙,回到打字行。 小姐給我看打好的信,我看了一遍。 「你認為這會有效?」我問她。 她說:「我差點成為你第1個顧客了,當然有效。」 我說:「我這個絲品進口公司需要一個地址。」 「3元錢1個月,使你可以用這個辦公室作為通信地址。不論多少信來,收費相同。」她說。 「我告訴你的事希望能保密。」 「我懂你要說什麼。假如有人來問三問四,這個公司,什麼人負責,什麼人聯絡,一律希望我閉嘴。」 「是的。」 「政府單位來問怎麼辦?」 「實話實說。」 「說什麼?」 「你不知道我姓什麼,也不知我從何而來。」 她想了一想:「這樣可以說得過去。很好,你尊姓。」 「你要開發票,抬頭可用『現鈔』。你收第一個月的3元,另加打字等費用。」 §10 我回到旅社,回到自己房間,拆開一包未開過的紙煙,開始思索。 柯白莎在新奧爾良回洛杉磯的路上。蔔愛茜一個人在辦公室。這個時候探聽我要的消息最為合宜。 我拿起電話要一個叫號長途電話。5分鐘後電話接通。我聽到蔔愛茜清脆而非常公式化的聲音:「哈囉。」 「哈囉,愛茜。是唐諾。」 她高興地換了個口氣說:「噢!你好唐諾。接線員說新奧爾良電話,我以為是白莎。有什麼新消息?」 「我正想問你嘍。」 「怎麼說?」 「白莎告訴我說她在經營和戰爭有關的生意。」 「你不知道?」 「她告訴我之前,我不知道。」 「她這件事已開始了6個星期了。我以為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到底是什麼?」 她笑著,不安地說:「我想一切都是為了錢。」 「愛茜,聽我說。我們兩個跟白莎很久了。我反對付長途電話費,來聽你兜圈子說不著邊際的話。是什麼事情?」 「唐諾,真的,請你問她去。」 「愛茜,我真的會生氣,發脾氣的。」我說。 「你想想看,」她突然說,「你不是最會想嗎?白莎為什麼要去做戰爭生意?你假如是白莎,你為什麼要去做。你自己想出來了,不要出聲,不要問我,不要告訴我。我需要這份工作,我不能失業了。我和你不同,你是半個老闆。」 「是不是做了這種工作,她可以申請我不服兵役?」 電話那端沒有回音。 「是不是?」我重重地問。 「這兩天洛杉磯天氣好極了。」愛茜說:「也許我不該告訴你,因為這是軍事機密。」 「是機密嗎?」 「當然是。氣象消息完全封鎖,可以幫助戰爭勝利。但是有一點大家都沒有注意到,洛杉磯市商會經常用大量印刷品報告森林的氣候。9687畝的森林,這些樹平均直徑18寸。每棵樹相互距離是10多尺,這是從樹中心量起的。這些樹,平均高度……」 「3分鐘到了。」接線員插播說。 「算你厲害。」我告訴愛茜:「再見。」 「再見,唐諾。」 我們大家快快把電話掛斷。 我把腳蹺到另一張椅子上,繼續思索。 電話鈴響。 我拿起話機說:「哈囉。」聽到一個男人小心地說:「你是賴先生嗎?」 「是的。」 「你是偵探,在洛杉磯有辦公室,是柯賴二氏私家偵探的一員?」 「沒有錯。」 「我要見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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