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受騙的模特兒 | 上頁 下頁 | |
五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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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反駁我的觀點,」梅森說道,「他也只是在法律的陷阱掙扎。有過兩支槍,他自己的證據也證實了這一點。他沒有找到第二支槍,由於他沒找到,他就不能反駁我的觀點:斯蒂芬妮由於深愛著霍默·加文,竭力想保護他,因此調換了兩支手槍,而且願意冒著被判有罪的危險來保護她所愛的人。」 「噢,」德拉·斯特裡特說,「肯定有好戲看了,——該死的頭兒!肯定是她幹的!」 「當然是她。」梅森說,「這也是為什麼她不願上證人席作證的原因。」 §19 德克法官說:「先生們,陪審團和被告均已到庭,我認為符合法律規定。」 「符合法律規定。」梅森說。 「辯護律師繼續發言。」 「如果法庭同意。」梅森說,「我想向控方的證人再提幾個問題,因為有件事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反對。」漢米爾頓·伯格說,「控方已經停止對本案的辯論,就控方而言,提供證據結束了。」 「哪位證人?」德克法官問梅森。 「伊娃·埃勒厄特。」梅森說。 「同意辯方建議,本案的辯論重新開始。伊娃·埃勒厄特回到證人席接受詢問。」德克法官做出裁決。 伊娃·埃勒厄特又被請回到證人席上。梅森看了看手錶,很快地算了一下時間。 伊娃·埃勒厄特模仿著電影裡證人的動作坐到證人席上。 梅森說:「我再提一兩個問題,埃勒厄特小姐。你為加文先生工作前,有秘書工作經驗嗎?」 「我反對,辯方的提問與本案無關。」漢米爾頓·伯格說。 「反對有效。」德克法官說。 「替加文先生開支票付帳是你秘書工作的一部分吧?」 「是的。」 「通常你先把付帳的支票用打字機打好,然後請加文先生簽字,是嗎?」 「是的,先生。」 「你怎樣審核帳款?」梅森問。 「反對,辯方的提問與本案無關。」漢米爾頓·伯格說。 「反對有效。」德克法官厲聲說。 「你為加文先生工作期間,開出了幾張支票並取得了加文先生的簽字。這幾張支票總計金額有幾千美元,是付給查塔姆街1397號的阿克梅電氣和水暖維修公司和查塔姆街1397號的尤裡卡聯合翻修公司的。而實際上,這兩家公司根本就不存在,加文先生也從沒有向他們發出過定單。難道這些不是事實嗎?」 「等等!等等!」漢米爾頓·伯格大喊道,「大人,這與本案毫無關係。」 德克法官摸了摸下巴。「乍看起來似乎的確是和本案無關。」他說,「除非辯方律師能讓法庭確信他的問題並不帶有任何的偏見。」 「我下一個問題,」梅森說,「是要問證人寄這些帳單來的那個人是否與證人一起策劃了一個陰謀。因為害怕罪行敗露,證人對她的前雇主加文先生持有偏見和成見。」 德克法官皺起眉毛。「我想我打算准許這幾個問題,」他說,「依據法律原則,與案件無關的證據不應引入審判中,但我們須看一眼這位證人的面目表情,就知道……」 伊娃·埃勒厄特打斷法官的話:「大人,我向你發誓我一分也沒得到。卡塞爾曼先生答應……」她停住了。 「接著講。」德克法官說。 「我認為不應該允許她主動陳述。」漢米爾頓·伯格說,「這是一個法律原則問題。辯方律師利用道聽途說的事情來抵毀證人,證人的證詞是不容置疑的,證人作證的事實是無可爭辯的。」 「到目前為止是無可爭辯,」德克法官說,「但辯方律師還沒有陳述辯辭,請證人穩定一下情緒。你提到卡塞爾曼先生的名字,埃勒厄特小姐。」 伊娃·埃勒厄特哭了起來:「他答應新汽車旅店建好後讓我當專業演員。他撒謊,沒有履行諾言。他答應讓我組織旅館裡的文娛表演……」 法庭的門被人打開了。瑪麗·巴洛顯然就要臨產了,手裡拿著一個紙包,順著過道緩緩往前挪動。 德克法官、陪審團、在場觀眾的目光都投向了她。 瑪麗·巴洛走到紅木欄杆前,欄杆把辯護律師和法庭分隔開,伸手將那包東西遞給佩裡·梅森。 他慢慢地、演戲般地撕開包東西的紙,取出幾條帶血的毛巾。 「伊娃,」他說,「你開槍打死喬治·卡塞爾曼後,用毛巾擦掉血跡並把毛巾放進包裡。你把毛巾藏在加文辦公室的一個文件櫃裡。然後你趁加文洗澡時,把保險櫃裡的手槍,也就是你殺人用的那支,和加文槍套裡的那支調了個兒。你把槍套裡的那支槍放回了保險櫃中,是吧?」 伊娃·埃勒厄特站了起來,接著又跌坐在證人席的椅子裡。 「我是出於自衛。」她抽泣著說,「當我瞭解到他的所作所為,我……我……」 「等等!等等!」漢米爾頓·伯格大叫道,「整個事件似乎反復演練,精心安排的,目的在於讓陪審團大吃一驚。」 梅森重新又坐在了辯護席上,朝漢米爾頓·伯格咧嘴笑了笑。 「我的話完了,伯格先生。」他說,「如果你敢這樣做的話,請停止對本案的辯論。辯方不再提供新的證據。」 「你沒有問題要問證人了嗎?」德克法官不相信地問。 「沒有了,大人。」梅森說。 漢米爾頓·伯格猶豫不決地坐了片刻。「我請求休庭30分鐘。」他說,「控方可能要……」 「你還有什麼問題要問證人嗎?」德克法官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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