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受騙的模特兒 | 上頁 下頁 | |
四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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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德雷說:「現在我希望將這張照片列入證據。」 「我不反對。」梅森說。 亨德雷轉向證人:「被告曾就這支槍向你做出任何陳述嗎?」 「是的,我問起這支槍的事,她說是霍默先生給她的。」 「你還和她做過進一步的談話嗎?」 「是的。我問起槍裡邊的空彈殼,她說對那一無所知,槍到手後就是那個樣子。」 「我們請求將武器標號以供識別。」亨德雷說。 「我下令,」法官裁定,「將其標為證物第30號,那張照片在證據目錄內標作證物第29號。」 「你可以詢問了。」亨德雷說。 「她是否說過她是從老霍默·加文還是從小霍默·加文那裡拿來的槍?」梅森問道。 「她只是說是從霍默·加文先生那裡接受的槍支,她就說了這些。」 「她說過她接受槍支是在什麼時候嗎?」 「沒有,先生。她沒有。」 漢米爾頓·伯格說:「如果本庭認為合適,我們想把時間因素聯繫起來。不過,在聯繫時我得問赫洛克姆警官一個問題。你是在什麼時候到達被告公寓的,巡官?」 「大約就在11點45分。」 「沒有進一步的問題了。」梅森說。 「傳亞歷山大·雷德菲爾德。」亨德雷說。 雷德菲爾德是彈道專家,曾在其它多起案件中受過梅森的詢問,學會了留神梅森的詢問技巧。他宣完誓,爾後小心翼翼地坐在了證人席上。 亨德雷的態度很明顯,檢察官一方面對雷德非爾德有些惱怒。而另一方面,雷德菲爾德清楚梅森作為詢問人的能力,打定主意只提供無懈可擊的證詞。 「我向你展示了證物30號,也就是剛被列入證據的武器。你熟悉那件武器嗎?」 雷德菲爾德操起證物,仔細察看,他檢查了槍號,然後說:「是的,我對它很熟悉。」 「我向你展示先前已被列入證據,標為證物第14號的彈頭,那是一顆致命的彈頭。你熟悉它嗎?」 證人從口袋裡掏出放大鏡,仔細察看了彈頭底部,然後說:「是的,先生。我對這顆子彈非常熟悉,上面留有我的秘密標誌。」 「那顆彈頭已被認定為致命的彈頭,」亨德雷說,「現在你能告訴我們,那顆彈頭,第14號證物,是從這支槍,第30號證物裡射出來的嗎?」 「是的,先生,那顆彈頭是從這支槍裡射出來的。」證人回答。 「有可能是從任何別的槍裡射出來的嗎?」 「不可能,先生,就是從這支槍裡射出來的。」 「你可以詢問證人了。」亨德雷說。 「沒有問題。」梅森宣佈。 「傳保羅·克林頓。」亨德雷說。 保羅·克林頓走上前來登上證人席,確認自己是受雇於警察局的科技探員。他自稱是專家,擅長提取對比指紋、進行血跡化學檢驗、鑒定血型並開展各類分析。 「你有機會搜查過本案被告居住的公寓嗎?」亨德雷問道。 「是的,先生。」 「什麼時候?」 「10月9日。」 「是在今年嗎?」 「是的,先生。」 「你在被告公寓內發現了沾有血跡的穿戴物品嗎?」 「是的,我發現了,先生。」 「你發現了什麼物品?」 「我發現了一隻鞋底和鞋跟沾有血跡的左腳穿的鞋。」 「你從上面提取到足夠的血跡來鑒定血型嗎?」 「沒有,先生。」 「你從上面提取到足夠的血跡來判明那是人血嗎?」 「沒有,先生。」那只鞋被仔細地徹底清洗過,但化學測試顯示出典型的血液反應。 「你把鞋帶來了嗎?」 「是的,先生。」 「請你展示出來……這就是你在被告公寓內發現的那只鞋嗎?」 「是的,先生。」 「這只鞋有什麼顯著之處嗎?」 「是的,先生,鞋底是一種獲得專利的結構。」 「我要問你在卡塞爾曼的公寓內找到過任何弄髒了的毛巾嗎?」 「是的,先生。我在此要出示一條我認為特別重要的毛巾。」 「為什麼?」 「因為上面有血污。有人用它擦試過沾有血跡的物品。除了血跡或者說血污,毛巾上還沾有一片微小的異物。光譜分析表明,那片異物與這只鞋的鞋底物質結構相同。」 亨德雷說:「我請求將鞋列入證據,標作證物第31號,毛巾標作證物第32號。」 「我不反對。」梅森說。 「我命令將其接受為證據。」德克法官裁定。 「現在我請你注意這張照片,證物第12號,這張照片已被接受為證據。我要問你是否仔細研究過這張照片?」 「研究過。是的,先生。」 「你從研究中發現了什麼?」 「我發現在這張彩色照片上有證據表明存在兩個腳印。從證據來看,這是一隻鞋跟很高的鞋,鞋跟上有一片用4枚鞋釘固定的金屬鞋掌。 「隨後的鑒定使我相信鞋掌上有數字『33』的字樣。這些衝壓在鞋掌上的數字已經部分磨損,但在我手持的這張照片上,還是可以辨認出數字『33』的細微痕跡。現場還有另一個穿著一隻大得多的鞋的男子的腳印,這個腳印是在踩出前一個腳印很長時間之後才印在前者之上的,而且幾乎將前者完全磨滅。」 「你能判斷出是在多長時間之後嗎?」 「我想大約是兩三個小時之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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