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受騙的模特兒 | 上頁 下頁 | |
四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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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這起謀殺案的審判,我可以給你提供一點消息,佩裡。漢米爾頓·伯格想儘量不牽涉道恩·喬依斯。他相信是你掉換了殺人兇器,他認為自己能證實這一點。他認為自己對斯蒂芬妮·福克納占了上風,當然,你可以努力提出有關那支槍的證據,從而表明道恩·喬依斯也可能是兇手的想法。但一旦你那樣做的話,伯格就會全力以赴提出自己的論點,說你帶著殺人兇器去那兒假造了一個事故,以便分散注意力掉換槍支,這僅僅為了把道恩·喬依斯牽扯進來轉移視線。」 「對,」梅森說,「我想我們可以給他想要的所有的機會提出自己的見解。他無法證明我掉換過槍支。」 「顯然他無法證明,」德雷克說,「那會讓他勃然大怒。他盡可以去胡亂猜測……你準備代理斯蒂芬妮·福克納嗎?」 「我準備代理她。」 「你看,佩裡,私下告訴我,她究竟是怎麼說的?倒底是怎麼回事?」 「這一點,」梅森說,「正是讓我心煩之處。她一個字也不說,只是向我保證她沒有槍殺卡塞爾曼。她說自己完全清白,又不願說得詳細一些。她說在我開始正式詢問時,她將被迫揭露一件事,這事無人知道,她也不願吐露。」 「一件發生在過去的事?」德雷克問。 「我猜是這樣,」梅森說,「她將打破沉默,最終告訴我實情,但現在她還要耐心等待。她說他們在判決之前將無法證明她有罪,她說他們憑著一些非常不合邏輯不充分的證據最多只能使她遭受嫌疑……」 「那好,」德雷克說,「我祝你好運。」 「我需要好運的機會可能只有一個。」梅森咧開嘴笑著說,「那些空白單據是在什麼地方印的?你能打探到消息嗎?」 「現在還不能。我們正像瘋子一樣打電話,與私家偵探一起調查所有可能的成批印刷的地方。到現在還沒有交好運。」 「繼續查吧。」梅森說。 德雷克東倒西歪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我們一定會去查的,佩裡,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 §16 漢米爾頓·伯格起身向陪審團做開庭陳辭。 「在本案中,」他說,「我將做到簡明扼要、言之有據。控方的意圖就是要避免任何逢場作戲,用確定無疑的事實來陳述案情,形成無可回避的唯一結論。 「今年10月7日,喬治·卡塞爾曼遇害身亡。法醫證據將向諸位陪審團的女士們先生們顯示,有人用一支左輪手槍頂住卡塞爾曼的身體,就在心臟稍稍偏下,身體中線略微偏左的部位,然後扣動了扳機。傷口是所謂的接觸傷,即左輪手槍的槍管被緊緊頂在了被害人的身體上,彈頭和彈殼內爆發出來的火藥氣體一起進入了被害人體內。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槍聲會變得極其低沉。 「控方想要指出,被告斯蒂芬妮·福克納與喬治·卡塞爾曼有過一次約會。她前去赴約時由前門進入卡塞爾曼的公寓,過了一段時間後,有人看見她從後門鬼鬼祟祟地離開了公寓。 「我們要向你們指出,她踩在了被害人的一灘血跡上,然後走進盥洗室,想洗掉鞋上的血污。她在地板的那灘血跡上留下了一個明顯的腳印,還在盥洗室中留下了一些毛巾,毛巾上有人血的痕跡和從她鞋上脫落的微量物質。 「她的朋友霍默·加文試圖掩蓋她犯罪的蛛絲馬跡,銷毀了大量證據。為此他將在適當的時候出庭受審,但殘留的證據已經足以證明被告有罪。 「我們將用確定無疑的事實證明,用來殺人的槍支是由被告持有。她的律師佩裡·梅森用巧妙的手法在這個問題上混淆是非,但你們心裡一定要牢牢記住,殺人兇器據查正是由她持有的。讓她解釋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如果她能這樣做的話。 「佩裡。梅森先生既是被告的代理律師,也是霍默·加文的代理律師,目前尚未被指控為從犯或共犯,然而他並沒有獲得任何豁免。我們要請求你們,陪審團的女士們先生們,審查證據,宣判被告犯有一級謀殺罪。做出這樣的判決後,你們可以讓我們去採取其餘的步驟,查處那些對歪曲證據、妨礙司法會負有責任者。你們唯一需要關注的是被告是否謀殺了喬治·卡塞爾曼。 「我們期待你們親手做出一個公正的判決,一個合理的判決。」 漢米爾頓·伯格莊重地轉過身來,走回到控方席前,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希爾頓·德克法官盯著佩裡·梅森。 「辯方是想現在做開庭陳辭還是再等一會兒?」 「我們等一會兒。」梅森答道。 「公訴人先生,傳你的第一證人。」德克法官下令。 漢米爾頓·伯格的主要庭審助理蓋伊·亨德雷負責傳喚控方的第一證人,一個進入過卡塞爾曼公寓的巡警。證人簡要描述了地板上的屍體,血跡和重案組立即得到通知的情況。 辯方沒有詢問證人。 控方的下一個證人是赫洛克姆警官,他趾高氣揚地走上證人席,證實自己是重案組成員,曾到現場負責勘驗,指揮拍照,隨後搬走屍體,並指示指紋專家提取現場的隱約指紋。 辯方仍然沒有詢問證人。 曾到現場拍照的攝影師也宣誓作證,展示了作為證據的多張照片,包括一張顯示地板上帶血腳印的彩色照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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