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受騙的模特兒 | 上頁 下頁 | |
三三 | |
|
|
「我談生意時是的。談完生意我把槍帶回家了。」 「你妻子沒有辦公室的鑰匙嗎?」梅森問道。 加文猶豫了一下。 「喔,」梅森問,「有還是沒有?」 「不幸的是,她確實有一把辦公室的鑰匙。但她從來沒有用過。我——該死的,梅森,我告訴過你她呆在家裡。」 「好吧,她呆在家裡,」梅森說道。 「但是問題是她無法證明。她獨自一個人呆在家裡,因為我外出談那筆該死的舊車生意。她沒辦法證明自己當時是在家裡。」 「她沒必要證明,」梅森說道,「如果誰想要證明她做了什麼,那就讓他們先證明她當時沒有在家。」 「噢,還有一件不走運的事情。」加文說。 「什麼事情?」 「我給她打過電話,顯然我是撥錯了號碼,她沒有接電話而且……」 「你沒必要告訴別人這件事情。」梅森說道。 「這件事和那樁生意有關係。我和那人談生意時想查一些應收帳款的收據。數據記在一個小筆記本裡,我想是隨身帶著了,但其實讓我給留在家裡的梳粧檯上了。」 「你給妻子打電話了嗎?」 「是的。」 「沒人接電話嗎?」 加文點點頭,接著補充說:「我肯定是撥錯了號碼。」 「你只打了一次嗎?」梅森問道。 「不,我打了兩次。」 「兩次都沒人接嗎?」 「沒人接。」 「兩次間隔多長時間?」 「5或10分鐘,但我告訴你,梅森,我兩周前才搬進這套新公寓,並且當時我腦子裡正在計算一大堆數字。我撥錯了號碼。我肯定撥錯了,因為她當時在家。我是說她真在家。她不是那種會撒謊的姑娘。這是道恩的一個特點,她從來就是坦誠相見。」 「和你談生意的那個人知道你往家裡打電話了嗎?」梅森問道。 「是的,事情就糟糕在這裡。他不會知道我撥錯了號碼。甚至當時我也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但你的確打了電話,但卻沒有人接?」 「是的。」 「對坐在辦公桌對面的那個人來講,你是撥對了號碼卻沒有人接?」 「是的。」 「並且因為你認為你妻子在家,你也許對他說了些沒有接電話真奇怪之類的話嗎?」 「我想是的。」 「你什麼時間打的電話?」 「大約9點鐘,我想。」 「你什麼時間離開家的?」 「那天晚上我沒得空兒回家,梅森。我一直在演試一輛車,然後開了一個銷售會議,接著就是那樁舊車買賣。我急急忙忙趕去和這位舊車商碰面,擔心別人搶在我前面。我在路上順便買了個漢堡包,我就吃了這麼點東西。」 「我那天晚餐就沒吃,只有那個漢堡包。我本來打算早點回家,帶道恩出去美美吃上一頓。」 「你回到家的時間在9點到12點之間?」 「對。」 「只吃了那個漢堡包?」 「是的。」 「你和妻子說一起出去吃飯了嗎?」 「是的。」 「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很生氣,因為我沒有回家吃飯,剛結婚這麼短時間就外出談生意。我們爭吵了一會兒。」 「你要跟我說的就這些嗎?」梅森問道。 「就這些,再有就是你呆頭呆腦地把我的辦公桌打了個洞,並且——現在警察認定那支槍就是殺人兇器。這根本就不可能!簡直荒唐透頂!但如果他們一直不放過這件事情,他們早晚要把道恩的名字弄到報上去。」 「如果你不做那樣的事情就不會的,」梅森說道,「警察認為殺人兇器一直在我手上,我去見你,讓你把槍拿出來並朝桌子開了一槍。他們認為我趁亂調換了兩支槍,我給你的那支是殺人兇器,把原來在你辦公桌裡的那支揣進了口袋。」 加文的臉上顯出吃驚的樣子:「你是說警察這樣認為?」 梅森點點頭。 「可是為什麼呢?」加文說,「他們竭力讓我相信我妻子去了辦公室,拿到那支槍……他們旁敲側擊地指出卡塞爾曼想要敲詐她,然後——你怎麼知道警察的想法?」 「因為,」梅森說道,「他們剛剛來過,威脅說要因隱瞞證據和其它一些事情逮捕我。」 加文慢慢地從桌邊挺起身子。「我的天!」他說,「我從來沒想到這一點,但你有可能幹得出來。我早就感到有可疑之處,你還不會愚蠢到讓槍走火。」 「因此,」梅森說道,「如果那個殺人兇器曾在我手上,如果我去你的辦公室拿到你的手槍,然後如果我朝你的辦公桌開了一槍,我肯定把辦公室搞得一片大亂,並且可能趁亂把兇器和你的槍調換了一下。」 「你當然可能那麼做。」加文說道。 「聽著,」梅森說道,「我弄走火的是哪一支槍:你從辦公桌裡取出來的那支,還是我帶在身上的殺人兇器?」 「你開的是我的槍,我從辦公桌裡拿出來的那支。」加文毫不猶豫地說。 「你肯定嗎?」 「完全肯定。我能記住你的每一個動作。我記得拿出手槍遞給你。你用右手接過槍,上下掂量了兩三次,然後朝我辦公桌開了槍。」 | |
|
|
學達書庫(xuoda.com) |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