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曲線美與癡情郎 | 上頁 下頁 | |
三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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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白莎!」我說:「有東西了,不是石頭就是——是,沒錯,是把鎗!」 「謝天謝地,」白莎說:「也該是時候了!」她把自己勉強站起來:「我都不知道這樣我怎能回公寓去。看門的會以為我那末晚去偷雞去了。」 「告訴他不要小看你了。」我說:「告訴他,你犯的是刑事案,偷雞弄不好只判個行為不檢。」 「進去,」白莎說:「我們去告訴麗芍。我們還要給桂律師一個電話。」 「不必。」 「不必什麼?」 「我們告訴麗芍,我們摸遍了所有地方,沒找到東西。」我告訴她:「對巴納也這樣說。」 「有的時候,」白莎真心地說:「我真希望從來沒有見過你。」 § 第十八章 安迪睦告訴桂巴納律師的故事中,有一件事不相符。 那支手鎗已鏽得非常厲害。假如不先處理裡面的鐵銹,根本沒有辦法把圓筒打開來。把鎗管裡的泥巴清除後,我用個電筒向裡面照著看,除了看到鐵銹外,對著鎗管的子彈已被發射。手電的光線很清楚可以看到空的彈殼。其它五顆子彈都有彈頭。 真是越來越糟。 案子依規定時間進行,我們閑著無事地看他們雙方自陪審員名簿挑置好合乎雙方要求的人,組成陪審團。 桂巴納有他們的資料。他讓我們坐在法庭裡,以便他隨時發問。他今天像被人拖進煤氣室的犯人一樣。他小心地抑制自己使自己不問起鎗的事。 中午休息的時候,我把他帶到沒有記者在附近的地方。給他攤牌道:「這件事可以看得出一個人沒有成熟或是個男子漢。你是被控謀殺嫌犯的律師。謀殺罪的處分是死刑。陪審員在觀察地方檢察官。陪審員也在觀察你。你看起來像個在替罪犯請情的倒黴律師。這對你和你的客戶都是不利的。把胸挺起來,進去好好打一仗。不要躲躲藏藏的打。要有信心,臉露微笑,替一個無罪的被告爭取人權。」 「叫我表演我差了一點。」桂說。 「那你最好快一點學習一下。」我告訴他。 下午在法庭裡,他表演得稍有進步。 使用我們給他的資料,桂律師對每個陪審員背景都很清楚。唯一可能的危險是雙方你選我挑到最後名單上人不合選太多了,沒有人用了。法官會另外指定一張特別名單。於是桂律師會面對一批一點資料也沒有的人名。 歐牟文——地方檢察官,是一位高個子!很帥氣、有深而鬈的黑髮、寬肩、蜂腰、很正義感的年輕人。 歐牟文沒有結婚,是本市最看好單身漢之一。他喜歡陪審團中有年輕女郎,以便給她們好印象。他也喜歡年老,白髮,媽媽型的陪審員。他不喜歡滿手蜂蜜的稼穡人。 善感的年輕女人看到他有如看到白馬王子。她們會仔細聽他的辯論,做有罪的裁決,走出法庭的時候還在說:「看他多王荳腐。」(校注:wonderful) 年老媽媽型的看著他會想他多像「吉美」,假如「吉美」沒有夭折的話,長大了就是這個樣子。「吉美」從小就想做個律師。 滿手蜂蜜的加州稼穡人——不喜歡男人的頭髮梳得過份整齊,也不喜歡含情的眼睛靈活地亂動——會對被告有利。 桂巴納挑選陪審團的原則是儘量減少年輕的女人參加進來。歐牟文恨不能來一個清一色女性陪審團。 我瞭解了這個情況,把桂巴納拖到一旁。 「巴納,」我說:「不要爭了,就聽他的。」 「你什麼意思?」 「讓他選女人去做陪審員。」 「老天,不可以。」桂律師反對說:「他已經弄了太多女人進來了。女人喜歡他。他的聲音很厚,有共鳴性。他辯論時每次眼睛看向陪審團的方向,女人都向他暗暗點頭。他穿上定制的衣服,每天換一套新燙的。這傢伙生來有錢,做工作是玩票的。他要的是奉承和影響力。他目標是州議員,檢察長和州長。」 「不管怎麼樣,」我說:「就照他的方法玩。讓他拉女性進陪審團。」 桂律師歎氣地說:「反正什麼人在陪審團裡沒多大關係。我們的人怎麼也逃不了有罪。」 「我看你須要的——」我告訴他:「是兩大杯老酒,好好睡一夜。去吧,去照我的方法打仗。這個案子不是使你成功就會使你失敗。」 「我看我是栽下去了。」他愁眉苦臉地說:「這是確定的。」 「照我的辦法做就還有救。」我告訴他。 我陪著他直到下午五點鐘法庭休會。我讓白莎開她自己車回家。我打電話高黛麗約她吃晚飯。 我們一起用雞尾酒,晚飯,然後到她公寓去喝點飯後酒。她沒有坐在長沙發上。她坐在椅子上。她有點保守。 「你和你的男朋友進展得如何了?」我問。 「什麼意思——我的男朋友?」 「那銀行家。」 「喔,哈古柏。」她說:「唐諾,我覺得你有點吃醋了。」 她淘氣地看著我。 「也許有一點。」我承認。 「古柏人不壞。他有過一丁點兒時間曾引起我的興趣。」她笑著說:「我不知什麼人會使你有興趣。你是我所見最置身事外的男人。我告訴你件事,古柏非常聰明。」 「我不是置身事外,」我告訴她:「我在辦案,而且擔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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