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奇怪的合同 | 上頁 下頁 | |
三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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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到哪去了?我根本沒動那個小本。迪拉德覺得肯定是在他上車時從口袋裡掉出去了。他當時把大衣搭在胳膊上,隨手扔到車裡。」 「警察會發現那個小本嗎?」 「我想不會的。我好像看見它掉在車裡了。我還模模糊糊記著我開開車門讓迪拉德下車時,有個東西掉下去了。當時,我也沒太理會。不行的話我回去到路溝裡找找。」 梅森皺了皺眉:「你可不能在兇殺案中和警察叫這個真,西德尼。」 「是的,我知道。另外,我也不是迪拉德的保鏢。那傢伙萬一哪根神經不正常了,說不定以後會去找警察。」 「可真是,對黛安娜的匿名舉報是怎麼回事?警方審問她了嗎?」西德尼問。 「沒有。」 「為什麼?」 「我沒讓。」 「這一帶的警察可是夠軟的。」 「是我太強硬。」梅森說,「如果他們要是證據確鑿,可以把她帶去,但是如果他們只憑一個匿名舉報,就把一個年輕姑娘強行拖到警察局,公眾輿論就會譁然。」 「你知道迪拉德到什麼地方去了嗎?」 「我實在想不出他能到什麼地方去。」西德尼抬頭看看天花板說。 「假如我們需要他怎麼辦?假如我們急於要和他聯繫怎麼辦?」 西德尼說:「不管他在哪兒,我敢肯定他都會讀裡弗賽德的報紙,任何一條刊登在分類欄中的廣告都會引起他的注意。」 「有道理。」梅森道。 「好了,我得走了,」西德尼說,「我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另外,你這裡很快也會受到警察的監視。我只好通過電話和您聯繫了。」 「電話都要通過總機轉。」梅森提醒他。 「哦,可不是,」西德尼說,「那我就儘量用暗語說。比如,如果我要是想告訴你關於穆斯下落的事,只有咱倆明白我說的意思。」 「我會明白的。」梅森說。 「到時候我會告訴你在什麼地方最有可能找到穆斯。」 梅森說:「當然我對這些信息很感興趣,但是只是在萬不得已的時候我才會去尋找穆斯,現在我想到的只有這些。」 西德尼咧咧嘴笑笑說:「如果需要我,你是知道在什麼地方能找到我的。」說完就走了。 西德尼走後,梅森獨自一人在屋裡來回踱來踱去地走著。他嘴裡叼著一支煙,身子微微向前傾,聚精會神地思考著。 10分鐘過去了。 突然響起門鈴聲。 梅森走過去開開門。 喬治·溫洛克站在門口。「可以進來嗎?」他問。 「當然,」梅森說,「快請進,請坐。」 溫洛克走進屋,坐下,一雙眼睛從有色鏡片後打量著梅森。 梅森說:「我說,您沒必要戴那副眼鏡,可以把它摘了嘛。」 「習慣了,我戴了有14年了,」溫洛克說,「我的確需要它。」 「有什麼要緊事嗎?」梅森問。 「有一個問題始終在困擾我。」溫洛克說。 「什麼問題?」 「黛安娜的問題。」 「她怎麼了?」 「一想到她,我就覺得心裡不是個滋味。」 「你想讓我再就這個問題與你爭吵嗎?」 「不,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以某種方式,比如說某種賠償的方式予以解決。」 「怎麼賠償?」 「以財產賠償。」 「一個一直依賴自己父親的女孩兒,突然被告知她父親死了,但是後來卻發現她父親一直活著但卻不管她,不願意沾她的邊,這樣的女孩兒已經基本上失去女兒對父親的那種手足情了。」 「這些我都能理解。我以為也許您和我能以財產賠償方式了結這種情況。有朝一日,也許黛安娜也能理解我、寬恕我,在當時的情況下我的確出於無奈,別無選擇。」 「我擔心她很難理解您和寬恕您。」 「雖然如此,」溫洛克說,「我仍以為沒有理由非把這事公佈於眾不可。」 「這事瞞不住。」 「我不認為這樣。」 「我認為是,」梅森說,「那個失蹤繼承音和遺失財產公司的總經理蒙特羅斯·福斯特一直在追蹤著你。」 「我知道。」 「您知道?」梅森問。 「我剛剛知道。」 「福斯特這種人伸著鼻子四處打聽,專門窺視您的生活背景,有這種人在,您休想瞞得過去。」 「您說得不全對,」溫洛克說,「福斯特四處進行調查不假,但是他只把重點放在調查黛安娜是否有某些已故的、可以分享其遺產的親屬身上。而實際上,是有這樣的親屬,我的遠房親戚,但是他們留下的財產都很少。我覺得福斯特最終可能會追錯了道。」 「我明白您的意思。」梅森說。 「這樣一來就剩下您了。」溫洛克說。 「還有黛安娜。」梅森提醒他。 「黛安娜是個富於同情心、事事替別人著想的姑娘。她不會去做有礙於其他人生活的事。」 「您是指被稱作您夫人的女人?」 「是的。我再重複一遍,梅森先生,這樣就剩下您了。」 「就剩下了我。」 「我可以關照使您得到一筆相當可觀的代理費,作為代表黛安娜的律師費,大概有1萬元吧。」 「既然代表黛安娜,」梅森說,「我就要為她盡力而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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