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漂亮的女招待 | 上頁 下頁 | |
三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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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太傻啦。」 「假如有人在那兒呢?」 「我們在用鑰匙之前要先敲敲門。」 「假如鑰匙不是那個門上的呢?」「我們要想法進去,」梅森說,「這麼遠跑來,我們一定要找到我們所需的證據。」 「你說的證據是什麼?」「我們最終要證明,」梅森說,「有兩個凱勒姑娘。住在拉斯韋加斯的,曾在拉維娜別墅當過女招待的凱勒姑娘和在洛杉磯占有一套公寓的、叫做佩蒂·凱勒的姑娘並非同一人。」 他們在賭博俱樂部玩了一陣子,這次運氣很好,梅森和德拉·斯特裡特都大獲全勝。近一個小時後,他們兌換了籌碼,沿著明亮而又荒涼的城市大街走去。 「乘出租車嗎?」她問。 「不,」梅森告訴她,「我們走著去,只有四五個街區那麼遠。」 「你知道在哪兒?」 「知道,我對城中街道佈局的情況相當熟悉。」 他們走過了幾個街區,進入一條側巷。乾燥、清冷的沙漠空氣就像葡萄酒一樣,頭頂的星光與城市主幹道的燈光競相輝映。 梅森對照了一下保羅·德雷克給他的地址,在一座兩層小樓前停下來。 「到了。」他說。 他按了按寫有伊內茲·凱勒名字旁邊的按鍵,等了幾秒鐘,又按一按,然後又等了等,最後又按了一下。 「好的,德拉,」他說,「我們在這兒賭一場吧。」 推推大門,大門鎖著,梅森用那把從昏迷的姑娘身上找到的鑰匙一試,鎖「啪」地一聲開了,梅森推門而入。 「頭兒,有點強盜的感覺,」德拉·斯特裡特說,「我的直覺告訴我要發生意外情況。」 「取證指紋的用具帶來了嗎?」梅森問。 「是的,在手提箱裡。」 「走。」梅森說。 他們沒乘電梯而是步行上了樓。 後邊一樓的公寓裡有一家正在開晚會,除了聽到他們的笑聲外,沒有其他任何聲音。 他們找到了要進的房門,梅森輕輕敲敲門,沒有任何反應,於是便又插進了鑰匙。 房門順利地打開了。 梅森走進房,開了電燈。 「糟啦!」德拉·斯特裡特輕輕地驚叫了一聲。 梅森把她拉進屋,隨手關上門。 屋裡亂得一塌糊塗,照片不但從牆上扯了下來,而且還從鏡框中撕了出來。堆在一起的室內物品全被人用尖刀劃破。臥室地毯掀了起來,枕頭也被割開。廚房裡,有一罐麵粉被倒在正中地上,有一個糖瓶也被倒空。當他們在急切地瀏覽時,能夠感覺到踩在鞋下油布上的碎糖的「嘎紮」聲。 「一定有人想在這兒找到些什麼,」梅森說,「但又時間太緊。確切地說,他在這兒沒有待多長時間。他想徹底搜查但又迫於時間有限。」 「天啊,全完了。」德拉·斯特裡特說,「看這衣櫥。姑娘的衣服全被弄出來撕了,這……」 「正是,」梅森說,「這個給了我們一點線索。」 「什麼線索?」 「他們所找尋的東西的類型。」 「什麼類型?」 梅森說:「小而平,很貴重。先幹我們要幹的事,幹完就離開。把藥粉給我,德拉。」 德拉·斯特裡特打開手提箱,梅森開始尋找指紋,找到幾個就趕忙用膠帶粘住收集起來。 「你怎麼知道取證到的指紋是屬那個姑娘的呢還是別人的,還是搞這些破壞的那個人的呢?」德拉·斯特裡特問。 「不知道。」梅森說,「目前情況下我只是取證,回頭再分類整理。抽屜表面的指紋應該是拉開抽屜後又關上抽屜的那個人的,在房間裡搜尋東西的人或人們是不會再麻煩著去關抽屜的。他們只是拉開抽屜把東西倒在地上。」 「對,說得對。」她點點頭。 梅森檢查著寫字臺,說:「所有的私人通信材料全被拿走了。這兒只留下三封信,一般的商業公函。一封是從雜誌社來的,一封是從阿芙羅狄特模特公司來的,這封是從……」 廚房裡傳出嗡嗡的響聲,他迅速停了下來。 「什麼響聲?」德拉·斯特裡特問,「有人在後門按鈴吧?」 「很可能是前門。」梅森說。 「我們怎麼辦?被堵在這兒啦,我們……」 梅森搖搖頭,「沒關係,」他輕聲說,「門上有彈簧鎖,住在這兒的姑娘在300英里以外。我們只有靜靜地坐著。」 梅森站在那兒等待著,聆聽著。 蜂鳴器沒有再響。過了一會兒,門上響起了試探性的敲門聲。 梅森示意德拉·斯特裡特不要走動,保持安靜。 他們似乎等待了很長時間,終於聽到鐵器對鐵器的摩擦聲,一把鑰匙插進了鎖眼。插銷「啪」地縮回,門開了,一個傢伙走進屋裡,一看到有兩個人坐在亮堂的屋子裡時,他向後一跳緊張地站在那兒。 「請吧,」梅森說,「可以進來。」 那傢伙遲疑了一下,漲紅著臉,眼珠轉動著,然後走進來,用假裝鎮靜的聲調說:「你們是誰?在這兒幹什麼?」 「我倒覺得,」梅森惡狠狠地,又異常鎮靜地說,「該回答這些問題的是你。請關上門,不必要讓大家都知道這兒發生的事情。這是怎麼回事?」梅森一擺手做了個手勢,指著亂糟糟的房間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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