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溺鴨案件 | 上頁 下頁 | |
一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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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當然,自然地。」 「但是,當然,」梅森接著說,「她現在已經完全從中解脫出來了。來支香煙嗎,丹傑菲爾德先生?」 「謝謝您。」丹傑菲爾德把手伸向梅森遞過來的香煙盒。 「我們大家可以都坐下來,」梅森說,「你能來真是太好了,丹傑菲爾德,你們住在東部?」 「是的,現在,我們住在聖路易斯。」 「噢,是的。開車出來的?」 「是的。」 「你覺得路怎麼樣。」 「挺好,路上開得很快,沒多久就到了。我們才來一兩天。」 「那麼你今天白天沒來?」 「沒有。」 「住在埃爾坦普羅?」 「是的,在那裡的一家大旅館。」 「我猜你妻子也同你在一起。」 「是的。」 梅森劃了一根火柴給丹傑菲爾德點煙。他隨便問道:「你怎麼知道威瑟斯龐先生雇了偵探?」 丹傑菲爾德說:「人們開始露面詢問些謹慎的問題。我們的一些朋友被會見,我夫人聽說了這件事。當初這件事,當然像你所指出的,對她是個巨大的震驚。不僅僅有她丈夫的消失所帶來的震驚,還有她以為她丈夫跟另一個女人私奔的那種震驚;後來,屍體被發現了,又進行了審判。你知道那種審判是什麼樣的,所有的事情都被亮出來,翻來覆去,廣播報導,報紙大肆渲染。」 「那現在呢?」梅森問。 「憑她自己的一點兒聰明的偵探工作,她發現研究這樁案件的偵探向埃爾坦普羅的某人打報告,但她沒能得知那人的名字。」 「你知道她是怎麼發現埃爾坦普羅這方面的情況的嗎?」 「用普通的辦法,是通過一個偵探所住的旅館裡的電話總機。」 「你怎麼會碰巧到這兒——這座房子來的?」梅森問。 「在搜集情報方面我比我妻子更成功一些——因為我是從另一個角度下手的。」 「怎樣呢?」 「一天晚上,我坐在扶手椅裡,試圖搞明白人們進行調查的原因。」 「原因呢?」梅森問。 「呃,我不敢肯定,但我想它可能會同霍勒斯·亞當斯的遺孀或兒子有關。我知道他們搬到加利福尼亞的某個地方去了。我想她可能已經去世了,有人想解決財產問題,可能已經有人試圖對遺囑進行重新檢驗了。」 「所以你就查閱了威瑟斯龐先生?」梅森問。 「不是用那種辦法。我們一到城裡,我妻子就去尋找偵探的蹤跡,而我開始查找霍勒斯·亞當斯夫人,果然,我發現了我正要我的東西——她過去一直在這兒住,已經去世,而她的兒子同一個富有的埃爾坦普羅姑娘在一起,然後,我就當然可以得出結論了。」 「但是你當時並不知道。」梅森說。 「實際上,」丹傑菲爾德承認道,「是這樣的,我一進來時有點咋唬威瑟斯龐先生,他使我確信我的路子是對的。」 「我沒承認什麼東西。」威瑟斯龐急忙說。 丹傑菲爾德笑了:「或許是沒有說多少話。」 「你為什麼到這兒來?」梅森問。 「你不明白?我妻子所知道的是埃爾坦普羅的某個人要重新辦理這樁案件。這使她擔心,而且也使她情緒激動。如果她知道小亞當斯在這兒,她就會痛斥他是殺人犯的兒子。我不想那樣,你們也不應該,她認為絞刑對霍勒斯·亞當斯還不夠。」 「你在審判那個時候就認識她了嗎?」 丹傑菲爾德猶豫了一會兒,然後說:「是的。」 「那麼我猜你那時也認識霍勒斯·亞當斯了?」 「不,我從沒有見過他。」 「你那時認識大衛·拉特威爾嗎?」 「呃……我見過他,是的。」 「那麼你想讓我們做什麼?」梅森問。 「我妻子隨時都會發現那個偵探事務所在哪裡,明白我要幹什麼嗎?我想讓你們一定要跟她兜圈子。」 威瑟斯龐剛想說什麼,但梅森警告地看了他一眼,他便止住了。 「確切地說,你想要我們做什麼?」梅森問,「你能不能再說得具體點兒?」 丹傑菲爾德說:「你們還不明白?遲早她會找到那家偵探事務所地址,詢問他們委託人的名字。」 「偵探事務所是不會告訴她的。」威瑟斯龐肯定地說。 「那麼她就會找到研究這樁案件的偵探的名字,從他那兒得到信息,不管用什麼方法。她一旦著手於此事,她就會幹到底。這事在她心頭越積越重,她變得異常緊張。我想要你們做的就是串通那個偵探事務所,然後,不是不給她提供信息,而是向她提供我們想讓她掌握的信息,我們實際上是在一條船上。」 威瑟斯龐問:「什麼信息?」 「讓她知道雇傭他們的委託人是一位律師。告訴她他的名字,讓她去找他。他可以用某種可能的藉口跟她兜圈子。然後,她就會回去,忘掉這事。」 「你認為她會嗎?」梅森問。 「是的。」 「這對你有什麼好處呢?」 「一方面,我不想讓我的妻子變成一個精神不正常的人;另一方面,我不想有關我們生意的事讓輿論搞得沸沸揚揚。我妻子是在遺囑查驗時接管的這生意。我們沒日沒夜地拼命把生意搞起來了。律師們告誡過我,假如出現欺詐,連同脅迫和壓制一起,訴訟時效法規要到發現欺詐時才開始生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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