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女秘書的秘密 | 上頁 下頁 | |
四〇 | |
|
|
「可能,太可能了。只要所有房子都租出去了,我睡得比什麼人都死。我不必擔心有人來,醒著有什麼用。」 我說:「我想你見到報上季家的消息了。」 「當然,當然,」他說,「我細細的看了。消息和自己有關誰都會細細看的。」 「見到他照片了?」 「是的。」 「像不像?」 「老天,我不知道,」他說,「我每天租房子給不同的人,我從來記不住他們。每個都是新面孔。我看這張照片翻印得不太好。通常訃聞上的照片都使人看起來年輕一點。但這張照片使他看起來老多了。」 「你第二天早上進房子去,看他躺在床上死了,你仔細看他臉了?」 「只看了一下側面。我不太喜歡多看死人面孔。他一隻手伸在被單外面,我摸一下他的脈搏。一碰我就知道他死了好久了。又冷又硬。」 「賴,我看我什麼都告訴你了。我也一再說了,說過10多次了。你還要什麼?」 「我只是查對一下。」我說:「多謝了。嗯……先生怎麼稱呼呀?」 「郎,」他說,「郎漢璧。」 「你太太和你一起經營這旅館?」 「沒有,太太一年前過世了。我目前一個人在照顧。」 「好,」我告訴他,「謝謝你。」 我開車到他租給我的單人屋。爬上床。雖然這汽車旅社是我目前最安全的地方,但我還是花了一個小時才睡著。 §17 天才破曉我就起來了。我找了一個24小時營業的餐廳,吃了早餐,喝了3杯咖啡。打電話給柯白莎。 「什麼鬼主意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她問。 「因為我需要你幫忙。」 「唐諾,你自己應該知道,」她說,「你的情況不妙。」 「我沒有說妙呀。」 「善樓認為你和謀殺案脫不了關聯,」她說,「他暫時沒有動手是因為還有一、二個線索在進行。但是他告訴過我,你有很多情況解釋不清。你幹麼停車在那個地方給那小娼婦打信號?」 我說:「我就為這件事要和你談談。我要你幫忙。」 「好吧,」她說,「你要我幫忙。你已經把我叫起來了。這些時間都算是你的了,你說吧,我能為你做什麼?」 「我希望你能在維多公寓前面等著我。」 「什麼時候?」 「半小時之後。」 「唐諾,不行,要有良心,我還沒有喝咖啡。我……」 「那就喝咖啡,不要吃早餐,我們可能沒時間了。」 「到那裡後,你要我做什麼?」 「我要你做個證人。」我說。 「什麼玩意兒的證人?」 「一件重要大事的證人,」我說,「你會去嗎?」 白莎咕嚕地說:「好吧,我準時到。」 柯白莎準時在7點30分和我相會於維多公寓門口。 我說:「早安,白莎。」 她怒視我說:「早安個屁。你知道我不喝3杯咖啡,一文不值。」 「今天早上喝了嗎?」 「我一面穿衣服一面喝了一杯。只喝了一杯!現在就想找人打架。」 「很好。」我說:「我就希望你有這種想法。」 「你到底要我做什麼?」 我說:「我準備和一個女人談話。我認為她是一個漂亮女人。我怕她也許會用她的女性優勢來對付我。」 「嘿,有我在,她耍這一套,門都沒有。一巴掌打昏她。」 「好,就這樣,」我告訴她,「不過我要你坐著看,不要隨便動手。但是你要是確定她是在用美色迷蒙我,你確定她是在說謊,你就出面管一下。假如你想她是在說真話,就不動手,做個證人。」 「好吧,」白莎說,「早做早完。我腦子裡現在只有荷包蛋,半打香腸,一大壺咖啡。」 「好,」我告訴她,「記著,不要動手,躲在幕後。除非你看出毛病來。」 我們乘電梯上去。我按葛寶蘭公寓的門鈴。 第3次按鈴,才有了反應。一個睡態的聲音說:「有什麼事?什麼人?」 我說:「很重要的事,我們一定要見你。」 「你們是什麼人?」 我說:「我是賴唐諾,一個偵探,我……」 「噢,是的,瑪蓮告訴過我。她說你人不錯。賴先主,你來有什麼事?」 「我一定要馬上和你談一件事。」 「我沒穿好衣服,公寓裡也亂得很。」 我說:「我們可以等一下,但不要太久,這是件等不得的事。」 「好吧。我只要5分鐘。」 我們在走道等了7分鐘。白莎不斷看她鑲了鑽石的手錶。眼睛不斷像鑽石一樣閃閃發光在埋怨我。 年輕女孩把門打開,穿的是一件居家的長袍,從側面用拉練開口。腳上有絲襪和鞋子,頭髮仔細地梳過。眼影仔細畫過,唇膏也塗得恰到好處。 她把長長的睫毛,扇呀扇地道:「早安,賴先生,我真抱歉我沒能……這一位是?」 「這一位,」我說,「是我的合夥人柯白莎,這位是葛寶蘭小姐。」 白莎低沉地咕噥了一下。 寶蘭說:「請進來。」 白莎依照我們的約定,把自己移動到房子的一角,儘量不引起疑心。 寶蘭自己坐在一隻直背的椅子上,指著一個沙發請我坐。 早晨的陽光透過玫瑰色的薄窗簾,使她的臉看起來非常溫柔,天真,有如嬰孩的樣子。 | |
|
|
學達書庫(xuoda.com) |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