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女秘書的秘密 | 上頁 下頁
二六


  「你遵守這些規定?」我問。

  「每一個字。」她說。

  「你認為出錢雇你導遊的男土不高興了?」

  「我認為,」她說,「有一個男士以前通過談夫人請過小姐,還說這些規定做出來的目的是叫人來違規的。」

  「哪一個男人?」我說,「第一次約會那個,還是第二次約會那個?」

  「兩個都是……尤其是第二個。」

  我把填字遊戲拿起來問道:「這是什麼?」

  她說:「每天中午我有一個小時。我不願匆匆吃完就回辦公室。我又不願逛馬路,天天返也不行。我辦公室附近有個速食店,不太擠,我每天去,事前都把晨報填字遊戲剪下,我也不急於求解。只是中午一個小時有所消遣而已。我每天一面吃東西,一面玩填字遊戲,1點差10分離開餐廳回去上班。」

  「這一個為什麼一直留著呢?」

  「因為有兩個字我一直沒想出來。我希望第二天能看看揭曉。報上都是每天刊一個新的填字遊戲,同時又把昨天的答案揭曉。」

  「好,這是哪一天的?」我問。

  她皺起眉頭來說:「這是……這是5號的。」

  「那為什麼你沒有在6號看看揭曉,把這個解決?」

  「6號的報紙出了點什麼事,我一直很懊惱。我拿到送進辦公室來的報紙……有人把填字遊戲這一版報紙先抽掉了,體育新聞,還有一點其他的也沒有了。」

  「你沒有真正關心到去買張報紙,看看填字遊戲的解答。」

  「沒有,那晚上我去看電影了。」

  「那是你自己請自己喝酒,吃晚飯的那天?」

  「不是,自己請自己是再早一天,是4號。4號晚上我自己請自己喝酒。自己請自己吃飯。看看別人跳舞,分享他們一點快樂。我不能逗留得太晚,因為我在裝著等我的男朋友出現。等了一會,他沒有來,我只好自己點菜開始吃。僕役們都在用奇怪眼光看我。所以我不能耽擱太久。」

  「然後5號開始,電話來了?」

  「是的」她說:「我……」

  門鈴聲響。

  我皺眉,對愛茜說:「假如你不介意,瑪蓮應該到你浴室去把她自己清洗清洗。我不喜歡有人知道她在這裡。」

  「你是不是要留在這裡和我一起住,唐諾?」愛茜問。

  「我還不知道。」我老實說。

  我向瑪蓮點點頭。

  門鈴響第二通時,她已經溜進了浴室。門上又響起了直接敲門的聲音。柯白莎的聲音大叫道:「愛茜,開門,有要緊事。」

  愛茜害怕地看看我。

  我走過去把門打開。

  氣得火冒三丈的白莎,大步走進裡面來。

  「整個下午,我都在想辦法找你。」她說:「你這個習慣真壞,從來不知道打個電話給辦公室說你在哪裡。有事哪裡可以找到你。你從來不知道『出必有方』是什麼意思。將來我看你死在外面沒有人給你收屍。」

  我說:「先坐下,白莎。」

  白莎怒視一下愛茜,又看向我說:「最近越來越不像話。好像我要找你,先要愛茜批准才行。我猜想極有可能你會在這裡,所以我下班開車先經過這裡看一下。嘿!可不是,你的車緊靠著愛茜的車屁股,連汽車也犯賤。」

  白莎還在冒煙。

  「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白莎?」我問。

  「那個小娼婦,把我當傻瓜!」白莎說。

  「她又怎麼啦?」我問。

  「你等著,一會兒我來告訴你。」

  白莎強健地走向電話,拿起來,撥了個號碼,說道:「總機?」

  等對方回答後,她說:「我是柯白莎。給我聯絡宓善樓警官,告訴他我已經在蔔愛茜的公寓找到了賴唐諾。我現在和他們在一起。」

  白莎把這裡地址告訴了他,把電話掛斷。

  她走回來,把她自己塞進一張椅子,說道:「沒有人可以把我們偵探社當傻瓜來看。只要我在,一天都不行。」

  「白莎,什麼人把我們當傻瓜了。」

  「你他媽的當然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人。這件案子本來就是個大烏龜。」

  「指什麼?」

  「電話,重重的呼吸,限時信,亂七八糟的玩意兒。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目的是給這個小娼婦一個不在場的證明。」

  「不論是誰問起這個小妹子那一天晚上她在哪裡。她都會說出來不但她在睡覺,而且由於最近不斷有人騷擾她,所以她請了一個保鏢。有個柯、賴二氏私家偵探社的柯白莎,那晚整晚陪著她。她不可能離開房間一步,因為她都在看著她。」

  我沒說話,白莎恨恨地說:「說不定她還要加油添醋說我睡覺會打鼾,吵得她睡不著,但是她不敢動,因為動一下一定會吵醒我。」

  「我認為你太多疑了,白莎。」我說。

  「好,你去說我太多疑好了。我是個偵探。我只要開始查,我要答案。有人把我當擋箭牌,我要知道她的理由。」

  「找到這件案子的理由了嗎?」

  「那還用說,找不到理由還能當什麼偵探。」白莎說。

  「是什麼理由呢?」

  「我告訴你那巧克力是下了藥的。你不相信。但是,早上起來的時候,兩個杯子都在水槽邊上。我知道我用的是那一隻杯子,因為在把手上有一塊地方有撞過毛毛的。杯裡還有點巧克力剩下。我拿了點化妝用紙把剩下的巧克力吸出來,拿去檢驗。」

  「他們說不出下了多少藥,但是巧克力裡有巴比妥酸鹽是絕對的事實。」

  「這仍舊沒有證明什麼,」我說,「也許瑪蓮想真正的好好睡一個晚上,所以要你……」

  「你給我閉嘴,」白莎賭氣地說,「只要案子裡有個女人,她給你看兩眼大腿,用眼睛多看你兩眼,吹兩口氣,擺兩下屁股,掉兩滴眼淚,親你兩下,你就魂也沒有了,祖宗八代姓什麼也忘了。對我來講就一毛錢也不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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