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女秘書的秘密 | 上頁 下頁 | |
一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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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茜自己說得臉紅了。 「老天,」我逗她,嘲弄地說,「你認為真會有人不守規定嗎?」 「唐諾,別這樣。」 「謀殺案是怎麼回事?」 「有人在一隻女人毛織襪子裡放一塊圓石頭,把她打昏,又用那只毛襪,把她勒死。警方今天早上9點鐘找到她屍體。也找到了謀殺兇器。她是昨晚被殺的,時間是昨晚10點鐘到今天早上3點鐘之間。」 「窒息致死?」我問。 「窒息是死因。但是她曾被臨時做成的兇器打了一下。據測是有人先打昏她之後,再下手勒死她的。」 「這樣,」我說:「解釋了很多我腦中的問題。」 「怎麼說?」 我說:「警察在窺視這幢房子。他們布了崗。他們要的是進出這幢房子人的車牌號碼。他們要參與人的名單。」 「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我到過那地方,」我說,「因為還可能是我把警方引開,使兇手有一個空檔,可以跑進去殺了人出來,而沒有人見到他。」 「這就是宓善樓想要查出來的?」她問。 我說:「他要我把所知道的保密。」 「為什麼?」 我說:「想想看,別人會怎樣臭一臭警察?尤其是有個不友好的記者盯在後面的時候。我告訴你情況。談珍妮在經營一個導遊社。她自稱是一群未婚非職業性女性共同幹有興趣的合作事情,絕對沒有不規矩行動。警察在沒有確切證據之前尚還很難處理。但是假如能證明這些女孩在做不規矩的事,情況又不同了。再不然,假如珍妮做起廣告來或是擺出職業性導遊社姿態出來,警察就可以依法取締了。」 「說下去,為什麼這件事會使警察很臭呢?」 「警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處理這件事,也許昨天才開始,他們放了輛車子守在那獨院房子門口。他們知道追蹤每一個有約會的女郎,去每一個地方,花費很大,所以決定從容易的一面著手。」 「舉例說,一位張大頭,有了約會,半夜把女郎送回羅德大道,他們等他出來,回到旅社,就去訪問他。」 「張大頭在別的城市裡是有名有姓有地位的,怕得要死。警方要他合作,只要合作就不會把他姓名公佈。他們要知道張大頭從什麼地方聽到談珍妮這個名字,怎樣聯絡。要知道女郎們的一切,例如有無色情發生,是什麼時間,什麼地方。有沒有付錢、如何付法。為什麼付錢,等等。」 「我懂了。」她說。 「所以,」我說,「他們有人看守著那個房子。」 「那有什麼臭?」她說:「他們不是常這樣的嗎?」 「我還沒說到呀。」 「我知道了,你跟另一輛車子經過,他們認為有問題。」 「前面一輛本來是想轉進去的。他們放過了。我跟在後面,他們突然想想不對,決定調查一下。所以他們跟我,我把他們甩了,他們更懷疑了。他們也很聰明,選個地方老遠去等我。他們要知道我在那一帶做什麼。」 「他們逼你說?」她問。 「他們逼我說,」我告訴她,「我回答得非常對,除了私家偵探外,任誰在這種情況下都難圓其說。他們不管我怎麼說,心裡一定在想我是在辦離婚案。現在想來當時他們就不信我是在辦車禍案的。好在他們目的就是不要我在那一帶鬼混,壞了他們的事,所以把我趕走就回到那房子去,去布他們的崗。」 「但是他們為什麼一定要你忘記這件事呢?」 「因為,」我笑著說,「他們在房子外面徹夜看守,而謀殺案就在他們眼皮底下進行。你看這把警察的面子放在哪裡好。也許凶案的進行正是他們在亂追毫無關係車子的時候。無論如何傳出去總是不太好看的。」 「我懂了,」她說,「尤其是這消息如果給那電臺記者知道,是臭上加臭了。」 「所以,宓善樓,他是和我有私交的,親自來警告我,嚇我一下,要我完全忘掉這件事。」 「你當然要完全忘掉這件事囉。」她說。 「亂講,」我說,「我怎麼會忘得了這件事。我跟蹤那個想要轉進去的人,是保鏢案裡我們的雇主。」 「但是,他嚇跑了呀。」 「他見到有警車停在那裡。他手腳很快。他不像是個把女孩子半夜帶回家的那一種人。他一個人在車裡。他見到警車,他溜走了。我跟上去,我也是一個人在車裡,警察起疑了。真是越想越有道理了。」 「這樣對你不太有利。」她說。 「豈止不太有利。實在太不利了。」我說:「現在警察要我統統忘記。我又怎能忘記?」 「為什麼不能?」 「因為,」我說,「開除了我們的前客戶丘家偉先生,很可能在擺脫了我之後,自己又回到那房子去,謀殺了談珍妮夫人。」 蔔愛茜用大眼睛看著我說:「但是警察不要你……」 「警察要我忘記這件事。」我說。 「假如你不忘記呢?」 「怪事年年有,」我說,「說不定警察會說我故意引他們出來,甩掉他們,在這個45分鐘之內,我轉回來,把那個談夫人給斬了。」 「你還是不肯忘記?」她問。 「我只是要多知道一點這件事的內情,」我說,「免得事情臨頭,來不及照顧自己。」 「從什麼地方開始呢?」她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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