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拉斯維加斯,錢來了 | 上頁 下頁
五九


  「算了,算了,這是小事情。警長毛病可大了。迫得我死要活。東一點,西一點,對你都不利。最不利的就是你突然私奔。警長看來,你在外面對正經的付稅人不太有利。應該給你白吃白住一段時間。那個姓荀的姑娘那裡去了?」

  「我一點點概念也沒有。」

  「你是和她一起離開的?」

  「什麼地方分手的?」

  「雷諾。」

  「怎麼分手的?」

  「另有人等中了她。」

  我感到白莎的眼睛在著我。施警官又問:「什麼人?」

  「一個姓孫的。」

  「那個認屍的,」

  「就是他。」

  「女孩子會看上他?」

  「我也因為這樣想,才吃虧的。」

  他說:「亂講是沒有用的,你知道我們會調查。」

  「沒問題,」我告訴他:「我可以給你我們租用平房房東姓名,他也開一個加油站。」

  「他知道些什麼?」

  「今天早上,他告訴我,昨天晚上我太太和那個男人,開我車跑掉了。」

  施警官說:「不是很糟嗎?怪不得你看起來黴黴的。你需要長期的休息。我們拉斯維加斯有整個西部最好的氣候。我們不希望再見你不加通知自由離開。我會弄個正式通知給你。免得你再溜掉。」

  我說:「那倒也不必操之過急。這裡有幾件事你應該先招呼一下。」

  「什麼事?」

  「還記得艾保羅嗎?老華先生的左右手?」

  「當然。」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老華先生說過。他兒子結婚的時候,他要把公司股權的一半,作為賀禮。稅捐機構對這一類事最為注意。當父子公司組成時,即使華先生認為沒有必要,但稅捐單位也會要求帳務清理。」

  我看到施警官對這話題漸感興趣。他說:「說下去。」

  我說:「我反正是無法先知的,但是我和你打賭。華先生公司的帳目,一旦清理,就知道艾保羅為什麼不喜歡這樁婚事的成功。這就是,為什麼,艾保羅要請荀海倫寫封信給傅可娜,硬把這件婚事破壞。」

  「信中說些什麼?」施警官問。

  「我無法完全知道,好像說到傅可娜的父親,在可娜15歲的時候離家出走。我所說的都是提不出證據的,但信中說可娜父親,曾被捕及坐牢。當然可娜覺得沒面子,不願和華家結婚,一時也沒想到出走對費律是不公平的。」

  「這是你在說故事,」施警官說:「故事有結局嗎?」

  「可娜一定化很多時間想過。她工作過度,本來已經在精神崩潰的邊緣。她要出去親自調查是否屬實,這種事她又不能找人商量,又不能托不親信的人。她一定只好延遲婚禮到完全弄清楚再說。」

  「這不會花她太多時間嗎?」

  「不會,要不是這件事打擊她太重,使她精神全部崩潰,相信花時不會太多。但昨天,有人發現她在雷諾街上亂晃,完全不知道她自己是誰,也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施警官把右眼閉成很細一條縫,皺著眉說:「賴唐諾,我把你當朋友,幫過你們,也燙到過手。你投的都是變化球。這一次,不論你是不是要利用我,一定要過得了警長這一關才行。」

  「你想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些?」我問他。

  「我要知道就好了。老實說,我有點懷疑。」

  我說:「艾保羅是在爭時間,婚姻越近舉行,對他越有利。薛堅尼是他後臺,必要時薛堅尼會出面作證,他看到可娜父親坐過牢。艾保羅當然要付他錢。你見過薛堅尼,他既多疑,脾氣又暴。艾保羅安在不應該在他情緒最不好的時候去看他。他離開的時候.薛堅尼再也不活了。」

  「很好,很好。」施警官說:「只是太多漏洞了。即使算是理論,也不能成立。你自己對這個神話,總不會有一點證明吧。」

  「有證明。」

  施警官說:「好,你從這一點開始,你先解釋一下,艾先生怎能一面在戲院中看戲,一面同一時間去做這種事?」

  我說:「殺死薛堅尼的,假如是女人,殺人的時間是,8點30分到9點一刻之間。假如是男人,時間就不一定了。」

  「為什麼?」

  我說;「警長和你都犯了削足適履的毛病。你們先有個理論,硬找事實來湊。你們的理論是因為隔鄰的巫家沒有聽到槍聲,所以槍殺時間,一定是他們不在家的時候。」

  「你有什麼辦法,在那公寓開槍,而隔鄰聽不到?」

  我說:「假如槍殺不在巫太太離家那一段時間發生,這時巫太太沒有出去,她在家,她說沒有聽到槍聲,你會問為什麼沒聽到?」

  「不要告訴我巫太太在做偽證,我們查過,她沒有理由。」施警官說。

  我說:「屍體是在公寓裡找到的。隔郊公寓的人,除了8點50分到9點一刻,這一段時間外,其他時間都沒有離開、這對警方十分有利,你們依這段時間查凶。有不在場證明的,都沒有嫌疑。假如兇手是女人,這是完全正確的。」

  「兇手是男人,有什麼分別呢?」施警官問。

  我說:「分別太大了、力氣大的男人,可以在巷子裡開槍殺他,在汽車裡開槍殺他,把屍體用車帶到現場,把屍體放在背上,拋在荀海倫的公寓裡,而後他可以去看場電影為自己建立一個不在場證明。你有沒有研究過,艾保羅老遠趕到拉斯維加斯,只為了看場電影?發神經了?」

  施警官說:「不太說得通。」

  「是你要我給你點東西,你可以向警長交待的。不要說我沒有給你。」

  「這是你的理論。」施警官說。「漏洞百出,我要拿給警長,會批評得一毛不值。」

  「隨你,不聽我活,你自己倒黴。」

  「也許我倒黴,但你會更倒振、走!我要帶你去局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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