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拉斯維加斯,錢來了 | 上頁 下頁
五六


  「最重要的一點在這裡,荀海倫並未寫信給傅可娜,另有人以荀海倫名義,寫信給傅可娜,而且要她回信。」

  「說下去。」

  「假如可娜真相信那封信,以為她先與費律結婚,堅尼會辦離婚,她和費律的婚姻,當然是重婚,而薛堅尼自然絕不氣辦離婚,薛堅尼就可以長期敲詐,把她詐幹為止。」

  「你相信荀海倫沒有寫這封信。」

  「我知道她沒。」

  「為什麼?」

  「第一,她告訴我她沒有寫。第二,女人給女人寫信不會用這種口氣及解決方法,一定是另有人寫,而且這個人又和荀海倫很熟。」

  「你怎麼知道。」

  「因為指定回信是郵局留交荀海倫親收的。」

  「為什麼不指定公寓地址呢?」

  「因為回信根本不要荀海倫收到,荀海倫初到拉斯維加斯時是由郵局留交收信的,有的時候由薛堅尼代她去郵局拿,他可能有她書面委託書,或郵局人都還認識他。」

  「我懂了。」

  「郵局的人工作效率太好了,這是他百密一疏,也是出此意外原因之一。」

  「我懂了,我懂了。」白莎說:「你說下去,他們把信批送到了公寓,荀海倫收到了這封信,但她不知所云,可是和堅尼之死,又有什麼關係?」

  「因為堅尼是主謀之一,但他根本沒有想到有人在他後面,有人要——」

  「要插一腿,要分一杯羹。」

  「不是。」我說:「薛堅尼已利用完了,薛堅尼的部份是有人利用他,所謂以後可以用來敲詐是引薛堅尼入套的餌,利用他的人清楚傅可娜的為人,知道傅可娜收到信,不會去結婚,利用他的人目的並不在敲詐而在於阻止這樁婚姻。」

  「那是什麼人,這背後人是誰?」

  「很多人都可能,華亞賽,彭家3人中任何一個,或3個都參與,也可能是艾保羅,甚而費律本人。」

  「說下去。」

  「這是個很好的計劃,進行也十分順利,唯一困難是目的達到後,堅尼知道自已被人利用了,他當然不高興,威脅著說要宣佈出來。」

  「最後自己吃到了衛生丸?」白莎問。

  「就這樣。」白莎說:「華亞賽不會做這種事。」

  「他可沒有不在場證明。」

  「彭家人怎麼樣?」白莎指出來。

  「這一家人都精得像鬼,我可一點也信不過他們。」

  汽車已經過雷諾最熱鬧的主街,也經過了兩旁有樹的住宅區,白莎說:「所以,你現在去找荀海倫,要她說出來什麼人在幕後主動的。」

  「我已決定不要把她混進這件事裡去,我只希望兇手也能讓她置諸事外。」

  「我不懂。」

  「非常抱歉告訴你,我把你留在拉斯維加斯,主要是讓你不斷的廣布我是壞蛋,我竟然不管你,而和荀海倫私奔了,這件消息只對一個人有影響。」

  「誰?」

  「那兇手。」

  「亂講,」白萍說:「我想這些都是無稽的,你可能真愛上了荀海倫,你擔心她,保護她,所以才會想到有人會想傷害她,要是真像你所想的,白莎倒要看看誰能傷害她。」

  「你可以在車裡等,假如你怕打架。」

  「但是,這些人當中,暫時誰都不可能趕來呀!」

  「這倒不一定,你看,艾保羅留在機場;華亞賽沒有和他兒子一起上樓。彭家騰是個駕機好手,他有1/4架飛機,費律急著要租飛機,家騰什麼也沒說,為什麼?」

  「可能因為他只有1/4主權。」

  「可能,也可能因為他自己急著去別的地方。」

  「可能要帶他姐姐?」

  「也可能是媽媽。」

  柯白莎失望他說:「無中生有,庸人自擾,唐諾,這都是妄想病造成的後果,我真應該在醫院裡等,還好一點,我覺得你有神經病。」

  「本來就叫你不要來。現在還可以讓車先送你回去。」

  白莎歎氣說:「世界上的事情本來是矛盾的,我要是留在這裡,天寒地凍的受罪,什麼也不會發生,要是硬說你妄想病,神經病,乘車回雷諾,幾分鐘後,你捉到了兇手,你又要笑我,不管怎麼樣,唐諾,我跟定你了。」

  「好,可是你自找的。」

  「跟我那麼久,你還沒有摸清楚呀!」

  我用手兜住眼睛,自車窗口望出去,不斷看清地形地物,我們正在爬一個小山丘,拐彎下山到彼側去,加油站和在它後面100 碼處的平房,不久經過,落在後面,我把車窗拉開:「請在這裡停車。」

  他靠邊停車,我說:「把引擎熄火,不要開燈。」

  「我不懂。」

  「我要你在這裡等我。」

  他拉上手刹車,熄火,關燈。他說:「可能依計算里程錯了,這裡附近什麼也沒有呀。」

  「沒關係。」我告訴他:「我要出去看看。」

  柯白莎跟我出來,東方天邊一點點白,只是比較白一些,還沒有顏色改變,自溫暖的計程車中出來,更顯得露天的冰冷。

  我們開始步行,司機起先看著我們,之後自顧自轉回把大衣領豎起,把身子縮下。

  白莎問:「有多遠?」

  「半裡的樣子。」

  她突然停住:「去你的,我要回車裡去。」

  「也可以,你叫車送你回去好了,我這裡有部老爺車,回城沒問題,我看看沒事情就回醫院。」

  白莎沒說顧自回計程車,我走了50碼,看到計程車重又亮燈,我走向路邊,後面計程車調頭,經過我,紅紅的車尾燈消失後,我又回到路面上走。

  東方亮光已更明顯,任何地物,可因為灰白的天幕上出現黑影而容易辨別,加油站已在望,其後100碼處的平房亦在望,我找了一個陰影,開始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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