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老千計,狀元才 | 上頁 下頁 | |
三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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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外太久,快點回來。」她聲音好聽地說,但是聽起來總有一點職業性的關心味道。 「快了。」我說,把電話掛上。 晚上七點,我回辦公室,想把照相機放回去,又想看看有沒有什麼留言在桌上。柯白莎的辦公室裡還有燈光。 她顯然聽到了我進去的聲音,一下子把門打開。 「老天,」她大叫道:「想要找你會找得我胃潰瘍穿孔。你該死的為什麼不肯告訴我你到哪裡去?」 「因為,我不要任何人知道我到哪裡去。」 「你說的任何人,不會專指宓善樓警官吧?」 「他不過是其中之一而已。」 「善樓已經知道了。他打電話給我,他說你要是不遠離這件謀殺案,他會把你關起來,直到本案結束為止。」 「他真衝動。」我說。 「他也氣得發瘋。」 「他愛生氣,生氣是做偵探最忌諱的習慣。」 「果豪明急著見你。」白莎說:「他每半小時來一次電話——我看,這又是他——」電話響起,她把話停下。 她拿起電話一聽,幾乎立即聲音變成蜂蜜和糖漿。 「是的,果先生,他剛剛一步跨進來。我正想告訴他你在找他l他進來不到兩秒鐘——是的,我來請他聽電話。」 她把電話交給我。果豪明說:「哈囉,唐諾嗎?」 「是的。」 「事情不好了。」 「怎麼回事?」 「是我自作聰明,我不好。」 「怎麼會?」 「那個羅漢曼,實在是比我們想像中聰明得多。」 「為什麼?」 「現在看來莫亞律和這件案子也有關係。」 「莫亞律是什麼人?」 「莫亞律是車禍案和頸椎挫傷專家。律師——你知道嗎?所有西部的保險公司,又恨他,又怕他。」 「他那麼行,嗯?」我問。 「他那麼壞!」果豪明說。 「他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他已經參與了這件案子。我不知道他是一開始就幫助羅漢曼,還是後來羅漢曼去請他參加的。反正他們設了一個陷阱,我們保險公司進去得太深了。」 「說下去。」我說。 「我在電話上不能解釋。今天晚上一定要見你,但是目前我離不開家。」 「是不是要我來看你?」 「假如你能來的話,就太好了。」 他猶豫一下又說:「目前我一個人在家裡。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太太可能會回來。萬一她回來的話,我們含糊一點。這件案子裡有的事她不太瞭解。」 「這個我懂。」我告訴他。 「謝謝你,唐諾。我知道你會懂。你看,在我們這一行裡,有不少時候我們一定要用女作業員,就像你們要用一樣。但是向女人解釋是解釋不過的。」 「我完全懂。」我說:「我一個小時後會到你家去。目前有件事我一定得先處理。我不可能早到,但說一句算一句,一個小時後一定到。」 他的聲音顯得放心了:「謝謝,唐諾,那就好。」我把電話掛上,白莎用閃爍、精明的眼光看著我。 「你對他做了什麼啦?」 「怎麼呢?」 「你把他催眠了。今天早上他很迷惑,然後他的一個職員給他一個電話,他就好像偷吃的小孩手被卡住在糖罐裡,而他現在竟拚命在叫救命了。他說他要和你說話,那麼神秘,他都不願對我說,要和你說什麼。他說你會瞭解的,但是要解釋給我聽就太花時間了。」 我向她笑笑:「一切過一段時間都會變好的。」 白莎說:「你秘書說,有一張紙條在你玻璃板底下,要你一進來就去一看。」 「重要事?」我問。 「她認為重要。她認為你做的每件事都重要。她對總機小姐說過,你一打電話回來就通知她。」 「好,」我說:「我會看一下是什麼紙條,有關什麼消息。之後就去看果豪明。」 「再之後呢?」 「再之後,我也不知道了。」我說:「要看事情發展了。」 「有關那個護士,我們找來的資料對你有用嗎?」柯白莎問。 「不是十分完整。」我說:「今天一早我和她男朋友談過了,之後我又和她女室友談過。」 「發現什麼沒有?」 「醫院裡指控她偷竊愛克斯光片,這些片子是受傷病人的。我認為她偷出來的目的是提供假病病人使用。」 「愛克斯光片上不是都有號碼,指出病人號和日期?」 「當然。」我說:「但是,現在打官司時呈閱和存檔的是愛克斯光片拷貝,拷貝上這一部分最易做假了。除非有人疑心到,否則往往不查根的。 「有人想到這一點,回過頭來到醫院查原根,當然很容易查出來。但是一般保險公司的律師目前尚沒有想到這一點,他們會請專家偷偷看一眼原告的證據——也就是愛克斯光拷貝——假如他們認為會敗訴的話,根本不等到開第二庭,就派出協調的人,庭外和解了。」 白莎說:「你認為這位護士偷出愛克斯光片子來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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