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老千計,狀元才 | 上頁 下頁 | |
二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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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果豪明一本正經地說:「我是一個誠實的老百姓,是一個正經的付稅人。假如警方對幹福力在採取什麼行動,我希望知道,有權知道。」 「我們在等候他回來。」善樓說:「我們認為他謀殺了他太太。」 「謀殺了他太太!」果吃驚地大叫起來。 「我們相信他計劃了一次冷血的蓄意謀殺。」 「他太太在哪裡?」 「她的屍體已發現了,在我們手裡。目前向未發佈新聞,大概還可以保密一天。我們希望在記者知道這件事之前,先找到幹福力。」 「喔!老天。」果說。 「有什麼不對?」善樓問。 「記者!」果叫道。 「有什麼不對?」善樓問。 「這件事只要漏出一點點風聲,我們的案子就不可能妥協了。」果豪明說。 他怪罪地看著我:「妥協的價格,會直線上升了。」 善樓說:「我們為偵查方便,會盡可能不使消息洩漏。但是,只要有消息,沒有不洩漏的。至少過往我的經驗如此。幹福力給他太太保了一個不少的險。」 「多少?」果豪明問。 「十萬元。」善樓說:「他投保的是他太太和他兩人互保的壽險,所謂家庭保險。所以一點也沒有引起疑心。事實上,這個概念是保險推銷員提供出來。推銷員賣出去的保險,當然不會有人生疑。」 「保險生效多久了?」果問。 「一年以上了。」善樓說:「假如沒有今天洛城警察的卓越工作,這件案子早就當常規結案了。姓幹的把太太除去,自己又撈了一票走路了。」 果豪明對我說:「我們的鴨子飛了,唐諾。」 「還沒有。」我說:「案子還在,只不過缺少姓幹的證詞而已。」 善樓諷刺地說:「天才兒童發言,他不知道實際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叫得比誰都凶。」 果說:「實際上是怎麼的呢?」 善樓說:「相當久了,姓幹的和他太太處得不好,常有爭吵。幹太太決定去舊金山,告訴幹先生她再也不回來了。他們大吵一場。幹太太整理行裝,下樓把行李裝在她自己的車裡。姓幹的太生氣了,都懶得幫她忙,只是站著看她。別的公寓的人有看到這件事的,都覺得他不對。」 善樓歎口氣繼續道:「她把東西裝好,跳進車裡,開始發動引擎。 「發動不起來。 「正好那天早上姓幹的把他的車子送進車廠去修了,自己租了一輛車在開。幹太太要取那輛租來的車,他不同意,幹太太就到一個租車公司,租了一輛車,約好在舊金山歸還。她約好修車廠來,把她的車拿去修,說她會飛回來拿車。她對姓幹的太生氣了,把這些事做好,她就開了租來的車上路去舊金山了。這些我們知道的都有證明。 「第二天,姓幹的把他租來的車送還,去拿他自己在修的車。 「他送還租來的車子時,租車公司查驗他送還的車,發現有兩處車漆脫落,表示他曾撞到過什麼東西。 「起先姓幹的不承認撞到過東西。之後他記起,也許他去鄉下拜訪一個朋友的時候,擦到了他的門柱。他說擦得很輕,他幾乎沒注意到。 「故事雖好,但是車行查車的是專家。車頭燈碎下了小小一塊三角形玻璃,一塊車漆被擦去。查車的人認為這輛車擦著一輛停著的汽車了。查車的把這情況告訴姓幹的,指示姓幹的反正有保險,但姓幹的堅持不肯申報保險給付,但是突然想起說他的車曾停在外面,可能給別的車擦到了。 「損失不重,租車的也就算了。 「但是幹太太應該在舊金山還車的日子過了,沒有見到她出現。四、五天之後,租車公司沉不住氣了。他們來看姓幹的,姓幹的老實告訴他們,她離開後,他沒見到過她。而且說她的死活與他無關。他說他們結婚後,她有過兩、三次出牆。他自己當然不是聖人,但太太要求同等待過。甚而她要求自己自由,而給她先生限制多多。所以姓幹的難得有他太太不再管他的機會,再 也不希望太太回來。姓幹的告訴租車公司,租車合約是他太太簽的,他們公司愛怎麼辦就怎麼辦。 「姓幹的又說他有一次旅行式的生意出差,可能要三、四星期才能回來,請租車公司不必再來找他。」 果豪明平靜地說:「我也知道他要出差。只是認為他已回來了。」 「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嗎?」善樓問。 「他向西旅行,俄勒崗、華盛頓、蒙大拿、愛達荷。」 「你沒有他的行程吧?」善樓問。 「沒有,我們沒有。你要知道,他在別處出了個小車禍,他向我們提出報告,給我們一個陳述書,我們問他有事的話近日在哪裡可以聯絡。他坦白告訴我們,他有家庭糾紛,他要離開一段時間。他說他太太已經離開,可能會打官司離婚。他說他不在乎。」 善樓一面表示警方的能幹,一面有點天網恢恢地說:「本來這件事也做得天衣無縫的,但後來那輛失蹤的租車從彎曲山路摔進塔哈巧比坡的底下,被人發現了。摔到坡下本來也無所謂,無巧不巧這輛車又燒了起來。 「車被發現的時候,這位太太的屍體已相當腐爛了。要不是先經大火燒一下,一定爛得什麼線索都沒有了。 「我們把屍體解剖了。幹太太屍體告訴我們她在火燒之前已經死亡。法醫認為幹太太死亡至少幾小時之後,才被火燒到的,甚至比幾小時更久,但絕不會少於幾小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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