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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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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裡由於過於驚慌,面部肌肉抽搐著。 「昨晚你還巴沙德的錢之前去見巴沙德夫人了嗎?」 「不,沒有。你幹嘛總是打聽巴沙德夫人的事兒?」 「夫人房間裡有一架便攜打字機,對吧。你用過嗎?」 「偶爾被夫人叫去幫她打書信。因為夫人有時手痛。」 「巴沙德的經理室裡也有一架打字機吧,巴沙德書寫文件時用那台打字機嗎?」 「用的。他用兩根手指笨拙地一個個字母地按。」 「那是因為他不會觸摸方法。你怎麼樣?」 「我當然會。能象機關槍似的打得飛快。」 哈裡炫耀般地舞動五根手指,模仿打字的動作。 梅森一動不動地盯著對手,然後慢慢說道:「巴沙德自殺的遺書不是在他的打字機上而是在巴德夫人屋裡的便攜式打字機上打的。並且打字的人是觸摸式打法的老手。」 聽到這裡,哈裡身子一躍竄到門口。 姐姐巴莎從椅子上站起來、拽著弟弟的手在門旁站住,盯著梅森:「你是律師。我知道律師有不將主顧的秘密洩露出去的義務。弟弟挪用錢財的事庫爾默知道,他若對警察說,弟弟就要被懷疑。」 「哼,要是那個水蛇腰的秘書說出去了……」 哈裡剛說一句,又突然把話咽回,用腳一踢門走了。 梅森坐在椅子上,身體如同石頭般一動不動,用手指尖當當敲著桌角。直到電話鈴聲響起三遍,他才伸手拿起聽筒。裡面傳來德累克的聲音:「我的部下找到巴沙德夫人的藏身之所。她住在安伯薩達飯店,化名西爾比婭·羅通,不過有三個刑警在監視她。」 「唔……我必須避開刑警會見夫人。」 「這太難了。你現在去,正好落入警察的圈套。」 「德累克。我倆立即一同前往,在電梯處碰頭。」說罷,他立刻動了身。 片刻,他到了飯店。 梅森穿上清潔夫的白制服,右手拿著橡膠清掃用具,德累克偵探也同樣化了裝,雙手拎著兩隻盛了水的桶。他們乘上運貨電梯,走上安伯薩達飯店的六樓。一名刑警在走廊轉悠,監視著。他們裝作若無其事,徑直走到最裡面的房間門前。德累克背朝房門,悄悄背過手去敲門。沒有回答,他從兜裡掏出一串鑰匙,一個個插迸鑰匙孔試探。很快,響起了鑰匙轉動聲,兩人迅速潛入房中。 「巴沙德夫人住在右邊那個房間吧,德累克?」 「對。不過要是讓刑警發現了可就要命啦。」 「別犯愁啦。安全帶在哪兒?」 梅森從德累克手中接過安全帶,系住腰間,然後翻到窗外。 德雷克從窗子裡探出身,將桶遞了出去。梅梅森接過桶,拿起海綿,佯裝擦窗,當當地敲著玻璃。從這裡往對面望,屋中,一個女人正倚在床上休息。她被敲窗聲驚起,慌忙跑到窗前,是巴沙德夫人!她蹙起眉察看,梅森打著手勢讓夫人開窗。夫人拉開插銷,打開玻璃窗,驚愕地眨動雙眼。 梅森將水桶輕輕地放在窗臺上。 「夫人,沒有多少時間啦,請認真聽我說,您為什麼用假名住到這兒?」 「我的精神太疲憊了,想在風波平息前休息兩三天。」 「如果現在逃之夭夭,警察肯定懷疑。走廊裡有刑警監視,電話交換臺也竊聽打給你的電話。」 「啊,不得了啦,怎麼辦呢……」 梅森制止住巴沙德夫人的悲鳴,繼續問:「昨晚我離開後發生了什麼情況?」 「霍爾科姆警官一個勁地盤問我,我假裝歇斯底里大發作,這麼一來,警官害怕了,請來了醫生,我打了針,在臥室睡下了。」 「後來呢?」 「我兒子狄克偷偷從後門把我帶出來,到了這個旅館。」 「住下之後都和誰通電話了?」 「嗯,早上和狄克……唉呀,讓警官竊聽到了,一定會懷疑是狄克殺的呀。」 「布爾內特先生被捕的事,您知道嗎?」 「布爾內特?他是誰?我不認識他。」 「夫人,不要對律師說謊呀。他是狄克的生身父親吧?」 巴沙德夫人被梅森一語道破,臉色變得蒼白,梅森繼續問,「昨天晚上布爾內特先生去了府上吧?」 「是的,來過。」 「幾點鐘離開的?」 「海澤爾在接待室昏厥之前離開的。」 「你丈夫死時右手握著的假眼是布爾內特先生的吧。」 「我想可能是的。」 「海澤爾·亨維克是什麼時候和狄克結婚的?」 梅森急速地詢問著。他站在六層窗外的身影隨時有可能被刑警發現,所以他十分急躁。 「就在前不久,因為瞞著我丈夫結的婚,昨晚海澤爾第一次登門問候。」 「還有,昨晚你見到哈裡·馬庫倫了嗎?」 「沒有。」 「夫人,每次改變話題你都要說謊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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