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金屋藏嬌的煩惱 | 上頁 下頁 | |
二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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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們找到奚太太,奚太太把事實一說出來。這小雜種逃也逃不了。天皇老子也救他不了。」 「我的當事人的姓名,」艾律師一本正經,嚴肅地說:「是賴唐諾先生。假如你希望我們原諒你控訴不當,行為失檢,及非法逮捕,你最好說話乾淨一點。」 善樓一口向雪茄咬下去,我真怕他會把雪茄咬斷。 「我看我們這樣下去不會有結果的。」副地方檢查官說:「假如你的證據,只有你說過的那麼一點點,再也拿不出更堅強的證據,賴先生只要提出人身保護申請,我們法官一定會下手令釋放這個證據不足就被逮捕的人。所以我建議你們各位紳士,把他放了。」 「目前的證據不夠堅強,只是因為這個該死的人故意弄成這樣的。他把我們主要證人藏了起來。也就是把原告弄不見了。」善樓說明著。 副地方檢裝官告訴他說:「你現在一定要起訴他,證據不足,他會判無罪的。今後你再找到原告,對他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倒不如現在先去找原告。找到了原告,你再在加州逮捕他。」 「你說對了。我會在加州再逮捕他,你們不肯引渡就算!」 「既然如此,我看我的當事人不必再和各位泡磨菇了。」艾律師說。 他站起來,向我點點頭說:「走吧,賴。」 我站起來跟他走到門口,當我經過宓善樓前面時,我認為他會捉住我,用暴力阻止我,但是他自製了,坐在那裡恨得牙癢癢的猛咬雪茄屁股。 我們走出丹佛警察局。 「你怎麼來這裡的?」我問艾律師。 「包機。」 「有人一定在為這件案子付鈔票。」我說。 「你的推理,」他說:「當然是正確的。」 「相當多的鈔票。」我說。 「否則我會這樣賣命嗎?」他說。 「你代表我?」 他說:「到車裡去,我再回答你這個問題。」 他帶頭坐進了他租來的車裡,他說:「是的,只要你對你的客戶們忠心,我就一直忠心地代表你。」 「我現在曉得你指的『客戶們』是誰了。」 「我知道你會曉得的。」 「奚太太那裡去了?」我說:「萬一被他們找到,就——」 「給你一個機密的消息。」他說:「明天早上六點正,奚太太會降落墨西哥的首都墨西哥市。降落後三個小時之內,她會在一個沒人知道的偏僻私人產業隱居起來。」 「她肯留著不蠢動嗎?」我問。 「可以控制她夠久就是了。」 「他們那神秘證人是誰?看在洛城車禍前四小時,看到麗施車在丹佛的那個證人,是誰?」我問。 他向我仔細地看,看進我眼裡去,一陣之後,他說:「賴,我的當事人告訴我你知道得夠多。所以我準備對你什麼都不保留,完全信任你。」 「這是最好的辦法。」我告訴他。 他說:「在這件案子中,一直搗蛋的人,也許你本來知道的,就是班阿丁太太。」 「她為什麼要製造那麼多困擾呢?」 「因為她要的離婚條件是二百五十萬元。」 「你們準備給她多少呢?」我問。 「十五萬元。」 「班阿丁先生真那麼有錢嗎?」我問。 他笑笑說:「我不準備討論我當事人值多少錢。但是你看看我,我是見過大場面的,知道厲害的。我肯冒如此大險做這樣的工作,不為錢為什麼?你要相信,我絕對不是個便宜的律師。」 「可以。」我說:「你既然說得如此坦白,我也願意冒點風險,要我陪著你們玩,我也不是便宜的偵探。」 「沒有人叫你做便宜的偵探。」 「你所謂便宜,是什麼定義?」我問。 「你說呢?」 我說:「我希望一筆較厚的獎金。」 他看看我:「賴,他們都說你聰明,我看你也還可以。至少到目前為止,你表現得不錯。這一天假如你讓我們渡過這一關,你要多少,沒有不給的。」 「你的意思——要我不開口。」 「尚不止如此?」他說:「你不開口,是為了你自己好。但是,萬一宓警官找到了奚哈維太太,怎麼樣?」 「奚太太說的不過是,我說有一位客戶,肯買下她對不知名駕駛的控訴權。」 「那個時候是可以的。」他說:「但是你跟下來對各有關人的見面活動。陪審團看起來一目了然。你說你的,一上法庭,說了等於沒說。」 我研究一陣他的想法。 「宓善樓目前邀功得厲害。為了證明他能幹,他可能和奚太太妥協。只要她的口供對你不利,使你定罪,警方對她的行為一概不究。這樣你定罪是百分之一百,執照也吊銷定了。」 「我懂得你的意思了。」我說。 「那就好。」他告訴我:「你現在去機場,越快離開科羅拉多州越好。」 「加州?」我問,把眉毛抬起。 「老天,千萬不可。」他說:「加州目前對你最最不利。這裡給你準備好了一張你名字的信用卡。你去拉斯韋加斯。要什麼用這張卡自己買。也可以提點錢出來賭一賭,解解無聊。給我辦公室的秘書打個電話,不要說你是誰,只說你現在在什麼什麼地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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