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金屋藏嬌的煩惱 | 上頁 下頁 | |
一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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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想辦法使他和我有關係。」善樓說。又轉頭向麗施問道:「你是怎樣來的機場?」 「我自己開車。」 「好,」善樓說:「我們先去看看你的車。」 「看我的車!」她說:「為什麼?我自己的車,你認為是偷來的?」 好奇的人把我們團成一圈,我知道這樣子下去不是解決之道。 「好了,警官。」我說:「假如你認為有必要,我們就現在去看她的車子。」 「而且要認定是『她的』車子。」善樓說。 「你要不要我的停車場憑證?」她說著,把停車票給他。 「當然,我要。」善樓說:「走,我們一起走——你也去,艾先生。跟我們走。」 我們出機場,來到停車場。好奇的人群跟了我們一段路。人數愈跟愈少,最後我們進入停車場時,只剩下兩個人,一路跟在後面,堅持想看看警方逮住了什麼大案的罪犯。 善樓對這種場面總是十分自得的。 「小不點,下次假如有機密任務要出去,」他說:「最好少用柯賴二氏的信用卡去購機票。」 麗施說:「我勸你要麼把雪茄點起來,否則摔掉它。」 「不點也罷,」我告訴她:「臭得厲害。」 「那拋掉最好。」 善樓心情非常好,兩個手指把雪茄屁股拿出嘴來,把它拋掉,口中言道:「只要小姐高興。」還意思地彎一下腰,咯咯地傻笑著。 善樓不需花太多時間就找到了麗施的車,看了車主登記證,也見到了右前擋泥板上凹痕。 「怎麼同事?」他指著凹痕問。 「老天,我不知道,」她說:「什麼停車場停車時弄到的。」 善樓自口袋中拿出一個放大鏡,仔細看擋泥板。 「你要幹什麼呀?」她說。 善樓問:「你們兩位本來準備見面後到哪裡去親熱親熱?」 「去哪裡有關係嗎?」 「當然有很大關係。」善樓說:「我只是想幫你們一點忙。假如你們本來要去你們的公寓,我就跟你們一起去,在你們公寓裡請教幾個問題。假如你們有什麼不願意,我也可以換一個你們不喜歡的地方,來問問題。」 「我們本來要去我的公寓。」她說。 「好了,艾先生。」善樓帶笑地說:「你是來接朋友的,我們不耽誤你了。你請吧。」 「我想現在已經遲了,」艾律師說:「我的朋友多半也走掉了。我和你們一起進城好了。」 「我沒有請你和我們一起走。」 「我來請好了。」麗施說:「再說,假如你要問我任何問題,我希望我的律師在場。」 「他是你的律師?」善樓問。 「我現在聘請他。」她說。 善樓笑笑說:「好吧,一起走。」 去公園公寓路上,大家沒有開口。麗施正經地駕車,非常非常注意車速和交通規則。 宓善樓一路在仔細考慮。 麗施把車停好,我們乘電梯上了公寓。 善樓說:「你的駕照名字是陶麗施,但這裡公寓名字是董麗施,怎麼回事?」 「陶是我的本姓,」她說:「董麗施是我的藝名。」 「什麼工作用的藝名?」 「我學的是藝術。」 「這裡有你的畫嗎?」 她打開壁櫃自櫃中取出幾個帆布架子,上面繃著的畫像是用唧筒裝了膠質顏料,隨便噴出來的。 「這玩意兒有沒有表示什麼意思呀?」善樓問。 「抽象畫。」她說:「我畫的是情緒。」 「這一張畫的是什麼情緒?」 「挫折。」 「老天,沒有錯。」善樓說:「這是我唯一見過的一張亂塗的東西,而有一個合適的標題的。」 「不准你說我畫的東西是亂塗的!」她向他冒火地抗議:「老實說,我對你已經受夠了。」 「艾律師,告訴我,我一定要受他氣嗎?」 「當然不必!」律師說:「警官嘛,說起來應該是紳士。向證人請教問題的時候,不但要注意人權,而且要在他職權範圍之內。」 「沒錯,沒錯。」善樓說:「是我不對。我漏出了心裡想的,但是不該說出來的話。這幅畫很不錯,董小姐。現在,各位假如肯坐下來,舒服一點,我就來告訴你們關於我們警官專用廠牌的挫折。」 「各位請坐,」麗施說:「不要客氣,警官。」 大家坐下來。 善樓說:「一個禮拜之前,在本市的北區,一位中年的奚哈維太太在穿越馬路的時候,被一輛車子撞倒,車子跑掉了,把她留在馬路上,躺在地上。」 「她身上很多地方挫傷了,好像骨頭是沒有斷的。經過報案報到交通組,當然免不了調查這麼一陣子。」 「我們到現場,發現她衣服上有一塊布被撕掉了。 「我們不太高興,因為大家都不喜歡撞人脫逃的案子。這件案子受傷的人傷得不嚴重,我們見過更嚴重的撞人脫逃,但這不是嚴重不嚴重,而是原則問題。」 善樓把話停下來。向四面看看,從口袋中掏呀掏地掏出一支雪茄,放進嘴裡。陶麗施趕快說:「這裡不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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